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又为暴君心尖宠(19)
“太后娘娘思虑周全,臣妾望尘莫及。”宋清予顺着太后的语气说了句漂亮话,随后笑道:
“慈宁宫与臣妾的钟粹宫相隔不远,明日臣妾就办一场迎春赏花宴,让所有秀女同来,到时候单独把苏南嫣请到慈宁宫来见太后娘娘,想必这样会妥当许多。”
“就按你说的办吧,只不过.......哀家记得,苏家有两位小姐的,是吗?”
太后手中的佛珠捻得越来越快,精敏的目光中隐隐有一丝期待,开口道:“把她们一同请来,说不准,这背后还有更多的事儿呢。”
“太后圣明,臣妾明白了。”宋清予行了礼后就退下了。
钟粹宫的请帖很快就送到了各位秀女的手中,诸位小姐皆是欢呼雀跃,都在夸着宋妃娘娘人美心善。
唯独苏南嫣凝视着眼前带着幽香的请帖闷闷不乐,甚至有点担心明天的赏花宴。
虽然她也说不上来缘由,可能只是今日宋清予太过客气,又或许是看她的眼神像蒙着一层纱般不真切,总之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她在屋子里枯坐着沉思,一晃眼就到了晚上。
“小姐,今天要关窗吗?”净月走到床边,扭过头问道。
苏南嫣本不想关上,但是一想到昨日压根儿没等来小六,心里还是憋了一口气,赌气似的说道:
“......还是关上吧。”
“好嘞。”
净月说着便要插栓,苏南嫣不由地阻止道:“哎,那个......还是不要关太死,半夜若是闷气,打开也方便些。”
“小姐,真的不会着凉吗?倒春寒可厉害着呢。”净月有些狐疑地望着她。
“我说什么你做就是了,哪来那么多话。”苏南嫣语气重了不少,实则是为了遮掩她的心虚和慌张。
“是是是,小姐我知错了。”净月连连点头赔罪,不敢再多问了。她家小姐脾气一向极好,几乎没有训斥过她,这回可能是心烦意乱吧。
净月这般揣测着,灰溜溜地去一边睡下了。
夜色渐浓,苏南嫣却越来越清醒,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错过了什么,更怕什么动静也没有。
许久后,苏南嫣已经有些支撑不住地犯困,忽的窗户上响起几声极轻微的敲击声,她浑身一个激灵,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悄悄走到窗边,轻咳几声端着架子道:
“我已经说过了,在宫中实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在是不便这样相见,公子请回吧。”
窗外的陆鹤川听后反而笑了出来,凑到窗边压低声音,随性道:
“谁说是来见你的?我只是想要回玉佩罢了。姑娘不愿见面不打紧,烦请把玉佩还给我吧,这对我来说还是很珍贵的。”
苏南嫣一听就涨红了脸,原来这玉佩不是给她的?亏她今天把玉佩当宝贝似的带着。这样一来,她倒是成了自作多情、贪图钱财的人了。
她越想越气恼,“吱呀”一声打开窗户,将玉佩丢在陆鹤川的怀里,咬牙道:
“如此贵重之物,我本来就想找个时机还给公子的,既然公子找上门了,就现在还清吧,以后也别胡乱放在我枕边,平白让人误会。”
“终于肯开窗了?”陆鹤川心想着她果然是惦记着,这样一激便得逞了,得意地笑着挑逗道:“方才将我拒之门外的口气,不像是想还给我呀。”
“你......”苏南嫣这才意识到中了陆鹤川的计策,冷哼一声拉下脸,毫不犹豫地将窗子关上,再也不想多说半句话。
“哎,也不用关的这么着急......”陆鹤川瞬间就笑不出来了,无奈地拍了拍窗框,解释道:“我就随口说说的,你别当真呀。”
苏南嫣冷着小脸听着,一句话也不想说,就这样把陆鹤川晾着。
“这玉佩就是给你的,还是拿回去吧。”陆鹤川很是焦心,柔声哄道:“这回真没骗你。”
苏南嫣心中有一丝的动摇,刚想伸出手开窗,脑海里又跳出陆鹤川方才得意的笑容,生怕这次也是挖好了坑等着她跳。
况且,就算是她过的凄苦,也绝不是贪财之辈,为了一个玉佩坏了规矩,这算什么事儿?
“夜深露重,公子还是早些回去歇下吧。”苏南嫣最后还是收回了手,淡漠道。
说罢,她便真的踱步离开窗前,不再多说一个字。
只听得窗外传来一声懊恼的叹息,陆鹤川道了一句“保重”便没了什么声响,应当是走远了。
苏南嫣犹豫地推开一条窗缝,谨慎地往外瞧着。
只见皓月星辉之下,窗台上俨然有一块雕刻着玉兰的莹白玉佩,就那么毫不避讳地放着,似是一点也不担心她会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