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又被虐了?(52)
钟无声闻言有些意外,便闻钟墨又道:“往后凡事多长个心眼,做事沉稳一些。”对方闻言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钟墨这才带着笑意摆了摆手将对方打发走。
众人一走,这荒山上的破院子里便只剩了下他们两个人了。
“这里晚上会不会闹鬼?”云梦初道。
“要是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使劲儿的抱着我。”钟墨道。
云梦初闻言面上一红,忙走过去整理东西。之前的几人送来的东西,除了被褥和衣物等竟然还有米面和一些佐料。
“我们要自己做饭吃么?”云梦初回头问道。
“钟门主还算有些同情心,说是念在咱们伤还没好,住在这里的前三日,会派人来送饭。过了三日之后,咱们就得自生自灭了。”钟墨道。
云梦初闻言不禁有些头大,他自幼长大,学会的唯一一件家务估计就是洗裤子,就这一件事儿他都还没完全掌握。至于做饭,他连生火怕是都不会。
钟墨见他颇为惆怅的样子,忙走过去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温言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饿着你的。”
“你会煮饭?”云梦初颇为不信的道。
“外出走镖的时候,和镖队的弟兄们学过,三天以后你就能尝到了。”钟墨一脸笑意的道。
云梦初闻言心下稍安。钟墨将视线落到桌上的两柄长剑上,道:“你的剑法整日不练,若是有朝一日当真打起架来,可能用得上?”
“林堂主以前教过我许多防身的本事,我倒也认真的学过一些,可是常年不用难免都抛到脑后了。至于这剑法,若是打架之前你给我咬上一口,只要千寒蛊不发作,我还是能打上一会儿的。”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不由失笑,捧着对方的脸便要亲上去,却被对方轻巧的躲开了。
“慢点,小心背上的伤。”钟墨忙出言叮嘱道。
云梦初回头冲他一笑,便开始在屋子里四处查看起来。
钟墨拿起剑,眉头微拧了片刻,然后便在屋里寻了个既隐蔽又容易取到的角落将剑收了起来。
此时里屋突然传来一声突兀的响动,伴随着云梦初的一声痛呼,钟墨一惊,忙快步冲了进去。
第49章 攻击
钟墨冲到里屋,便见到云梦初手里拎着半扇窗户,一脸无辜的望着自己。
“你没事吧?”钟墨忙走过去接过对方手里的窗户放到地上,然后紧张兮兮的检查了一遍对方的手,见对方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我一开,它就断了。”云梦初道。
“这里太久没人住了,一会儿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一遍,确认安全之前你什么都别碰。”钟墨道。
云梦初闻言点了点头。
钟墨首先去检查了一下床,确认很结实不会塌之后,才示意云梦初可以坐下休息一会儿。然后他又将屋子里的桌椅板凳都一一检查了一番,最后才回到那扇破了的窗子前面。
“我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装上。”钟墨道。
“窗子已经烂了,装上也顶不了三个月,倒不如干脆找几块木头,把窗户订死得了。只要下雨的时候别往里灌雨就行。”云梦初道。
钟墨看了云梦初一眼,道:“可是万一哪天你睡醒了,不想起床想在床上晒晒太阳,窗户又打不开,那岂不是很遗憾?”
