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奴无情(110)
往日一亲这里或那儿,热息惑人, 奚容总要软了腰肢,吟声也没法再咬住。
果然没有多久,她扭着要走开, 还去扯宫秋庭的手,冷肃的气氛终究维持不住,被旖旎打破了。
奚容虽挣着身子推他,但也知宫秋庭这是破例又给了机会,她不能不下这个台阶。
“奴婢并不想去幽州, 只是好读些游记, 心向往之, 但又怕公子宽明,真许了我出去,谁来照顾公子, 这才未说。”她幽幽叹道。
“那你说的险境又是什么?”宫秋庭定要句句都问清楚。
没想到他连这句都记得,奚容也有应对:“奴婢厚颜,怕因我而有兄弟阋墙之祸, 若让老夫人知晓,奴婢万死难辞。”
宫秋庭未言信或不信,只是将她转过来,就着烛火凝视片刻, 似开玩笑问:“真不是恨我, 想远远离开?”
奚容抱住他的腰, 贴上他的胸膛:“梨儿与公子自小长大,花费了多少心思伺候?情分比之阿娘弟弟尤甚,况此生再不会有人能比公子对奴婢好了,梨儿怎可能舍得公子。”
三分情被她装出十分,看在宫秋庭眼里就是难得的真情流露。
这话确实熨心,也和自己一贯想的一样,奚容有了他,怎还可能交付真心予别人。
宫秋庭放下心来,收拢了手臂圈住娇奴,低头亲她眼眉,
“梨儿既然想去游历,往后公子去哪都带着你,等这回事办完,回程之时我陪你绕去苏杭一趟,那里烟柳画桥、人烟阜盛,咱们一路看过去,可好?”
她蹭了蹭他的肩头,牵起唇角苦笑:“好……”
说罢了此事,宫秋庭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蹭:“公子如今脸还疼着,手也疼……真是见识了一回什么叫刁蛮。”
他的例行节目又开始了。
奚容叹了口气,今晚冲动得都有点不像她了,又或者,她其实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性子。
跪坐着起身去瞧他的脸,本是出尘无暇的样貌,平白多了道刺眼的红印,让人心疼,但手上瞧起来没什么伤。
宫秋庭不依不饶:“没人打过我。”
奚容也后悔:“奴婢不知道是公子过来拉……”
他眼睛一亮:“那你是想打大哥?”
“我谁都不想打,只是生气……公子你怎能让别人看见那种事!”
见她面色又是不好,宫秋庭终于安她的心:“他不过是在窗外听见,再说我怎会你让被别人看去,公子难道是混账不成?”
奚容腹诽,就是听见也很过分,当时就该住手避开才是。
但宫秋庭都这样说了,她不再争辩什么,宫秋庭见她无话,自己却还有账未算:“你方才还未回答,是不是真的恨我?”
戏谑的调笑里藏着认真和紧张。
奚容看向别处,漫声道:“公子作弄人,我难道恼恨不得?”
“床笫之欢的一点小玩意,就你害怕,小性儿多。”
宫秋庭也是琉璃心肝,脆弱易碎,她说了“恨他”这一句话,就要追着让奚容追根溯源,摆事实讲道理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再回上百句好话来哄。
说到底,勉铃根本算不得惩罚,他就是把奚容惯坏了,别说狠手,都舍不得看她掉一滴眼泪。
想到生气处,又狠狠咬了她的锁骨一口。
“嘶——”奚容没防备,捧住他的脸想推开。
反被压制,纤腰被勾着前弓,与他腰腹相贴,便知热烈。
“公子先前被人打断了,梨儿大慈大悲,再渡我出来一回可好?”说罢去牵她的手轻晃。
奚容忙转话头:“公子回来也不跟老夫人说一声,也不怕被责怪?”
宫秋庭假装忧虑,软着嗓子道:“怕,没料到被梨儿拿住了把柄,如今只能好生侍奉,求得怜惜,不说出去才好。”
说罢亲了亲她的手,没脸没皮地贴上了自己热耸耸的阳货,“哈……嗯……”
带着她照自己喜欢的韵律弄将起来,宫秋庭眼尾泛出艳色,抱着奚容又倒回了床上去,漂亮的面容尽是流光溢彩。
奚容围卷的被子松动滑落,一抹修长莹白在暖光中分外乍眼。
她忙掩住腿,宫秋庭的手却贴了上来,“公子也帮你……”
奚容吓得丢了魂:“不用,奴婢不要。”
他眸泛烟雨,手行不耻,说话轻扬若吟诵一般:“为何不要?礼尚往来,从前累你伺候我,想回礼都不让,今日不准再拒。”
说罢不及她阻止,一线无人涉足的绵白天堑遭访,奚容倏然一惊,绷得像满弦的弓,叫道:“公子住手!”
然而他已经漫漫抠没而入,食指屈压情窦,打着圈儿。宫秋庭就算伺候人,也要做到尽善尽美,务求让她念念不忘。
仔细瞧着奚容的反应,见她眼泪颤颤而落,咬着唇瓣蹬着被子,就知道已是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