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火葬场了吗(84)

作者:青梅酿

她额头的冷汗细密,周身一阵发冷。

听到足音,枝枝尖锐而短促地叫了一声,随即往角落里躲去。

宋诣走过来,屈下膝盖,“逃跑,与人私奔,对李覃下毒。”他眉眼漆黑沉郁,华贵的衣衫堆叠在地上,宋诣指骨捏着枝枝的脖颈,似乎随时便能掐死她。

“孤待你可是不好?”宋诣手指收拢,看着枝枝的呼吸急促起来,面色发白,脖颈仰起挣扎着要吸气,“不是说,喜欢孤吗?”

他看着少女眼眶里滴出泪来,心头汹涌的恼怒越发嚣张。

宋诣指腹摩挲着她脖颈处的命脉,眸色越发幽深,“是骗孤的,对不对?”

枝枝说不出来话,稀薄的空气使得她眼前一阵发黑,朦朦胧胧什么也看不清,只隐隐约约知道殿下要杀了她。

这念头如一把刀,将她原本便被划烂的心越发被碾碎。

指尖刺入掌心,枝枝眼泪都哭得干了,恨不得宋诣当真杀了自己才好,反正碧桃死了,她也无法离开。

“杀……杀了我。”

语句破碎,宋诣看着枝枝挣扎着说出的几个字,原本压下去的暴虐越发袭上心头。

有那么一瞬间,宋诣当真想杀了她。

宋诣捏着枝枝脖颈的手将她抵在的床柱上,仰头去啃咬她的脖颈,手指顺着衣襟滑入进去,扯碎原本便单薄的单衣。

枝枝忽然被松了脖子,吸入一口空气,几乎晕厥过去的意识缓过来,还来不及挣扎,宋诣便顺着下颌往上,吻到了她唇上。

他如一个疯子,在枝枝口中横冲直撞,咬破她的唇瓣,混着浓稠的腥甜味儿欺负她。

枝枝原本便咳得厉害,情绪激动之下,想要推开宋诣咳嗽。偏他抓着她散乱的长发,将她按在床榻间,纠缠着她不肯让她稍稍侧脸。

她胸肺痒得几乎要烂掉了,仰起脸要推开宋诣,偏他越是被枝枝推搡,便抬手将她的腕骨按在身下,托着她的腰亲吻。

枝枝闷得几乎要咳出血来,眼泪憋红眼角,一层水光晃来晃去。

宋诣才终于稍微松开她,枝枝便伏在宋诣肩头,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溅到他的背上,在玄色的华服上晕开。

枝枝觉得自己的眼前都有一片血色,晃得她头晕。

她靠在宋诣怀里,只觉得说不上来的绝望与疲倦,好半天才低低道:“碧桃不是内应……我也不曾给李三娘子下毒。”

枝枝咳嗽着抹掉唇边的血迹,觉得心口像是有个洞,被被风吹得又疼又冷,“殿下为什么不信我。”

“林城死了,乖乖待在身边。”宋诣将软趴趴的枝枝扶起来,低头去细细吻她红肿的嘴唇,像是情人一样亲昵,“你只是个歌女,孤将你带进宫里,没有人再敢觊觎你,你该知足的。”

枝枝不说话,“碧桃……”

“够了!”宋诣皱眉,捂住她的唇,“一个奴婢罢了,死了便死了,回头孤再给你拨一个过来。”

他又看到枝枝的眼底满是眼泪,觉得烦躁。

为了枝枝,他不惜破例,在太子妃未入东宫之前便将她接进来。

甚至为了她,不惜数次把好不容易拿到的东西让给宁国公,向太后顶撞引得朝堂不满。

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竟敢去和一个侍卫苟合。

枝枝抿唇,好半天才道:“殿下,秦淮河的妓子,怕是还不如京都天子脚下的奴婢吧?”

宋诣只觉得心头被狠狠撞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不堪细想的东西,被扯了出来。但是难以言说的怒意瞬间淹没一切,宋诣冷笑了声,“你既知道,还有胆子在孤的眼皮子底下,想与旁人私奔。”

他几乎要捏碎枝枝的下颌,“你可知道,孤随手便能杀了你。”

枝枝被他掐得疼,忍不住皱眉挣扎。

宋诣却再度低下眉,眼底的阴郁散去几分,仿佛又恢复成了先前的如玉君子。他温和地抱着枝枝,眼睫垂下来,“再过些日子,李覃便再也不能在你跟前晃了,听话。”

枝枝听不懂话里的深意,只觉得听话这两个字越来越刺耳。

她算是什么呢。

她是殿下随手从一个牢笼里捡到的一只雏鸟,她以为找到了温柔良善的救世主,孰不知只是进入了另一个笼子。

枝枝蜷缩起身子,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拥抱。

宋诣觉得不悦,起身披衣出去了。

门外积雪重重,他出门上了马车,起身去了兵部。黎国与齐国这一战难以避免,齐国地处南方,不算善战,文人耽沉于秦淮歌舞,一听打仗全都推诿起来。

宁国公不愿分出兵权,唆使言官上书求和。

这些日子,六科那边天天打架。

只是这仗非打不可,否则黎国永远是悬在齐国头顶上的一把刀,不知何时会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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