“那你可以抱着我出去晒太阳呀。”云梦初脱口而出道。
“哦。”钟墨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出去找东西打算要订窗户了。
待将住处收拾了一番之后,已经到了晌午。有弟子将两人的午饭和晚饭一道送了过来。
两人吃完饭之后,雨便停了,只是太阳依旧没有出来,天阴阴的有些不舒服。钟墨带着云梦初在别院周围转了转,没有发现异样。
不过钟墨似乎依然略微有些心神不宁。他订完里屋的窗户之后,索性又找了些木料,将外屋和里屋的门都加固了一番。
晚饭后,钟墨烧了些热水,因为身上的伤还没好,两人都不能洗澡,于是两人只能相互帮忙擦洗了一遍身体。两人一番赤/裸相对,又摸来摸去的,不多时便都有些心猿意马。
但是好在钟墨的自制力还不错,只是抱着云梦初亲了一会儿,并没有做什么进一步的事情。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难倒了钟墨,云梦初临睡前死活不想去里屋睡,非要拉着他挤在外屋的矮榻上。那矮榻并不宽大,两个人躺上去之后基本就没有空闲的地方了。
钟墨试着说服对方,两个人身上都有伤,挤在这里很容易蹭到伤口。不过,云梦初鲜有的开始和他赌气,说对方要是觉得挤,那就自己去床上睡好了。
“好好好,在这里睡。”钟墨终于妥协道:“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里屋的窗户封死了,不通风,屋里有味道,我睡不着。”云梦初道。
钟墨闻言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之前明明是云梦初提议将窗户封死的,如今他又嫌不通风。
“要不然明天我再把窗户拆下来?”钟墨道:“或者干脆把里屋的大床搬出来算了。”
云梦初靠着矮榻的边趴在上面,闷声道:“不要,我就喜欢睡在这里。”
钟墨见状只好去将床上的被褥拿过来,殷勤的将新床铺整理好,然后才熄了烛火,靠着云梦初侧躺在对方身边。
云梦初又往旁边让了让,道:“你伤还没好,还是和我一样趴着吧。再过几日还要自己做饭,你要是养不好伤,咱们都得饿肚子了。”
钟墨闻言扑哧一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云梦初的脸颊,道:“你要实在饿了,就把我吃了,保准你吃的饱饱得。”
云梦初闻言没有做声,而是抬起钟墨的一只胳膊绕过自己的脖颈,这样一来两个人虽然都是趴着的,但钟墨的姿势却相当于在背后将云梦初搂在了怀里。
钟墨不由心道,难道云梦初住在后山有些害怕?所以才会强迫自己和他挤在这张矮榻上。这么一想,钟墨心里倒变得有些喜滋滋的。
云梦初一整夜睡得都不太踏实,时不常的还说几句听不太清的梦话。钟墨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第二天一早却只字未提。一个人如果心怀恐惧,将这种恐惧戳破之后非但不会减轻,反倒有可能加重这种恐惧。
所以钟墨之后便形影不离的跟着云梦初,夜里睡觉的时候也没将烛火灭掉。如此一直到了第三日的夜里,云梦初变得更加不安起来。
钟墨一整夜都将对方紧紧的搂在怀里,每当对方呼吸有些不稳或口中发出梦呓的时候,钟墨都会用手轻轻抚摸对方的身体和脑袋。好在此时两人背上的伤基本都结痂了,不用再担心扯破伤口的问题,当然这要得益于沈家的伤药。
早晨起来的时候,云梦初的眼圈已经黑的有些离谱了,钟墨也没好到哪里去。
“梦初,要是没睡够的话,再睡一会儿吧。”钟墨揉着对方的脑袋温言道。云梦初将脑袋埋在对方怀里蹭了蹭,道:“我要看你做饭。”
钟墨这才想起来,从今天起,他和云梦初的温饱问题要靠自己解决了,不由心里充满了干劲儿。
钟墨说自己会做饭并不是吹牛,至少在云梦初今天吃到的第一顿饭来看,钟墨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无声倒是有心,提前给我备好了腊肉。”钟墨道:“今天先吃腊肉饭,等雨停了之后,我去外头找些野菜和蘑菇,再顺道抓两只兔子回来。”
云梦初抬头望了一眼外头昏沉沉的天气,这雨已经连着下了四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
钟墨望着云梦初,心里特别难受。自从两人到了别院之后,云梦初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做恶梦。可是每当他旁敲侧击的想问问云梦初为什么会这么不踏实的时候,云梦初却总是轻描淡写的将话题转移到别处。
“你说将来咱们若是能住到鹿灵谷该有多好哇!”云梦初道:“不过要想办法把鹿歌和老伯赶走……或者将他们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