娇软替身是把美人刀(10)

作者:一颗大牙印

阿颜向管家福身致谢后,才由着郑域带她去见裴湛。

“奴婢参见殿下。”

她这几日都快跪麻了。

只见裴湛坐在书桌前,倒是一副安适闲逸的模样。

“你这是有证据带给本王了?”

裴湛手中执着一卷书,听到阿颜的声音,却并没有立马抬头看她,而只是这么淡淡的问道。

“奴婢...奴婢...这两天借着帮林管家收拾杂物的名义,从他那里偷...不...借来了一本名册,还不知道是不是老爷平时收贿受贿的证据。”

裴湛眉间微蹙,哪有人蠢到会把自己贪墨的证据交给一个管家的,而且那管家还随意就让她看见了,甚至是偷走了。

阿颜当然也知道这个账册无用,毕竟,哪有一个丫鬟一下子就能呈上什么有用的证据。

“你,不识字?”

裴湛看着这本账册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禮單名册”四个字。

“识的识的,就是...就是不多。”

她如今是一个丫鬟,自然也就是这样的水平。

“你过来。”

裴湛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犹犹豫豫地靠近。

等阿颜快走至他身旁时,裴湛的手正好搭在椅子扶手上,阿颜“无意”间“不自觉”地转了一下身,裴湛的手指则正好划过她的腰际。

感受到她腰间的柔软和温度,裴湛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阿颜在感受到指尖划过腰间后,立马向后退了一大步。

她觉着有点痒,其他也说不上什么感觉,不过她倒是不排斥他。

“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被这日光晃了眼。”

确实,刚才他也看到一霎的日光晃过她的脸。

“怎么,本王有这么可怕?”

阿颜被问得低下了头,只得拼命地摇着头,随后解释道:

“不敢,奴婢不敢的。”

不敢?

“那本王若是借你几个胆子呢?”

“什...什么?”

阿颜做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修长的睫毛上像是挂上了滴滴细小的泪珠,日光再次拂过她的侧脸,阿颜垂下头,仿似不一会,那泪珠便会落下来,落到裴湛的手上。

裴湛半仰着头,看着她,她哭起来,确实像一个将要破碎的娃娃。

他眸色沉了沉。

拿起娟帕,擦了擦手,他不喜欢刚才这种感觉。

“不要哭,本王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子。”

“写个字,本王看看。”

裴湛不欲再多把目光挂在她的身上,只是指尖似乎还残留有刚才的温度。

心中自嘲了一番,她不过是长了跟阿姊相似的脸而已。

被这么一说,阿颜只能抹去眼里的泪珠。

随后开口道:

“笔,王爷,毛笔。”

巧妇还无为难米之炊,总的给她一支笔吧。[1]

裴湛这才注意到笔架被他放在右侧,而人却是站在他的左边。

装作若无其事般,裴湛伸手给阿颜递过了一支笔。

阿颜接过笔时,故意避开接触到裴湛的手指。

他能用手帕擦手,她还不昔得让他碰到。

这不免让裴湛心下有些许不爽,怎么好似是他被嫌弃了一样。

“你这握笔的姿势谁教的?”

真丑。

阿颜嘴唇微开,一脸迷惘地看着裴湛,笔尖上的一滴墨随即滴落至宣纸上,晕染出一圈黑色。

“算了,继续写吧。”

阿颜这才稍作弯腰,随即在纸上写下一个“顏”字。

不算好,但起码也算看得清。

“那这两个字怎么读的?”裴湛指着“禮單”两个字问道。

阿颜于是只得承认说:“奴婢认识的字不多,这两个字不认识。”

“你之前不是说帮着清点过梁府的物品吗?”

“那用不着写字的。”阿颜急忙解释道,想不到宁王竟然还记得她说的话。

算了,本也就不指望她能找到账本。

“殿下,我这些是不是都没什么用呀?”

裴湛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真正的账本是不会明晃晃的在上面写上账本的。”

裴湛心中还是怀疑,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吗?

阿颜装作听得似懂非懂的样子,嗯了一声才支支吾吾地继续问说:

“殿下,其实为什么要记账呀。如果这个账本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岂不是成了指证他的证据。”

这个问题,裴湛陷入了回忆。

上一次问他这个问题的是阿姊。

“殿下,殿下。”

听到阿颜的声音,裴湛不可见的黯了眼眸,没有接着解释,而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管有没有,你都不用去找什么账本。”

见阿颜一副听得“云里雾里”的模样,裴湛沉下语气,继续说道:

“可记得梁府今年办的两场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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