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捅了皇帝一剑(221)
“姐、姐姐……”江允几乎快要落泪,他羞得无地自容,唯有死死攥着袖口:“你放过我罢,姐姐……”
他平日喊姐姐,情出自愿。今日却是被逼迫着,更冒着被司影听见的风险,。
“我还未做什么,陛下怎么就求饶了。方才你阴沉着脸、压制我时的气焰,到哪里去了。”雁晚终于松开了眼眶盈泪的情郎,可她意犹未尽,想听到更多。于是,她的指尖自江允的锁骨而起,一路往下肆虐,直到江允的脸彻底红透,她才低声笑道:“你自己把衣服解开。”
她的发带,捆过手、蒙过眼,今日,她倒想试试旁的用处。
“这是在马车上,姐姐。”江允学到了精髓,便用甜腻婉转的嗓音替自己求情。可他算漏了一件事,雁晚让他娇声说话,必然是因喜欢听。
这道陷阱,的确深不见底。
“那我来帮你。”雁晚扬眉,轻车熟路地解开了江允的纱衣,并从座椅上捞过细长的红色发带,哑声道:“三郎,你说,我打哪种样式的结?”
她的目的显而易见。
“别,别这样,不行的!”江允语无伦次地阻止雁晚的所作所为,他无助地并拢腿,却被雁晚用力地分开。
太荒唐了,太羞耻了。
马车外是巍峨繁华的京城,而京城的主人,竟在马车里哭着求饶,像玩偶一般任人摆布。
羞耻感是真实的,断断续续的快乐也是真实的。
江允捂住嘴,度日如年。他靠在车壁上,看着雁晚的双手灵巧地翻转,很快,便打出了一个精致复杂的结。他抽抽噎噎,难成片语,只能一声声地呜咽着。
“好了,三郎。”雁晚为他穿好衣服,并赠予泪如泉涌的他一个绵长的吻,心满意足地笑道:“不要哭了。你今日好听话,我亲亲你,当作奖励。”
江允深呼一口气,向雁晚张开怀抱,细声请求:“抱一下。”
他的眼尾染着诱人的绯红,这抹红恰到好处地为他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毒药般的美丽。
拥抱浸在无垠的春色中,马车隔出一方绮丽的天地。一丛火一旦开始灼烧,且有人故意添一抔油,那么,这丛火便会渐渐显出燎原之势。
江允隐忍着自己的欲|望,反而用手去取悦雁晚。他听着雁晚轻不可捉的闷哼,不得不分出更多的精力克制自己。
时间稍纵即逝,未过多时,马车外传来司影的声音:“陛下,到太极殿了。”
司影的声音一如既往冷淡,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情绪,猜不透他的心思。唯有他稍稍抿起的唇角,显示着他是否听到了马车中的端倪。
车中的两人终于分开,他们皆红着脸,一眼对视后,江允先一步下了车,再转身把雁晚也抱了下来,小声地问:“我的衣服可整理好了?”
雁晚清清嗓子:“走罢。”
她脚步轻快,刚跃上一级台阶,就听身后的江允颤声道:“雁晚。”
她回过头去,看见江允的神情极不自然,并且又听见了一句:“你来扶我一下。”
雁晚恍然大悟,赶紧上前搀起了江允的一只手臂,浅浅笑道:“你慢些走。”
江允从未觉得,太极殿的台阶竟长如天梯。他无所适从地调整着前行的速度,可无论快慢,奇异独特的感觉都像无穷无尽的风暴一样,侵蚀着他的身体。
“‘萤茧’会放大这种感觉吗?”雁晚半眯凤眸,好奇地问。
“……会,”江允艰难地答,“会放大很多倍。”
他此刻最渴望的东西,恰恰是此刻最无法得到的东西。身为帝王,怎能在太极殿前失态?
待两人登上最后一层台阶,殿中等候的平荣迎了出来。他见江允面色潮红、额头冒汗,关切道问了一句:“陛下生病了?”
“滚,”江允瞪了他一眼,“都滚!”
平荣抖了一下身子,挥退殿前所有的侍卫,重重关紧了殿门。
门合紧的刹那,江允扑通跌倒在地。雁晚半蹲身子,欲把他扶起,可他每一根骨头都是酥麻的,双腿更是软得使不上力,口中微弱地唤着:“姐姐,你疼疼我罢,我受不住了……”
“我们不能在这儿闹。”雁晚咬住江允的耳垂,笑意吟吟:“我心爱的发带往后不能用了,三郎送我根新的罢。”
江允抓住她的手,连声答应:“好,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真的好难受,姐姐……”
“我们去那儿罢,”雁晚指向正前方精雕细刻的龙椅,“就在那上面,可好?”
“好。”江允脑海中嗡嗡作响,只会点头道好。他仿佛站在云端,每踏出一步,都像要丛高处跌落。
他用尽力气,把雁晚钉进了龙椅中,痴迷地望着女子浅笑的唇角,道:“帮帮我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