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娇妾(144)
魏书辞看他态度诚恳,又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矫情了,态度当即就和缓了下来,“我并没有生气,就是有些不大习惯你同我说这样的话。你想想,在外头人看来威风凛凛的太子殿下,回到侍妾屋里竟然也会说这样的浑话……”
“是娘子。”陆承煜平声一本正经地平声纠正她道。
魏书辞听着觉得不大对劲,思忖片刻后弱弱地提醒他道:“未来的太子妃才是阿煜的娘子呀。”
陆承煜忽然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深邃的目光无比坚定,“孤不会娶太子妃。所以书辞,试着来孤的身边,他日孤继承大统登基后,你来做我唯一的皇后好不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魏书辞又惊又怕,一股寒意从脊背处直往脖颈上窜,吓得她赶紧环顾了四下,确认并无旁人、这里是她自己的屋子后,如此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阿煜往后不必再说。”魏书辞生怕他会想岔了,接着又补充两句:“相比起这些个虚名,阿煜对我和明哥儿的心意才是真正重要的。”
陆承煜将魏书辞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发顶语气温和且认真:“好,孤以后直接做给你看便是。”
这人脑回路清奇,魏书辞无可辩驳,也不想反驳,因为被他宠着的感觉的确很不错。
“时候也不早了,咱们早些安寝可好?”
“孤不想睡,只想要你……”陆承煜毫不避讳地说出内心真实想法,接着抬手将她用来固定发髻的银簪取下,如墨的长发便直接披散下来。
“孤发誓会忍住,孤只亲亲你可好?”陆承煜看似征求她的意思,实则已经开始去解她衣裳上的盘扣。
魏书辞知他这一年多来忍的十分幸苦,倒不好拒绝,只能害羞地点点头,由着他胡来。
次日一早,魏书辞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床上早没了陆承煜的踪影,茗尘和冬欢打了热水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涑,倚琴则还是跟个雕塑似的站在门外。
魏书辞一出来看见的就是她,还是那样不苟言笑,不到要说话的时候,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她自己不觉得的难受,魏书辞都替她难受。
用早膳的时候,魏书辞叫了她一块进屋里来吃,倚琴本想拒绝,奈何魏书辞直接上手拉着她进到了屋里。
照着规矩,丫鬟与主子是不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虽然她是暗卫的出身,可如今陆承煜给她安排成丫鬟的规矩保护魏书辞,那她的角色自然也转变成丫鬟了。
魏书辞不好真的坏了规矩,故而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叫茗尘另外设了一张小桌子,这个习惯一直保留到了现在,“你不用觉得难为情,我喜欢吃饭的时候热闹些,一个人吃有什么意思。你就跟着茗尘和冬欢她们在矮几上坐着吃吧。”
倚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对待丫鬟的主子,别别扭扭地往矮凳上坐下,忐忑地用着早膳。
魏书辞十八岁的生辰是在夏末的七月,陆承煜照着她的身量特地叫人制作了一套弓箭给她,去岁说等她生完孩子后要教她骑射的事他一直牢牢记在心,没有忘记。
“试试合不合手。”陆承煜地拿起长弓送到魏书辞手中,魏书辞胡乱握在手里,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合手。
陆承煜把箭替她装上,接着手把手地教她自己去体会弓在手中和拉弦时的感觉。
“今年的秋日围猎还是在八月?”魏书辞低声问他。
陆承煜垂眸看向她,瞧见她眉宇间似有顾忌,当即便十分贴心的宽慰她说:“是,孤会带你一起过去。你不需要有压力,正三品以上的官员皆可携家眷同去,围场上的女子也不少。”
耳听得他如此体贴她,魏书辞不免心下一动,加之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他的大掌还覆着她的手,魏书辞有点不自在,连带着后背都在隐隐发热。
“此弓甚好,只是在这里施展不开,还是先将它收起来吧。”魏书辞的神色略显窘迫。
陆承煜这才松开她的手,将弓箭装好命人收到库房里去。当天夜里自然是又宿在云笙院,抱着魏书辞入睡。
转眼到了八月,天气逐渐变得凉爽起来,各色菊花争相绽放,云笙院里植着四时花朵,这秋日盛开的花树里便有不同品种的菊花。
魏书辞最喜欢紫色的墨菊,因着枝繁叶茂的桂树旁植了一小片墨菊,她便叫人在桂树下置了小几和圆凳,坐在桂树下嗅着桂子的清香、赏着菊花和木芙蓉等秋花,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再安逸不过了。
桂花杏仁露是魏书辞很爱吃的一道甜点,第一次吃上这道甜点的时候还是在魏老夫人的屋里。因为主母韦氏的苛待,她只有每年中秋去魏老夫人屋里送节日祝福时才能吃上这么一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