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4)
男主很狗,可以骂男主,别骂作者,作者玻璃心。
古早虐文风(划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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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枝怨》
跟曲越的那几年,曾经是祈柔最绮丽的日子,却也是她最剜心的日月。
祈柔本是街上乞儿,偷吃捡剩,曲越拾了她去,养在身边,待她是极好极好的。
吃饱穿暖,有人呵护,被人欺负再也不用跪下连连讨饶。
有人给她撑腰出头了。
祈柔终于也知道了什么叫安命立身,尊严可可。
为了报答曲越,这个最怕苦的小姑娘,一日三顿拼命吃苦药补足身子,舍命要给他生下孩子。
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梦醒了,她才知道。
原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遇到曲越,是她的命中劫数。
她十月怀胎的满心期待,都是为治他心中所爱。他藏在暗室的女子,从不允许人踏入的禁地。
他给祈柔住处喂她吃食,用心呵护,不过都是为了养好祈柔的身体,用祈柔孩子的胎盘给他心上人治病。
养她宠她给她出头,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给那些寻上门的仇家。
祈柔忘不了,那些人抓了她去,她舍不下曲越。
受尽酷刑垂死爬回来,却听不到只言安慰,他说陆小姐柔弱受不得惊吓。
是啊,祈柔市井出身恶心杂碎,哪里比得上闺门女子干净高贵。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如干干净净的姑娘会若即若离温声细语撩拨他的心意。
一切一切皆是做戏,为了还他的好,为了成全他和陆小姐。
那个没名没姓又丢了心的小姑娘孑然一身,纵身跳进了孤寒江中。
冽冽冬夜,一定是那日的寒风和雾太大了,吹糊了她的眼,出现了幻觉。
幻觉里,曲越怒吼绝望,他又唤柔儿了。
他给起的名字,陆小姐回来后,就再不曾听见他这样深情缱绻唤过她。
他面容狰狞惊恐,仿佛被人夺去心中挚爱,他求祈柔别死,他跟着祈柔纵身跃下,又被人拽回。
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模样,让祈柔恍惚。
他也会哭吗?
她想,一定是上天可怜见的。
曲越怎么会爱祈柔呢,他贵为天子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那么骄傲矜高的一个人,他的骨头最硬。
他和陆小姐天生一对,终究是她插足别人。
闭眼之时。
祈柔心中唯一确信,她再不会爱他了。
***
祈柔死后,曲越心悸梦魇的病越发重了。
他总梦到倚在他床边,拉着他袖子撒娇,亲一口便会脸红。
一口一口甜唤他阿郎的小姑娘。
第2章
斗篷虽大却单薄济不了什么事,怀乐留在门外的半边身子冷得抖起来,鞋袜已经湿掉了。
两只脚趾僵得发木,她想动一动缓解足趾带来的不适和疼痛。
但浑身麻疼更严重,明显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缩成一小团,挨在殿门边瑟瑟发抖。
瞧着更可怜得紧。
傅忱唇边的嗤意不减,脸上的冷笑越深,目光平静而冷漠的凝视着门边的小身影。
他想着,就这么孱弱的小蚂蚁,不用他费多大劲,大概吹吹指头,就会死掉了吧。
瞧她胆小的,被人占了地盘,却什么都不敢做。
想想也是,她这样弱小,能做什么?
傅忱忽而记起。
昨日夜里,初初开始时,他分明没用几分力气,小蚂蚁便小声哭上了。
脆弱易碎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娇吟冒出口,磕磕绊绊的。
傅忱勉力抽身立起来,撑着余力残存的一丝清醒,冷汗抖到睫上,借着月光认真睁眼看了看。
他那会就认出想起来了。
汴梁宫宇的最南处,住着宣武帝活着的最小的那个女儿。
噢,是那个没人要,没人管的小结巴。
既没人要,傅忱漠笑。
用来给他当解药好了。
下药的人用药狠,想着他质子贱命。
假山后面窝藏的时候足够药发酵到最顶峰,故而他也被折磨透了,傅忱手下没有丝毫怜惜。
该说她弱命贱活呢。
南梁的人,本来都该死掉的,就给她发挥一点作用吧。
谁知,竟然没有死在塌上,傅忱转念又想,这约莫是她唯一的可用长处了。
“..........”
说到可用长处。
宣武帝即位有几年,傅忱就被西律当作质子押解到南梁朝有几年。
相较于当年他的苟延残喘,如今他的落魄潦倒为人鱼肉,不过是他留在南梁结党营私的伪装。
当年大周国瓦解,邦国纷乱不止,几方势力几乎是旗鼓相当的,但南梁占了先天优势,地处要塞,物产丰厚,粮草充足养得兵强马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