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又为暴君心尖宠(136)
“这是朕和阿烟的私事,禁卫不要跟来,你也守在宫门口就好,朕要单独和阿烟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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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宫内,净月知道方才之事让娘娘不高兴了,特意退出了寝殿,让景年和苏南嫣单独待着。
平日里景公子是最会逗娘娘开心的,现下娘娘心情郁结,也只能指望景公子多多尽心了。
寝殿内,苏南嫣刚刚沐浴完毕,穿着一身柔滑的云锦寝衣,领口微微宽敞,腰带系得也松松垮垮,抬手间隐约可见曼妙身段。及腰墨发半干,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柔顺光滑如同锦缎,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景年看得一时出神,颈间樱珠般的喉结滚动一番,在烛火照不亮的暗处沾染上肆意生长的欲望,眸色愈发深沉。
姐姐这么美,这么好,本就应当只属于他一个人。
只有他值得姐姐的深情。
“阿年为何这样看着姐姐?有地方没洗干净吗?”苏南嫣正在梳妆镜前擦着发尖,在晦暗的镜子里看见景年定住的目光,含着笑柔声问道。
“没......没有......”景年的心猛然间收紧,赶忙掐了一把大腿回过神,难得有了几分紧张。
“那就好,每次沐浴都累得很。”苏南嫣心情好了许多,一边随口抱怨着一边坐到床边,拿起书卷翻阅着。
他强压住狂跳的心口,抬眸换上懵懂纯澈的神色,乖巧粘人地顺势倒在床上,把苏南嫣的大腿当做枕头,玩味地勾起一抹青丝在鼻尖嗅着,天真一笑道:
“姐姐用的是茉莉花露吧?阿年好喜欢。”
“夏日不免闷热,茉莉的芬芳闻着心里凉快些。”苏南嫣并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妥,看着景年的目光如同亲生弟弟,揉了揉他的脸颊,笑道:
“你若是喜欢,姐姐就让净月拿一些放你房中,这样就日日都能闻到了。”
“阿年才不要,那样熏得慌,姐姐身上的才好闻呢。”景年又得寸进尺地攀上苏南嫣纤细修长的脖颈,把头埋在颈窝里贪婪地嗅着。
茉莉花的芬芳掺杂着苏南嫣特有的清甜体香,挥之不去地萦绕在鼻尖,稍稍低头就可以窥见领口一大片白皙细嫩的肌肤,再往下是不可触碰的美好......景年满足地趴在苏南嫣的肩上。
若是能这样睡在姐姐身上,那该多好。
一定是个带着香甜美梦的夜晚吧。
“咚咚咚”,叩门声传来,净月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无奈,磕磕巴巴道:
“娘娘,皇上现在就在忘忧宫外,说是一定要见娘娘一面。”
这话惊到了苏南嫣,更是让景年心间刚刚腾起的火焰灭了下去,如梦初醒般睁开双眸,不满地低下身去,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
“他来做什么?”苏南嫣不悦又烦恼地理了理墨发,蹙眉道:
“就说本宫已经睡了,日后再见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陆鹤川已经兀自进了门,一手端着酒,一手拢在袖中,隔着烛火望着苏南嫣道:
“阿烟还想骗朕到何时呢?”
苏南嫣诧异地望着陆鹤川,又责怪地瞪了一眼他身后的净月,却只见她无奈地摊手。
天下都是皇上的,若是他要进来,谁又能拦得住呢?苏南嫣了冷笑一声,没有再责怪什么,使了个眼色让净月离开了。
“皇上这般明知故问,臣妾也不知如何答话。”苏南嫣转过身背对着陆鹤川,窈窕的身影跟着烛火晃动着。
“阿烟,朕不是要强闯,只是......有些话不得不说。”陆鹤川下意识地解释着,可是自己听着都觉得很是空洞,只能无措地抿了抿唇。
“既然如此,皇上就快些说吧。”苏南嫣淡淡道。
陆鹤川瞥了一眼一旁的景年,示意他快些离开,可这孩子就像看不懂眼色似的,紧紧攥着苏南嫣的衣角,目光纯净又坚决地与陆鹤川对视着。
“阿年,你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找姐姐,好不好?”苏南嫣虽然心里万分不情愿,也只能当着陆鹤川的面这么说。
待到景年离开后,陆鹤川的神色才恢复如常,缓缓将酒壶搁置在小桌上,轻抬修长的手臂斟了一杯酒,递到了苏南嫣的面前。
“皇上自斟自饮变好,恕臣妾不能奉陪。”苏南嫣连转头看一眼都没有,低头把玩着青丝道。
陆鹤川并未多说什么,可是手也没有收回去,就这样不知疲倦一般举在半空中。
空气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二人宛如雕像般谁也没有动,就这样僵持着。
只不过陆鹤川方才受了伤,手上渐渐脱力,酒杯有些拿不稳,轻颤着滴落几滴就在苏南嫣的寝衣上。
沁凉的水滴打湿了寝衣,果酒的香甜在屋内弥散,苏南嫣紧锁眉头想要挡回去,转头却看到了陆鹤川烫伤的手背和缠着纱布的手指,心中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