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皇后有点酸+番外(69)
她此时张牙舞爪的模样活像只被撩拨过了头的猫,气得脸颊鼓鼓,瞧起来分外好戳。
穆商言心尖痒痒,下意识捻了下手指,倒也没真戳上去,以免傅娘娘就恼羞成怒,就地就要同他拼个‘你死我活’。
轻咳了一声,当朝陛下似也有几分后知后觉,方才问出来的问题确实太过幼稚,若叫穆书夜听去难免要笑掉大牙。
他详装短暂失忆,若无其事地扯开这话头。
“陆璋这个人说好听点叫清官,不好听,就是块木头。”
傅椋点点头,这个她是晓得的,那些个清官老爷,大都是不知变通,不为权贵低头的木头。
就如她常说在嘴里的那几位老顽固,十之八九的都是位清官,剩下的一二么,那纯属是打着私念,就想掰倒了她,扶自家女儿上去坐一坐的。
“那年科考,他举荐的学子挡了郑阳门客的路,被郑阳以徇私舞弊的名义掺了一本,这件事情虽闹得不大,却也在朝堂上引起一番不小风波,‘郑党’虽无法做到独树一帜,但拉下一个势单力薄的陆侍郎还是绰绰有余。”
“陆璋的脾性虽正,却丝毫不懂变通,无意之间自然树敌不少,他一旦落难,想踩他一脚的必然要比帮他的人多,再加上这件事上,郑阳将一切做得周全,人证物证齐全,我虽知其中有异,却不能偏袒半分,顺水推舟压他两下也无不可。”
“私下里,我传召过陆璋,意想叫他趁着这次暂避风头,谁料他主动要求调去闽南,态度还异常坚决,只希望我能找人重新阅卷,给他举荐的那个孩子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穆商言轻轻捏了下傅椋的手指,叹了口气,有几分头疼。
“我那时叫他多番顶撞,自然也起了一番火气,他不是想去闽南么?我就干脆眼不见为净打发他去了,这次闽南赈灾款一事我虽知不是他所为,但你想必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那是多少条人命在里面,此番若不是万民书请愿,苏衍出头替他兜着,太师又讲了几句好话,他现今在哪里,可真就说不准了。”
“我不让你掺和进来,是因为这件事里的水很深,看起来是有‘郑党’的手笔,又和朝堂众势力干系颇深,你往日里抓那些个官宦子弟就已经令他们不悦,若在此时风口浪尖再干一脚朝政,难免为更多人恨,我无法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的,阿椋。”
随着话音悠悠坠地,一阵夜风徐来,刮起了傅椋耳边的长发,她歪了歪头,但凤眸明亮熠熠,如夜里烧不灭的火种,只是还没张嘴,就叫穆商言又拿话给堵住了。
“我知道你从不怕这些,”男人温热的掌心贴在她面颊,暖意熏人,“但是我怕,我怕哪一日,我不在你身边护不下你。
傅椋的身份,就意味着潜伏她周遭的危机必然不会小到哪里,就彷如藏在茫茫深海中欲想拉人入水的水怪,尽管防护做了周全,却也仍不能松懈半分的警惕。
傅椋微微睁大了眼。
她同穆商言之间,向来是嬉戏打闹,拌嘴置气得多,甚少会有此番郑重又温情的时候,就好像一向是灼热的光中平白落了丝雾霭霭的朦胧。
她一时愣在那处,忽然就有些许的不知所措,脑子中似化了浆糊,又似散了团线,黏黏糊糊地乱成一团,愈缠愈乱,愈解愈紧,不知如何在这么个境地中行事了。
还贴在她面颊上的掌心变得几分滚烫,似有一股子热流穿透那薄薄一层面皮涌来心底间,一时烧烫得她心跳快了些许,连嘴唇都发干了起来。
真是奇怪,她晕乎乎地想,但却又想不出个理所当然来,只觉得今晚的月色格外美,风中都有梨棠花的醉人香气。
是方才落在衣襟上的还没有被完全掸落吗?
“阿椋?”许是久久没有等到傅椋的应声,穆商言皱了眉,指腹有意无意的压摩过女子娇软的唇瓣,“说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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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乐冉及笄的那日,皇帝驾崩。
圣旨一道,使她从公主荣升上了摄政长公主的大位,和权倾朝野的左相宋铖对了个正着。
传言中,左相宋铖位高权重,把持朝政,朝野传他欲有摄政之心,玩弄权术,迫害忠良,乃大奸大佞之臣。
先帝弥留之际逼不得已,下遗诏立摄政长公主对其牵制。
坐上皇位的,是乐冉才满八岁的亲弟弟。
看着底下失去爹娘张嘴嗷嗷待哺的一群弟妹,还有宋铖那张整日阴沉着的黑脸。
乐冉深吸了口气,勒紧裙腰,挑灯夜读,一口药一口糖,表示道阻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