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太子爷欺负哭了(65)
卢氏下定决心,决定再求徐氏通融通融,可这会小丫鬟已经捧着两碗蜜瓜回来了。身后的小丫鬟还拎着一筐,里头装着三四个同样的网纹蜜瓜。
“我也帮不上别的忙。嫂子喜欢吃瓜,就多拿一些走吧。贵妃娘娘送来的东西我还没收拾完,就不多陪了。”徐氏说完话,扭头便走了。
身后的卢氏差点被气晕过去。自然,她没有什么脸面再拿那蜜瓜了,因为那小丫鬟手劲大,把筐放下的时候,好像把那瓜都摔裂了。她怀疑小丫鬟是故意的,却不好再质问人家。
之后,母子两个一起上了马车。
徐铭洲看着卢氏一身绫罗绸缎,就压不住自己的火气。“母亲怎么欠了银子也不告诉我?”
卢氏就带着哭腔反击:“我都快忘了有这回事了。当时,当时你姑母明明说过帮我还的,谁知道她说话这么不算数,转头就不承认了。不对,你是不是惹着你姑母了?她今日像换了个人似的,你看不出来吗?”
徐铭洲没心思安慰自己的母亲,反而语出嘲讽道:“母亲方才不是还说要我拿住李家吗?您方才连大气都不敢出,还指望儿子拿住这样的人家?”
卢氏一怔。她这才意识到,徐氏抬举自己的时候,或许自己摆些嫂子的架子还可。可人家正经发起脾气的时候,自己也只能哄着罢了。这样一想,她越发觉得窝火。再一想要让自己出八千两银子,她就觉得肉疼。
而徐铭洲虽然嘴上硬气,其实心里也不舒坦。不过,他真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之前的事姑母早就不计较了。今日,今日他只不过就是跟婳婳掉了脸子,让她不要去国子学府读书而已。姑母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难为徐家吧。说到底也是一家人啊。
徐铭洲想不明白,但他知道姑母是真的生气了,大概还是因为母亲做错了什么,而不是自己。他有些犯愁,这样下去,只怕自己跟婳婳的亲事都会受牵连。徐铭洲的心七上八下的。他必须得娶到婳婳啊,要是娶不到婳婳,那往后可怎么遭。
再想想那八千两银子,娘亲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到时候父亲指不定又要跟娘亲提什么休妻的事。哎,这日子怎么就这么难过呢。徐铭洲越发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人人都为难自己。
如是,母子两个一个哭一个悔,回家又忙着筹银子,一时徐府闹得不成样子。
另一边的徐氏出完了气,觉得心里舒服多了。虽然她没有跟婳婳提起徐铭洲的事,但听完燕儿转述的婳婳之言,她觉得很欣慰。徐氏也相信,婳婳一定能彻底想明白。
她没有去打扰女儿,而是让她一个人静静。不过为了让她开心,徐氏还是把贵妃送来的绸缎还有小玩意都送了过去。
自然,徐氏也发现了。从前贵妃送来的东西一向都是两份,李清婳一份,李桃扇一份。可这些日子只有婳婳的那一份,贵妃连提李桃扇都没提。徐氏觉得不对劲,但丈夫说贵妃娘娘自有她的用意,徐氏也就没多管。
因为徐氏心情不好,所以李诚业午后带她去后花园放了风筝。李清婳自然也一起,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便把那些不高兴的事都抛在了脑后。
第二日,林揽熙换了一袭颜色同样庄重的墨绿色刻丝锦衣,步伐稳健地进了琴艺室。昌宁跟在他身后念叨了半天,求这位爷用了早膳再上课不迟,毕竟昨晚在刑部熬了一夜。
可林揽熙那脚步跟生了风似的,把昌宁远远甩在了后头。
雪沁馆里,曹雪柔和李桃扇坐在相近的两把琴椅上。一个着粉底白烟罗的长裙,亭亭玉立,四肢纤细。另一个着蜜合色透纱闪银桔纹束衣,美臀细腰,风姿绰约。
二人眼底都有所期待。但李桃扇并未像曹雪柔一般明显,她听了娘亲的话,把功夫都下在了背人处。这不,昨晚苦练了一夜的琴艺。
而曹雪柔就不同了。她昨晚与父亲还有三位兄长商量过之后,得到了父兄的全力支持。今早,曹家几位男人特意来了一趟,跟府首打了招呼后,便将琴艺里学子们用的琴全都换成了簇新的。
当然,这并不是曹家的真正目的。因为她们做的另外一件事是把夫子所用的琴椅和琴桌全都换了。现在摆在最前头的琴桌是紫檀边的,里头用水养了几尾红鲤,再在上面盖上水晶面。这样弹琴的时候就能瞧见下头鱼戏水藻的景色,美极雅极。(参考《考盘余事》)
这只是讨好林夫子的一桩小事罢了。要紧的是,这水晶面的开启之法只有曹雪柔才知道。曹父特意嘱咐她每日亲自来给红鲤换水喂食,借此与林夫子熟络。这样既不失贵女身份,又不会被人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