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南枝+番外(247)

作者:秋池鹿

一阵寒风吹过,王寿牙齿都在打颤:“你是何人,敢劫持朝廷命官?”

林君上前踹了他一脚:“谁让你问了。”

“听说你为汴京府府尹,极为威风,不若与我讲讲,你都做了什么?”沈若筠叫人拿来纸笔,请狄枫执笔来记。

王寿哪肯言,沈若筠见他冥顽不灵,叫人端了一大盆水来。乐安一脚踩在他腿上,摁他脑袋到水盆里,等人不再挣扎,再提起叫他喘两口气,如此循环。

“你不说也罢。”沈若筠道,“我叫你手下的人来说,然后等你死了,画押便是。”

沈若筠说着,又与众人讨论要如何杀他。狄枫建议将他车裂,沈若筠摇头:“不好,太血腥了……”

“不若将他慢慢片了……拿来喂狗。”

阿砚在一旁叫了一声应和,惹得众人都笑了。

“你吃不得这个,臭的。”沈若筠拿了桌上的青瓜喂它,又嘱咐乐安,“不必费劲了,将他拉去吊了,再请葛屠户来。”

王寿早吓得魂飞魄散,忙交代道:“我说……我说……”

沈若筠见他老实了,问他道,“你来此是为何事?”

“耶律大将军除了要带皇亲,还点名要怀化将军的胞妹……我满汴京寻不到,又怕大将军恼我,故来此地碰碰运气……”

沈若筠问他:“那有怀化将军的消息么?”

王寿摇头:“我怎么敢问大将军……”

他一顿,猜出了沈若筠的身份,“你……你就是……”

林君又上前踹他,“只许你回答,旁的多一个字我便打你一次。”

王寿不敢多言了,心下盘算若是还有命回去,必要叫耶律鸫来此。

沈若筠也不怕他猜出自己身份,既然撞到她手里,就没想过要放他活着回去。只是不能轻易了结他,要他将在汴京所做之事一一交代清楚。

这也是当下许他活着的唯一价值。

王寿被打怕了,只含糊交代:“我在汴京……收了一些人家的财物……”

“哪些街的,共多少户,多少银子。”沈若筠问他,“你小心些回答我,我已叫人去审你的手下了,若是他们的口供汇起来与你不一样,一处不一样,我就拿刀在你身上戳一个洞……”

狄枫道:“这样不好,血流干了人就死了。不若拿针,往他手指里戳,或是拿钳子将他指甲拔了。”

沈若筠点头,又对早园道:“这倒是,你们取些针来。”

王寿吓得抖若筛糠,“……这样多,我也不一定能记全。”

沈若筠打了个哈欠,“记不全就算了,还是拖去片了吧。”

林君便去拖他,王寿未穿上衣,赤裸的身体在小院石板上擦出一片血痕,求饶道,“我说……我说的……”

狄枫复又去记,本是随便记记,谁知王寿竟如报菜名一般报汴京城的街道,狄枫写满三页,他还未交代完。

沈若筠接过来看了看,前面多为汴京富商聚集的街区,后面也有贫苦百姓住的街巷。

“除了搜刮银子,你还做了什么?”

王寿害怕水刑,忙将自己在汴京强抢民女之事交代了。

“是大将军要的女子!”王寿交代完又道,“非我想要如此的。”

“他要你们就给啊!他想要你脑袋做夜壶,我将你砍了送他如何?”沈若筠怒火中烧,“你们往日里总说‘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三从出自《仪礼·丧服传》,旧题子夏作,历代学者多疑其伪。原文为:“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礼记·郊特牲》也有相似语“妇人,从人者也;幼从父兄,嫁从夫,夫死从子。”,说你们会保护妻女,故不许她们外出,还叫她们缠足……就是这般保护的么?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护吗!”

她扶着孕肚,缓了缓道,“你往辽人那里送了多少女子,都是如何来的,细细交代了。”

被他送入军营的女子,估计都凶多吉少了。故而必须得叫这个恶鬼将这些事交代干净,好叫后人清楚她们是如何没的……真到了阎王那里,也得有份供词。

“一共送了三次,有六千人。”王寿辩解,“可这里面好些都非我强抢的,而是被家人拿来换银子的……”

“你不给银子,人家妻女白往你这里送?”沈若筠不忍细想那场景,“我知汴京事你非元凶,但实乃首恶,且罪大恶极。”

忙到三更,方审完王寿。狄枫写得手腕都酸了,早园与节青一个磨墨,一个晾纸,都累得慌。

到最后,小院的纸都用完了,真可谓罄竹难书了。

“还有没交代的么?”沈若筠问他,“我要拿去与你手下的一一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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