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番外(49)

作者:百香梨

只是从她和高安的交谈中也发现高安是只狡猾的老狐狸,怎会轻而易举的入套。

谢砚书将信纸小心封好后,忽然起身走到了薛予宁的身边。

面对突然靠近的谢砚书,薛予宁的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她蓦然想起今日自己本是想询问昨夜之事的,怎的又变成了自己和他在做戏?

谢砚书将薛予宁的表情一览无余,他在薛予宁身边而坐,连带着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正因如此,所以我们才得继续扮演郎情妾意啊。”

“谁跟你郎情妾意了。”薛予宁转身嘟囔着,可露出的侧颜早已染上了红晕。

薛予宁突觉心中一阵慌乱,为掩心中的慌意,她抬高了声线再次开口:“对了,你昨夜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薛予宁才将话说完,却突然发现肩头一重,原是谢砚书轻扣住了薛予宁的肩膀,迫使薛予宁转身看向自己。

“薛予宁,你真是块儿木头。”

少年好似又恢复了往日同薛予宁拌嘴的架势,脸上挂着不羁的浅笑。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不似笑语。

“‘我心悦你’这句话究竟还要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

今日谢砚书并未饮酒,也并未至深夜,不存在困倦一说,他眸色清明,神色认真,虽有浅淡笑意,然真情却难褪。

少年灼热的眼神像是自远处而来的山岚吹开了薛予宁心中那朵含苞欲放的娇花,漫开了花香让她一时浸醉,而等她回神之时,却又是不知所措。

“我......我。”薛予宁支支吾吾地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掀开了膝上的羊绒毯,垂头避开了谢砚书的注视:“时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房间歇息了。”

薛予宁方搁下手中的羊绒小毯,正欲抬步离去之时,手上却突然多了一份难以挣脱的力量,温热的触感传至全身,让薛予宁浑身一怔。

明明此前裴青也曾为救她而与她指尖相碰,可她心中却没有掀起半分波澜,可每每面对谢砚书时,她却总是自乱阵脚。饶是她想了许久也未想出个答案来。

谢砚书将女子往自己怀中一带,如一只飞蝶旋转飘落,轻落在了他的心尖。

“你的房间不就在这儿吗?你还要往哪里去?”

少年清润的嗓音犹在耳畔,薛予宁抬眼正跌入了一双盛满了柔情的深潭里,她慌忙避开,高声道:“自是回我的卧房去。”

却听在炭火的杂声中,混入了一道爽朗的浅笑:“这府院是高安置办的,府中有不少都是他的眼线,而今你既然要和我扮演郎情妾意......”

谢砚书话音突然放低,带着些缱绻:“既是郎情妾意,你当宿在我房中才是。”

第24章 小姑姑(捉)

隔着红烛暖光,薛予宁能清晰地看见少年眼中的熠熠星光。

与此同时,她也能清晰地感知到来自内心深处某种涌起的力量在她心中不停地敲打。

像是被看得有些心里发虚,薛予宁奋力将手从谢砚书手中抽回,转而若无其事地躺卧在了床榻之上,嘴里不服气地说到:“睡就睡,还当我怕了你不成?”

看着面前像是炸猫的小猫乖顺地躺卧在了一旁,谢砚书这才缓缓起身关上了打开的窗牖,室内便只剩下无尽的暖意环绕,他抬手将锦被轻盖在了女子的身上,自己则在其身边侧躺了下来。

谢砚书看不清薛予宁背后的神情,他只轻轻开口:“薛予宁,我想救你兄长一是因我自小便欣赏如你兄长一般心怀家国,怀有一片肝胆之心的人,二便是因为你......”

女子平稳的呼吸渐渐传至谢砚书的耳中,他失神一笑,放低了声音,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然其眸中的真情却未有半分的消退。

“因为你,我不愿看你为薛大哥之事愁容满面,我喜欢看你笑,喜欢看你如从前那般不为世俗所恼的模样,哪怕你现下还不愿接受我......”

“也是,你我二人可是死对头,不过......我愿意等你。”

谢砚书将滑下去的被角捏住,轻轻朝上一带,将女子露在外边儿的肩膀盖了个严严实实。

室内烛火渐暗,谢砚书撇头看向了起先他放在桌上的信纸,他不日将会把两封信寄送回定京城,一封是告知沈老夫人已寻到了薛予宁,让其切勿再忧心。

而另一封信则会送到天牢之中的薛景琅手中,在那封信里,谢砚书已将心中意尽数书于信中,一向薛景琅告知自己已在凤阳城种寻到蛛丝马迹,二则是向他表明自己对薛予宁的心意。

长夜无声,唯有炭火杂音在室内环绕,谢砚书收回了落在信纸上的视线,他闭目轻笑,极细微的声音却卷起了夜波。

“在青冥书院给你送芙蓉糕的人是我,为你摘梨花放在书册上的人是我,在上元节给你送玉兔灯的人也是我,你为什么却总是缠着裴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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