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真不是孩他爹+番外(102)
薛予宁推搡着谢砚书,她略带愠怒道:“本就无甚大事,何故非要来寻我?还冒着这样大的雨,你本就还有伤,要是再复发了又该当如何?况且有什么事......”
“薛予宁......”谢砚书突然垂头:“知道你心疼我。”
他话音方落,旋即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清风无声,唯有一道微乎其微的喘息声传出。
谢砚书反手扣住薛予宁的头,微微用力,薛予宁便朝他身前一倒,不断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薛予宁被吻得快喘不上气时,谢砚书才松开了禁锢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归远还在这儿呢!”
薛予宁推开了谢砚书,兀自在一旁坐下,而谢砚书却仍然扬着笑,他走向窗台,将来时放在窗边的木箱子打开。
“这是什么?”
薛予宁抬眼看去,只见绯红的嫁衣玉带珠花,用金线勾勒的凤凰翩然欲飞,在烛光的映照下,颇有凤凰涅槃之姿,衣摆的下方若隐若现的梨花花样缀于碧叶之中,衬出春光无限。
这种隐针的绣法薛予宁曾听过,原是南城的一位林绣娘才绣的出这般精妙的花样,名动整个明安朝,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求着这位绣娘绣花,她的一针便已是千金难求,可眼前的嫁衣,梨花朵朵,谢砚书又是从何处寻来的?
“你试试。”
谢砚书将衣裙递给了薛予宁,他身上的竹香伴着些梨花的芬芳将薛予宁环绕。
“你是来给我送嫁衣的?”
谢砚书见着薛予宁愣在原地,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这嫁衣不给你给谁?”
薛予宁转而红脸低声道:“可你并不知晓我的身量,又是去何处找人做的这衣裙?”
烛火幽光之下,谢砚书上前俯身,扣住了薛予宁的腰肢,右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埋头在她的颈窝处,轻笑道:“你的尺寸我怎会不知?”
随着酥痒之意一起传来的还有少年带着些调笑的话音。
谢砚书偏头,正附在薛予宁的脖颈边,窗外夜风习习,可室内却腾起一股热意。
“谢......谢砚书”薛予宁小声开口,脖颈处的酥痒之意让她忍不住地一颤。
却听少年低哼一声:“嗯......”
谢砚书双眸渐渐紧闭,他嗅着怀中人发间的馨香,一点点往下,可正当时,一道童声将他惊醒。
“小姑父你怎么来了?”
归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抬眸看向薛予宁和谢砚书,挥动着手想要下榻。
谢砚书回头俊眉一皱,他忽然觉着这小团子比起平日的乖巧,今日倒是面目可憎了起来。
“姑娘,小少爷可是醒了?”
破月闻听归远的声音,轻拍了拍门。
薛予宁赶忙推着谢砚书走至窗台前:“你快些走吧,若是被我哥哥知晓了,还得笑话我俩。”
恰逢春雨渐歇,谢砚书转身跃上窗台,临走时,他攥住了薛予宁的手腕道:“今晚未做的事,新婚之夜我必要讨回来。”
话音方落,他便轻放开了薛予宁的手,融入了溶溶夜色之中。
第50章 棋子
“滚!”
“都给我滚!”
女子拂袖一甩, 将案几上的珠钗尽数打落,一只落下的步摇划过她的手腕, 烙下了一道血痕。
“公主, 您就算不愿意嫁去燕国,也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啊。”
白露上前想要替萧长歌包扎伤口,却被她一手推开。
手里还捧着圣旨的李安见状长叹一声, 出声劝慰道:“公主殿下,燕国此次来势汹汹,又恰逢我朝正值休养生息之际,燕国派使臣来我明安, 表明只要与其通婚,两国便可永保和睦。”
“都是假的!怎会永保和睦?不过是让我去燕国做个人质, 好空出时间让明安整兵而已, 况且那位燕国的太子早已有了太子妃和良娣,我是绝不会嫁给他的。”
萧长歌双唇微颤,她忽觉有些头晕, 扶着柱子缓缓下跌坐在了绒毯之上。
李安小声说到:“公主, 您要嫁的人并非是那燕国的太子。”
“不是他?”
李安挥了挥拂尘后才轻轻开口:“您要嫁的是燕国的三皇子陆向昀。”
萧长歌黛眉微微拧起, 她眸中的幽火渐渐化为疑惑:“陆向昀?那个年幼丧母, 常年驻守在燕国边境的病秧子?”
“公主......”李安轻声提醒:“慎言。”
这一提醒倒是让萧长歌将才压下的火再次漫上心头:“陆向昀那个没权没势, 吊着口气的病秧子也配娶我?”
“你告诉父皇, 我是绝不会嫁给陆向昀的。”
萧长歌将脸别开,捏着绒毯的手渐渐收紧,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凭什么她薛予宁就可以嫁给谢砚书,而我却要远离母国, 嫁给一个废物?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