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遥(50)

作者:容溶月

“我会一直找,找到我老了,若是还没找到你,下辈子接着找,你逃不脱,辛越。”顾衍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不过也都一一认真答了。

“若我真的,真的死了呢?”

“那我便也找你去了。”

作者有话说:

下本开:《小神女》,专栏可见,存稿中,求收藏~

【清冷傲娇小神女vs火热腹黑直球城主】

都说荧悔姑娘是个姿容卓绝的仙子,可容九爷却是个芝兰玉树的少年郎;

都说荧悔姑娘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可容九爷白马金羁,剑吼西风;

都说荧悔姑娘才学过人,尤擅工笔,可容九爷一手丹青只绘符纸;

什么?你说他们竟是同一个人?

还竟与凛东那位殷城主登上宝钗楼,共酒千觞后,大打出手,直被投入城主府底牢。

什么?你要到牢里看看?

水晶灯,珍珠帘,鲛绡宝罗帐;

古玉枕,博山炉,珐琅小靶镜;

红缨枪,九节鞭,玄铁小袖箭;

还有四五个甩袖横舞,白面朱唇的角儿给荧悔唱小曲儿。

殷城主:还想看什么?

荧悔:胸口碎大石,脱衣裳那种,我要看真本事!

殷城主:做梦!

第24章 、顾侯爷的桃色八卦

被男人的情话哄得七晕八绕的辛越稀里糊涂地更了衣,又稀里糊涂地被牵着到了前院。

直到在书房里望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才回过了神,不可置信地翻了翻:“你是怎么说得出来红袖添香的?这么些折子,给你磨完墨批完,你将我往前头池子里一丢,池子水都该黑了半边。”

顾衍施施然坐下,翻开一本江南历年水情录边看边记录了起来。

辛越拿起一本折子戳戳他:“你不批啊?”

在辛越的认知里,她刚一跟顾衍定亲,爹爹便找了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找她长谈了一番,字字句句语重心长地都是在告诫她不可过问插手国事,免得引起顾侯爷猜忌,于她二人夫妻感情亦是有害。

还大逆不道地说了一句,与顾侯爷成亲,与伴君身侧并无区别,更甚者,顾侯爷还不像圣上,有百官监督,有御史劝谏,他更加难以捉摸。

伴君已如伴虎,伴一个掌控君权无甚约束又深不可测的人……

她爹越说越是消沉,不像是要送女儿入高门,倒像是要送女儿上刀山。

不过一番敦敦告诫下来,她好歹是记住了最精华的一点,没事不要过问国事,主要是她对国事也并无什么兴趣,于她而言还不如明儿南门桥头煎脆饼的老伯出不出摊重要。

顾衍眉眼都未抬,一手翻阅一手执笔在一旁的纸上或写或画:“无妨,稍后老倪会抬了去烧火。”

“......”辛越对顾侯爷粗暴的解决奏折的方式无语了,“奏折烧火,怪不得最近的饭菜这么好吃。”

“那是你近日动弹得多,胃口好。”顾衍无情地拆穿她,又瞥了一眼站在桌旁拿着支湖笔百无聊赖地挑弄着奏折的人,再次戳穿她磨磨蹭蹭就是不想替他磨墨的小心思,“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辛越无奈,认命地卷了袖子开始磨起墨来。

娘亲常说她的性子完美融合了父母的优势,既有母亲的飒爽豪脱,又有父亲的沉稳思量,确实是嘛,这两日耍剑跑马的欢脱了一阵,如今手捏墨锭,缓缓地朝一个方向打圈研磨,看黑色的墨汁沁出,与清水丝丝缕缕融合,再更加深,也是一件趣事儿。

书房门外,老倪咧着嘴,笑得红光满面,又全然一幅母鸡护崽死守门口的模样,长亭捧着一匣子密奏近前来,被他毫不客气地拦下,压低了声音喝道:“去去,边儿去,天塌下来了也别想进去。”

长亭看了一眼屋内的方向,了然地点了点头,将匣子捧好与老倪并排站着,偏了头悄声说道:“不过,天儿确实陷了一角,年后四国来齐贺太后大寿,渭国那位……也来。”

老倪听着,神色一敛,确实是大事,他看他家侯爷长大,就没把谁放在眼里正经当个对手过。但那渭国国相的小公子陆于渊,他观侯爷是实打实将他当个人物了。

这陆于渊自小便周游列国,见识广阔,据说极爱搜罗擅各种奇技淫巧之人,因而手底能人巧匠无数,所通之术,五花八门。

身份显赫不说,不显山不露水,看着放荡不羁,实则心思深沉缜密,做任何事都习惯留一后手,实是个滑不溜手的奸滑之辈。

前些年倒没听说如何活动在渭国达官贵人的圈子里,甚至数年都不在人前露面的,便像于地底蛰伏数十年的老树根一般,隐藏的根系不知多深多广。

但自打云城一别后,却是大有挑起陆家大旗作掌家人的态势,渭国国相几乎将全副身家都交付给了这小儿子,这老树根上头,就相当于是多了一根百年树干,粗壮雄厚,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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