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冷宫后皇帝火葬场了(219)

作者:花下残棋

太后指着矮榻之上,被赵懿懿抱在怀中的小女郎,声音沉沉:“你打量哀家在宫里,就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过赵家收养的孤女,又来路不明,你还想瞒着哀家?”

顾祯神色冰冷,俊美的面容陡然沉得骇人:“来路不明?母后真知道谁来路不明吗?今日朕就告诉母后,母后的那个眼珠子,才是真的来路不明!”

“皇帝,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太后一脸震惊且失望地抬头,不敢相信儿子为维护那小女郎,竟是诋毁自己亲妹妹。

“你要护着谁哀家不管,可你不该……”太后身子发着颤,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帝,声音带了些哽咽。

顾祯眸中映着寒雾,朝太后走近两步,目露凌厉之色:“母后听不明白?好,那朕就再同母后说一遍,临川才是那个来路不明的人!她根本就不是母后亲女、朕的妹妹,是被人给换了!不知是从哪弄来冒充的!”

“这么多年,临川出生时的印记没了,难道母后就没怀疑过吗?胎记能消,痣怎么消?”他又迫近几分,继续说着,“此事尚未了结,朕本不想今日说,可母后若旨意对赵二动手……”

太后道:“临川的胎记和痣,长着长着就没了,何况她是哀家的女儿,谁敢做这种事!”

他突的回身一喝:“将赵二姑娘左边衣袖卷上去。”

周遭宫侍早已被斥退下去,赵懿懿又抱着赵端端,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赵端端的衣袖便被女官卷了起来,露出一段白皙藕臂。

其上,赫然有一月牙状胎记,并一红色小痣。

熟悉的印记,尘封的记忆骤然被打开。

太后猛地怔在那,唇瓣哆嗦着,脸色唰一下就白了。

便是连一旁的宋媪,也一下子怔住了。

“事到如今,母后还不明白吗?”顾祯看向太后,眉心骤然拧紧,“她同祖母生得有四五分像,母后难道看不出来吗?”

赵懿懿怔了半晌,才动作僵直地低头去看赵端端的手臂,回想着皇帝刚才的话,面色也是一片惨白,纵然僵在那。

肖似一位故人,原来是肖似他的祖母。

她突然将赵端端轻轻推开,自榻上站了起来。

因站得急了些,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摇摇欲坠。

“阿姐!”赵端端唤了一声,立马飞扑过去将她抱住,极为害怕地颤着声唤她。

赵懿懿却将她拂开了。

自己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赵端端不顾仪态地掀开薄毯下了矮榻,又朝她行去。

顾祯蹙眉过去扶住她,低声道:“懿懿?”

仍是被赵懿懿用力推开,不留半点情面。

突然间,她转身向外行去,步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眨眼已出了殿门。

顾祯令道:“将人都带过来,让母后好好听听。”语罢,他也转身追了上去。

椒房殿内殿大门紧闭。

赵端端趴在外边敲门,哭道:“阿姐你别不要我……”

“你且下去吧。”顾祯低头看了眼赵端端,“皇后这会不愿见你,就别打扰她了。”

赵端端抬头看向皇帝,本能的惧怕迫使她后退了半步,讷讷地看着,甚至不敢发出声音。

顾祯揉了揉眉心,心知懿懿这会儿不好受,只是淡声道:“先下去,等皇后心里舒坦些了你再过来。”又看了眼紧闭的殿门,他吩咐了句好生照料后,也随之离去。

赵懿懿默不作声地躺在榻上,双眼空洞地盯着帐顶出神,翻了一个又一个身,却睡不着。

她午膳也没用,就这么直愣愣地躺在榻上,也不知躺了多久,竟是就着外边的哭声,就这么睡了过去。

黄昏时分,云竹进去看时,一掀开那鲛纱帐,却见皇后双目紧闭,面生红晕。

再一探,滚烫滚烫的。

她心下大惊,忙唤道:“娘娘?娘娘?”

赵懿懿迷迷糊糊睁眼看了看她,不耐烦地推了几下,又要睡过去。

云竹心惊肉跳地跑了出去,急声道:“快去、快去请太医过来!咱们宫里可还有多的发热的药?先去给娘娘煎上,等太医过来了,再看能不能用!”

一通人仰马翻,太医总算是过来了,瞧了椒房殿预留的方子,还有庖厨里煎的药,道了声可,又道:“娘娘应该是惊吓过度病倒的,所幸没什么大碍,臣另外再开几贴,等这贴用了再服。”

不多时,皇帝满面尘霜的赶了过来,自云竹手中接过药碗,进了内寝。

他将赵懿懿扶起身,后边垫了个隐囊,听她嚷着难受,忙低声哄道:“先将药喝了,就不难受了。”

赵懿懿道:“陛下先出去吧,妾身想一个人静静。”

“懿懿。”顾祯神色一僵,耐下性子又唤了她一声,将舀了汤药的羹匙往她唇边一递,哄道,“乖些,快将药喝了,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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