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奴无情(90)
挪着碎步走进来,“公子,可要歇下了?”
连她自己也听见了,那隐藏不住的颤抖的尾音。
宫椋羽自架子前转过头来,烛火的光影只照亮了他半边的脸,锋利而阴郁,苍白皎丽,宛如凶兽蛰伏窥伺着她。
刚沐浴过的人泛起清新干净的水汽,奚容过来得急,不知道有几缕碎发没有挽好,柔顺地贴着脸颊脖颈,湿润莹白的肌肤显得更加楚楚可人。
她走近时,像尸山血海的战场里吹过的一阵清风,怎么也洗不干净的血腥味从鼻端散去。
宫椋羽微微歪头,压抑着冷漠的外表下,那点鲜为人知的亢奋。
他今夜去审问鞑子不过是个籍口,自见她后,心绪便不静,鼓噪着要做点什么。
只可惜横飞的血肉慰藉不了精神。
那什么可以?
他干渴得像又回到了暗无天日的地窖之中,苦等着谁来一碗施舍浑水。
现在眼前就是一泓甘霖,宫椋羽的眼神渐渐转暗,他不可能不贪婪。
奚容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的身影在烛火下快得模糊溃散,一阵檀香混着淡淡血腥的气味在鼻尖逸散。
然后自己的身子被攫住、上升。
反应过来的挣扎皆被轻松压制,天地自那四方的屋子,缩小到床榻之中。
两人距离猛然贴近,心跳一瞬间失了秩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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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委屈
奚容神情恓惶, 双手竭力想推开宫椋羽,不经意撞见他越发幽深的眼神,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惧感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大公子住手, 这与理不合!”她开口色厉内荏,挣扎着要下床去。
宫椋羽似没听到这句, 却也没有再做什么,而是将人按住了,一寸寸地打量着眼前人。
眸中分明一派疏冷, 又隐隐压着兴奋。
长居佛寺,更不与军营兵丁往来,他其实并不太懂男女之事,娇软的身子已在掌下,再然后呢?
只知道要贴近, 想要探访, 撞破蒙昧的边缘, 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在静默思索,然而这般危险的沉默足以让身下人崩溃。
奚容早被盯得溃不成军,顶着忤逆主子的罪名, 咬牙去掰扯他的手,甚至动上了牙咬。
可那手臂铜浇铁铸一般,奚容费尽了全身力气, 也只是让发髻散乱,气喘吁吁,于他没有半分威胁。
血腥味忽然变得浓重,莫非是杀人溅到的血还没洗干净?
她不敢再想, 又竭力抬头望向外间, 祈祷着这什么时候能来人, 她能起身远远跑开。
但是又真的怕有人来,到时闹到老夫人那去,自己的亲孙子不会有什么事,她说不好就要投井了,世道就是如此不公。
怕出事又怕被撞见,她比之孤舟更加无依。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奚容再鼓足勇气去看他,在对视的一瞬间仿若被狠狠吓住。
那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眼神!奚容在宫秋庭那吃够了教训,知道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就算他没多动手,奚容也只觉得男人都是下流胚子,宫椋羽怎么变成了这样的人!
她又怄又气,更害怕出事,此刻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靠自己。
奚容忍着哭腔说道:“大公子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
“你哪里错了?”
他声音沉冷,心底幽河一般涌动着暗流,不知在期盼一个什么答案。
听到他说话那一刻,寒雪淋身,奚容又狠狠抖了一下。
她如何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只怕是流年不利,侍奉的主子一个赛一个的变态。
“公子先放开奴婢,咱们好好说说话,可好?”
即使蕴着一肚子委屈和愤懑,奚容此际也不敢翻脸。
她弟弟果然是有先见之明,这人现在就是不正常,不!打回来起这就不是当初的宫椋羽了。
亏得之前奚容还想为失约之事同他好好解释道歉,现在想来,大可不必!只能稳住这人,早日求得恩典出了府去才是正经事。
然而宫椋羽听到她的话,却并不想放手,梨香淡淡的清甜让他流连,干脆就将头伏在她颈间。
稍一偏头,高挺的鼻子蹭到柔滑的锁骨上,梨香更甚,让人愉悦。
似是寻到了乐子,他又蹭了蹭,接着又发现唇瓣柔软,碰触的愉悦更甚,他的唇开始若有似无地游移,探寻着下一步的方向,当真和无知又好奇心旺盛的兽类无异。
容颜美好的男女,本该是柔软缱绻,悱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