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裙下臣(96)
这些年来,白二爷身为国丈,被捧惯了,下意识便等着姜妁开口与他讲话,谁知姜妁连眼皮都不抬,径直往外走。
白二爷又拉不下脸叫停姜妁,只得眼睁睁看着她走远,等他反应过来想喊时,上前追了几步,却被穿着银甲的公主卫眼神冰冷的挡了回来。
唉声叹气的看着姜妁走上马车,白二爷又反应过来想去问一问宁国公时,却被下人委婉告知宁国公夫妇也已经离开,让他趁早离开国公府,因为主人不在家,国公府要闭门谢客。
姜妁这头,一挑开门帘,便瞧见大喇喇坐在她的软榻上喝茶的容涣。
“你的马车在后面,”姜妁皱着眉撵人。
容涣一手支在矮几案上,手掌托着腮,歪着头看姜妁:“作为殿下的枕边人,自然是殿下在哪儿,奴便在哪儿。”
他今日少见的穿了身绛紫色的阔袖长袍,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敞着,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修长的锁骨一览无余。
平日里规规矩矩,用发冠竖起的墨发,这回却四散开,只用一根月白的绸带拢在脑后,鬓角的发丝随着风轻晃,粉润的唇开阖,衬着他流转的眼波,以及那张俊俏的面容,倒还真有几分侍宠的模样。
容涣这自称在姜妁唇舌间捻过几转,不得不说,他这幅任君采撷的模样,恰到好处的勾得她蠢蠢欲动。
素律识相的退了出去,和乔装打扮成车夫的杨昭一同坐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做男侍要有男侍的样子。”姜妁的眼神一寸一寸滑过容涣,指尖勾着自己脖颈上披风的系带。
容涣倾身过来,揽着姜妁的腰将她安置在软榻上,一边抬手解开系带,将她整个人从披风里剥出来。
她内里穿得单薄,除了贴身的齐胸襦裙外,便只有一件薄薄的纱衣。
容涣单膝跪在姜妁身前,仰头望着她,双眸满是溺人的温柔:“冷不冷,要不再让人加个炭盆。”
姜妁摇摇头,指尖顺着容涣面上的轮廓游弋,滑过他的唇,最后轻轻勾起他的下巴,水眸中盛着惑色。
“伺候本宫。”
第34章 将那女孩儿带来见本宫……
容涣溺在姜妁惑人的眼眸中, 只觉得暖香袭人,被她碰触过的地方起了一阵酥酥麻麻的痒,直钻他的心头。
他抽走她绾发的玉簪,青丝如瀑般泄下, 又伸手握住她的细腕, 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 旋身将她放倒在绒毯上。
姜妁怕热又畏寒, 马车里除了那张软榻, 就连地上也铺着一层厚厚的绒毯, 这时倒是方便了容涣。
容涣居高临下的望着姜妁, 她墨色的发丝铺散在雪白的兔绒毯上,罩在外面的纱衣因动作滑落出半截瓷白的肩, 肩窝处那一点嫣红的小痣越发糜艳,惹得他直发痴。
在容涣还在两眼发直时, 姜妁突然伸手攥住他的衣襟,扯着他向自己靠近, 近得两人的呼吸交融,鼻尖相触。
姜妁在他下巴尖轻蹭,绵软的唇顺着他冷峻的下颌线落下点点零星的吻。
容涣只觉得周身的热意直往头上冲,撑在两侧的手克制不住的紧握成拳,指节发白, 连带着手掌下的短绒也被揪起一层。
却仍旧咬紧牙关, 强自忍耐着任由姜妁施为。
谁知, 姜妁竟在他耳垂处不轻不重的啃了一下,略带沙哑欲意的嗓音紧跟着响起:“本宫不喜欢受制。”
容涣彻底失控,坐直身将姜妁也带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前, 痴痴地仰视她,在她的眼睛里找见自己的影子。
她生得一张浓艳的娇颜,平日里一举一动都丽色迫人,这会儿她噙着笑,眼尾泛着红,活像是勾着书生忘却圣人训的魅狐。
姜妁捧着容涣的脸,以温柔垂怜。
容涣的手穿进姜妁的发丝中,环着她腰身的手几乎在发颤,四周的暖香越发浓郁。
坐在外头的素律与杨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静默时,除了听见哒哒马蹄声,似又有什么轻浅的气声,支着耳朵听了半响也听不分明。
良久,云收雨歇。
姜妁整个人陷在厚实的鹤氅里,容涣自后环着她的腰,两人都只露了个脑袋,四散的青丝交融,和一旁层层叠叠的衣衫一般,早已经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匀着气,姜妁闭眼假寐,身后是容涣平缓的心跳声,沉稳有力,催人入眠。
“李承松应该被傅长生带走了,”容涣嗅着她的发香,指尖绕着柔顺的发丝缠上又解开,乐此不疲。
姜妁鸦羽一般的眼睫颤了颤:“他心思歪了,傅长生会盯上他也不奇怪。”
“不担心傅长生利用他做些什么?”容涣反问。
姜妁眼睛都费劲睁开,拖长了调子懒声道:“本宫待他仁至义尽,他若非要忘恩负义,也就不能怪本宫不念旧情了,况且,本宫从未信任过他,傅长生若是想靠他扳倒本宫,简直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