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又被虐了?(64)
白天睡得太足,晚上没事干便只能看星星了。
两人仰躺在船板上,云梦初枕着钟墨的胳膊。漫天的星星杂乱而拥挤的点缀在夜空中,时常给人一种站起来一伸手就能抓到几颗的错觉。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钟墨喃喃地道。
云梦初道:“不记得。”说罢便将微红的脸向一边扭了一下。
钟墨伸手将对方的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道:“那时候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假装一无所知,占了我不少便宜呢。”
云梦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想把脸别过去。钟墨自然不会如他所愿,索性一个翻身半伏在对方身上,这样无论对方的脸往哪边转他都能轻易的捕捉到对方的唇。
云梦初见状索性不躲了,拉着对方的衣襟将对方拉近自己,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唇。钟墨任由对方蜻蜓点水的一般在自己唇上不紧不慢的吻着,心里简直比今晚的夜空还要温柔几分。
等到云梦初终于摸索出门道,将自己的舌尖顶/入对方口中的时候,对方跨坐在他上方的身体已经有些饥/渴难耐了。
纵然如此,钟墨依旧耐着性子,任凭云梦初掌握着节奏,既不催促也不过分的回应。云梦初在对方唇上吻了片刻,似乎觉得有些不过瘾,遂抱着对方的身体翻了个,将对方压在了身下。
钟墨宠溺的笑了笑,依旧没有表示什么。云梦初兴致大发,伸手便去解对方的衣服。
“你确定要在这里么?”钟墨突然提醒道。
云梦初闻言不由一愣,随即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对方。
“我可不想一会儿有人出现看到你……”钟墨将话说到一半,索性就着这个姿势将云梦初抱起来,然后朝尾舱两人的房间走去。云梦初双腿勾着钟墨的腰,将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闷声道:“药……你带了么?”
钟墨抱着对方进屋,反手锁上门,将对方直接放到床上,伏在对方耳边道:“先让我看看伤好了没。”说罢便去脱对方的裤子。
云梦初窘得面色通红,一边挣扎一边道:“别看,已经好了。”
钟墨见对方的样子,越发不肯罢休,软硬兼施的替对方检查了伤处,发觉已经没有大碍了,这才放心。
因为前车之鉴,钟墨这次万分小心,做足了前戏。
云梦初起先还心有余悸,后来便只剩呻/吟的份儿了。
船行的还算稳,两人做到半夜便相拥睡了一觉。天不亮的时候钟墨便醒了,抱着云梦初亲了一会儿又被勾起了欲/望,但是思前想后,因为怕再次弄伤云梦初,最后还是克制住了。
不过这份克制只持续到了天亮之后就宣告失败。
于是,两个人一整天几乎没下床。
船一路向北,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谈起等在北江的麻烦,事实上云梦初确实对此一无所知,而钟墨也只是隐隐约约有些猜测,却不敢妄加断言,更不敢在云梦初面前流露出自己所知而对方未知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一言不合就滚床单【dog脸】
第60章
归途
时隔数月,走的路都大致相同,只不过一次是往,一次是返。
途经中都的时候,钟墨还特意询问云梦初是否要去诡泽岛打个招呼,云梦初犹豫了好久,最终拒绝了。
他现在满心都是理不清的头绪,既不愿去想太多,可又做不到坦然面对。北江越近,他便越心烦意乱。钟墨自然是能看透他的心思的,只不过对方绝口不提,他便佯装不知,只是不停的变着花样分散对方的注意力。
十数日的功夫,两人终于到达了北江。
这里气候较寒冷,已经有些初秋的凉意了。
两人路过医馆,进去打了个招呼,沈寂溪与沈途都未曾回来,想必依旧留在诡泽岛。只是不知道上次在路上遭到袭击的事情,后来是否有了头绪。钟墨也是现在才记起来,自己竟然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也怪不得他,那会儿他正因为云梦初的事情而纠结不已,也实在难以将别的事放在心上。经钟墨提起此事,云梦初倒是有了些想法。
“我记得舅舅说过,当年他去鹿灵谷是被人雇佣的,那些指使舅舅去害鹿先生的人,说不定和先前想要劫走沈先生的人是一伙的。”云梦初道。
钟墨想了想,道:“鹿歌派了惊蛰跟着从之他们,说明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什么。此事我们暂且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从之他们如今不在北江,旁人也奈何不了他。至于鹿灵谷,他们既然能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想必是有能耐保全自己的。”
云梦初闻言倒是颇为认可。
钟墨见他佯装镇定却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开口道:“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然我们在城里住一晚?”
云梦初当然知道钟墨是察觉了自己的紧张,于是勉强笑了笑道:“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今夜便回去吧。”
大概是上一次回凌天宫的记忆太过惨烈,云梦初和钟墨骑马行在山路上的时候,紧张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更糟糕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些什么。
“梦初,你是从什么开始不再喜欢你二叔而开始喜欢我的?”钟墨骑在马背上,搂着身前的云梦初低声问道。
云梦初闻言身体不由一僵,钟墨察觉后伏在对方颈侧轻轻吻了片刻,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是感觉到的而已。为了公平起见,我可以告诉你,我小时候其实偷偷的喜欢过鸣哥。”
“啊?”云梦初闻言不由惊讶万分,钟墨立即开口制止道:“我说的是小时候,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可不许吃味。”
云梦初闻言不由失笑,道:“其实我以前也有所觉察,不过一想到那次在诡泽岛,你挡在我前面的时候,我就觉得无所谓了。”
钟墨闻言面上浮起一丝笑意,自己或许也是在那个时候毅然决然的做出了选择。至少,在那之前,他的内心深处应该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犹豫。
“好啦,公平起见,到你说了。”钟墨道。
云梦初深吸了口气,反倒变得轻松了起来。他对武樱的情愫一直都埋在心底,本以为再也无从说起,没想到此刻竟然有了听众。
“我也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二叔有了那种想法,他一直都很疼爱我,对我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云梦初道:“其实我倒也没有想要跟他当真变成你我这样,只是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心里偷偷想着即便一直做他的侄子,只要能日日见到也是好的。”
钟墨瘪了瘪嘴,嗯了一声。
云梦初又道:“后来我知道他不是我真正的二叔,还有些庆幸,可是我随即发觉,他对我没有任何念头。在鹿灵谷的那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不过也没有想通。后来得知他要成婚,被你连夜带走之后,我才渐渐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钟墨问道。
“二叔和我不是一类人。他很理智,很冷静,有自己的计划和目的,我只是他计划中一部分。即便在十六年里他与我产生了些许感情,也无济于事。无论我的意愿如何,他要做的事他依旧会义无反顾的去做。”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道:“至少在这十六年里,他待你如同亲侄子一般,这是毋庸置疑的。他将你教的很好,你或许不知道,他和你一般大的时候,几乎和你一模一样。”
云梦初闻言不由有些惊讶,钟墨又道:“梦初,你必须知道,很多人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命运点到了名字。有些事我们改变不了,但是我依然可以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内,让事情按照我们的意愿去发展。”
“就像是舅舅一样,虽然成了别人的傀儡,可他对老伯动了感情。”云梦初道。
钟墨点了点头,道:“你二叔也是,他不能改变很多事情,可是他依然在这十六年里对你尽心尽力,把你养大,让你成为了一个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