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124)
傅唯禹自作主张,“不、不是吗?”
这等斩草除根的事情傅唯禹都能想到,傅忱和付祈安早就收拾干净了。
“不是。”
“那皇兄是要问什么?”
傅忱与她讲道,“朕只听人说他哄女人很有些本事,是很少见的把戏,你跟他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对他必然有些了解,你回宫去好好想了,写来给朕,朕要看看都是些什么招数。”
傅唯禹不解,“?”
她瞅着傅忱的脸,“皇兄要这个干什么?”
他要学了哄女人不成?
后宫那位三公主?傅唯禹也跟她套过近乎,倒不是她亲自去套,而是梁怀月亲自找上门来看她。
傅唯禹抱病,梁怀月前来探望,和她打了招呼,还给她送了不少药膳过来。
受宠若惊的同时,傅唯禹也有些意外,她听人说过傅忱不招后宫不立后,是因为只独爱这位女子。
宫内传得神乎其神,傅唯禹却不怎么信。
这位掌着后宫,却也没名没份,傅忱好像也不怎么见她,没见召她去歇过。
大门这都是傅唯禹暗自的猜想,毕竟傅忱这样冷情的人都招女人进后宫了,听人说,还是他那日打下南梁当晚给娶的,谁能说没有真情?
或许是有别的难言之隐?
梁怀月与她说话时,话里处处关怀备至,是有些讨好她的意思,按照傅唯禹的眼见,她心里断定,至少有七八成,她那哥哥,是真的不待见这女人。
传言为假,可这假才在她心里窝了没几天,怎么傅忱就来找她讨招数了?是要去哄梁怀月吗?
毕竟除了梁怀月,她也没见过身边有别的人了。
怀乐进宫的事情隐蔽,傅忱封锁了消息,知道的人少,个个爱惜自己的舌头,都不敢多嘴往外面乱说乱讲。
傅忱罕见地跟她多说了两句。
“自然是为了抓他回来,如今他落荒而逃,躲不到男人家里,只会往女人被窝里钻,排查他的女人下去,除了身世家境,脾气秉性,别的当然也要事无巨细了解下来。”
傅唯禹听得发愣,她点头,“是这样啊。”
“那......”
傅唯禹还想多问几句,直接被傅忱冷脸打断,“你费什么话?”
“到底能不能写,能写就尽快写来给朕就是,不能写就滚回西律。”
傅唯禹嘴角抽搐,您给的这是选择题吗,这是掐着人的脖子,问她要不要命啊。
傅唯禹连连点头,“能能能,能写。”
“明日写来给我。”
傅唯禹答好,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
怀乐回来小憩了没多久,因为白日也睡了不久,傅忱抱她回来以后,迷迷糊糊睡了没多久,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外头在下着雨,房檐下挂得红灯笼,被风雨侵得乱晃。
久久窝在她的身边睡得正香,她的眼睛哭肿了,眼皮在睁开时还带着点沉重。
她看着四周的陈设,认出来,还是在奉先殿,她并没有离开,傅忱只带她去了柏府,又把她带回来了。
正想到傅忱,他正好从浴房里出来,头发还在滴着水,垂在腰间,衬得他更加幽深俊美。
他披了一件白色的中衣,朝怀乐走过来,在塌边挨着坐下,手伸过来要摸她的额头,怀乐下意识往后躲了。
傅忱的手摸了一个空,顿在那里。
怀乐撑着后面坐起来,傅忱退而求其次,摩挲到她的手腕上,她一碰上去,怀乐的手就往后缩。
傅忱问她,“饿不饿?”
怀乐说不饿。
久久跳到了两人中间,傅忱要把它提走,怀乐把久久抱回来,抱在怀里,防什么一样看着他。
她额上的绒毛碎发蹦起来,两侧的头发都拢到了身侧,跟她的兔子一样毛绒可爱。
“……”
浓睫之下的那双眼哭过了,这时候肿了有些红红的,挺俏的鼻尖也被擦眼泪时,带得揉了透着粉意,大概是在生傅忱夺她久久的气,又或者今天没有见到柏清珩。
她气了,她的唇微嘟,看起来很弹冻,柔腻甜美,像枝头熟了的樱果,诱人采摘。
傅忱的眸光渐深,但想到她这气生了也是为别的男人,她曾经也为她哭过,现在一点都没有分给他了。
傅忱看着她的娇容,心被她吸引地颤动的同时,又泛着痛,这痛带着酸酸的恨意和悔意。
他朝怀乐那边倾压,傅忱一过来,怀乐就往后躲,塌大,也大不到天边。
几乎要额抵额,怀乐抱着久久瞄准了从他手臂下钻走。久久跑了,怀乐没有跑掉。
傅忱拽着她的腿给她拉回来,那只大掌发热,烫得她害怕,她恨自己的柔弱,又碍于傅忱身为君王的威压。
怀乐咬着唇,眼眶里有了润意,男人旖丽的面容下来了,侧过她的脸,贴近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