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红绳一碗汤(41)
“哈哈,如今这是朕的天下!你,也是朕的!”王缄笑着从高处走了下来,站在柳绵的面前,蹲下身,伸手抬起她白皙小巧的下巴,“你若是进了我的后宫,我便答应放你爹一马,我曾经是这样跟你说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就算你不答应,我也能让你当我的女人!”
伸手在她光洁的脸上抚摸过去,指尖捻了捻,轻嗅,“我的柳儿,身上的味道总是能让我心旷神怡,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苦呢?既然你说做什么都行,那就从丫鬟做起吧!”
柳绵的下巴被甩到了一边,她缓了一下才回过头,不愿意看他。
王缄眼中的深色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小女人,额头通红,几道血印顺着她低头流到眉心。
她张着一双人怜惜的水眸,直直的望着前方,倔强地神情惹得王缄心中满是怒火。
下巴再次被抬了起来,下颌被捏得紧紧的,两侧脸颊被手指狠狠地掐着,那双冰若寒潭的眸子眼底浮上一层浅浅的笑意,“真是楚楚动人呢!”
说完,一双火热的唇覆了上来,在她唇上舔咬啃噬,她想咬紧牙关,但是两侧的手指微微使力,捏得她颌骨生疼。
柔滑的舌头伸了进来,在她口中搅了又搅,极力吮吸她香甜的味道,掠过她的齿关,纠缠住她的小舌,紧紧不放。
一人半跪着,俯下身,完完全全的施虐者,一人双膝跪地,两只手撑在对方的胸膛,想推开又不敢使力,硬生生的承受着。
过了半响,男人在口中尝到咸涩的味道,睁眼,一双水眸瞪得大大的,红彤彤的望着她,眼底含泪。两道泪痕落入两鬓消失不见,她的唇上有一道小口子正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似乎在提醒他刚刚有多么用力。
看着血聚拢,然后流下,在柳绵伸出小舌准备舔舐自己的伤口时,王缄再次覆了上去,两舌相碰之时,他就紧紧攥着不愿放开,她逃开,躲避,他追逐,猛攻。血将两人的唇染得殷红。
王缄抚上她的后脑勺,一手环在她腰上,轻轻一提,单薄的身子便被揽进了怀里。他抱着她站起身,将她紧紧得搂进怀里,恨不得融入骨髓,将她的头压向自己,使自己探入得更深。
提着她的身子,很快便到了床榻边,将她轻轻放下,嘴唇不舍得离开分毫。压在床上,吻了一阵,抵上她的额头给她喘气的机会。
“嘶——”
身下的人皱着脸,眼泪溢出了眼眶。
“怎么了?”他抬起头急切的关心道。
柳绵紧闭着双眼,轻轻地回应,“额头——”
话未说完,王缄僵了身子。翻身下床,背对着她,“你先休息,明天早上服侍我上朝,你再体验最后一天大小姐的生活,如果你能坚持十天,我就重新考虑你爹的事。”
说完甩袖离开。
柳绵听着稳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她转头埋入被子放声哭了出来。
怎么突然一切都变了呢?
半月前,皇上奄奄一息之时,为了冲晦气,让寒王和左相之女结婚,寒王的孝是出了名的,对养大自己的皇后,亲如生母,皇后生病了比太子还着急,为了寻一味稀有的草药浑身受伤,到了宫门才晕过去。所以,面对皇上的请求,寒王没有拒绝。
王渐寒自从接下婚旨,就再也没找过她,也没让人给她带消息,就那样一天一天期待着,等着。
在他接新娘的时候,途径她府上,她悄悄地站在人群中望了一眼,那人器宇轩昂的坐在马上,背脊挺得很直,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她心中充满了怨与恨,说好白首不相离,生生不相负呢?
她本想在他迎亲回府的路上拦住他,质问他,她都已经做好了抗旨的准备,唯独没料到,他这一趟不会再回来了。
他迎娶了新娘之后,在左相府就行了礼,然后带着他的新妇去往了自己的封地。
未曾留下任何口信,哪怕只言片语,哪怕是诀别。
他都没有。
五日前,先皇逝世,支撑了那么久的人终于离开了。太子也就是王缄,顺理成章即位。
最先遭殃的便是柳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
柳绵前日去天牢探望了自己的亲人。
平日里精神饱满的老爷夫人都像被抽干了力气,坐在角落一动不动,不愿意靠近她,口中一个劲的央求她离开,让她好好活下去,不用管他们。
二夫人哭着扑上来,抓住她纯白的衣袖,瞬间上面留下了一道污痕,平日妆容精致红光满面的二夫人,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佝着身子,怀中还有个尚在襁褓婴儿。
“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死不足惜,只求你能让他活下来,他还小,还没有看过美丽的山川,没有感受过鸟语花香,他还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