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家的锦鲤妻(192)
“牛头镇就这么大一点儿,哪儿还用得着你送我?还没走两步就到头了,你回去好生歇着,我自己走就是。不然,我看着你都舍不得走了。”
见她这样说,苏九月也只能目送着她走出了巷子,才转身回去重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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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蒋春喜走出巷子,刚刚拐了个弯儿,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拐角处,倚着墙壁一动不动,宛如一个雕塑。
蒋春喜一愣,“郭若无?你怎的还在这里?不是回去了吗?”
郭若无这才动了,他站直了身子,将嘴里叼着的草叶子吐掉,才说道:“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慢死了,让我等这么久。”
听了这话,蒋春喜的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说不上来,就像是有人拿着根羽毛在自己心头轻轻划过,那种复杂又心悸的感觉对于单纯的蒋春喜来说,实在极为陌生。
她抿着唇,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又没让你等我。”
郭若无也没在这事儿上跟她多计较,就直接转身朝着城门口的方向走去,“行了,快走。”
蒋春喜低着头嘟囔了一句,“神气什么啊!”
可是话虽如此,她还是跟了上去。
郭若无感觉到她跟上来了,也就没再说话,两人就保持着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同出了城。
刘大叔的牛车果然在外头等着她,郭若无拿了六个大钱给了刘大叔,“一起的。”
刘大叔的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扫过,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蒋春喜觉得大家好像都误会了,可是别人又什么都没说,她想解释都不好解释,只能坐在距离郭若无最远的角落里,努力做出一副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表情。
到了大兴村,蒋春喜直接跳下车,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家。
她娘见她回来了,叫了她一声,可她也像是没看到似的,直接回了自己屋。
蒋母摇了摇头,“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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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是谁知道第二日蒋母在外头做针线活,忽然村子里的一个大娘就凑过来同她说话。
“喜妹她娘,听说你家好事将近啊?”
蒋母一脸疑惑,反过来问她,“我家能有什么好事儿?怎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吴大娘一看她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连忙搬了个板凳过来,坐在她身边同她说道:“喜妹她娘,我也是同你关系好,才跟你说这些的。今儿我一早就见到村子里的几个长舌妇在说你家喜妹的事儿,说她同村口那个郭小子走的近,平日里就时常上人家门,昨儿还一同去了牛头镇,怕是你家想将喜妹说给那郭家小子。”
整个村子姓郭的就那么一个人,蒋母如何不知道是谁?
那郭家小子虽说家道不错,日子也富足,家中没有高堂,女儿嫁过去不受气。可是因着他做的都是些玄而又玄的事儿,因此他今年都二十了,也还没成亲。
如今一听村子里有人瞎传这些绯闻,她立刻就不愿意了。
“这都是谁在乱嚼舌根?让我知道了,不得撕烂她的嘴!我家喜妹清清白白的,何时同人家走的近了?”
那吴大娘也叹了口气,“喜妹她娘,你说这些都没什么用,村子里人都闲得慌,便是没事儿都能给说出事儿来。今日也是我听到了,来同你说一嘴。若是你们两家真的没有什么成亲的打算,那就趁早避嫌,你也好好约束一下喜妹,毕竟年纪到了,男女大防还是要重视啊!”
蒋母好生同她道了声谢,将她送走后,才气冲冲的跑去了蒋春喜的房间。
蒋春喜此时正坐在窗户前做绣活,蒋母一眼就看到了她绣的那个荷包上的青松花纹,一看都是给男人用的。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荷包抢过来,丢在地上,“你这死妮子,到底还知不知羞啊?!”
蒋春喜更是一脸莫名其妙,她好端端的绣个荷包,怎的就不知羞了?
她眼圈儿都红了,带着哭腔问道:“娘,你这是作甚?我怎的不知羞了?!您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女儿可不认这话!”
蒋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怒气满满,“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怎的还要你老娘来说?自己在外头跟男人走的近,如今还给人绣荷包!我!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蒋春喜嘴巴微张,半天才反驳道:“什么和男人走的近?我同谁走的近了?荷包是给爹爹绣的,爹爹昨儿说他的钱袋子破了个洞,我就琢磨着给他做个新的,怎的到您嘴里,您的女儿就成了这样的人了?!”
蒋母一听这话,心里头的气就消了许多,语气也和缓了下来,“那你好生说说,你同那个姓郭的风水先生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