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什么你，这是你要走的路，你要坚持走完，咬着牙也要走完，你明白吗？”周田朋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对不起。”

“别说什么对不起，都过去了。”周田朋又笑了起来，“再有怨言，不也是过去式了吗？”

“那我们能有将来时吗？”伍德鼓起勇气问道。

第十四章

从咖啡厅出来，伍德思考着刚刚周田朋最后留下的那句话：“时间带走的不仅仅是情感，还有一些纽带和联系，但你怎么知道时间不会再一次带给你这些？”

伍德理解的意思，就是可以重新开始？

回去的路上伍德一直在思考这个事情，他有点看不透周田朋了，也对，以前也看不透，尽管他比自己小两岁，但是始终有着他那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和稳重，自然有什么心事也不愿意说出来。

伍德自认为经历的事情不算少，但即便到了这个岁数，也没能有周田朋的那种感觉，天晓得他曾经经历过什么，才变得此般冷静。

周田朋对于伍德会联系自己感到意外，自从分开之后，他一直以为伍德这辈子到死都不会再跟他有什么联系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他，尽管可能是有所图，但从他一举一动来看，曾经的情谊，倒是未减几分。不过这倒也不意外，毕竟当初是自己执意要离开，而他多次找上门来都被拒之门外，有些不甘也是人之常情。

只是看他的样子，是有想要重新开始的想法，一向主意很正的周田朋，此刻倒有点听不懂自己内心的想法了。

“那个耐力赛，谁赢了？”朱海等着蛊风停回来的时候问。

“你说那个耐力赛啊。”蛊风停一边弄着饭一边说：“好像是一个叫，蛊山的吧，我没有去看，去年就是他，而且据说蛊山整整待到比赛结束还没回到水里，裁判都以为他死在了陆地上，派人去找发现他正在陆地上悠然自得的飞着呢，完全没有受到任何不吃不喝的影响，依然精力过人，所以那些奖品自然也落到他的囊中了。”

“陆地上……是什么样子？”朱海忍不住发问。

“我就去过几次，还是小的时候，一片荒芜凉，雾气朝朝的，没有一个活着的生物，几乎看不到陆地，仅存的那么几块陆地，也都是绿色的，太阳大的吓人，温度比这里至少高出70摄氏度，你们人类上去基本上坚持不了一分钟就会死过去，也不知道那个蛊山，是靠什么方法坚持了那么久的，我之前去也不过呆了半天而已，就回来了，虽说呼吸顺畅吧，但是看着周围荒凉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内心有些不畅快。”

“可我看书上说以前陆地有森林，有花草，还有农田，房屋，阳光温暖，雨雪充沛，还有什么高楼大厦，工厂……”李北光觉得不可思议。

蛊风停笑了一声，“就是因为有工厂，高楼大厦，才会导致你们现在这个结果啊。”

“哎。”朱海叹了口气。

“原来我们也不过是你们任意猎杀的目标，如今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吧，经过数年的演变，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了，就变成我们是主导，你们任我们宰割了。”

听了这话，朱海心里有些不舒服，“你的意思，我们就活该变成这样了？”

“没有啊”，蛊风停看朱海有些心急，笑了，“你小子还不高兴了，又不是我弄成这样了，我只能说我很幸运，生在了这个时代，你们呢，也是不幸，生在了这个时代，不过还好遇到了我。是吧？”

这倒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朱海收了收脸上的表情，“无能为力呀。”

“那你见过‘梦纱’吗？”李北光问道。

“哎呦，你还知道这个？”蛊风停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从哪里知道的？”

“书上看的。”

“那看来真应了你们那句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那你见过吗？”李北光看他也不回答问题，追问道。

蛊风停又一次笑了，这恐怕是他这么多年来笑的次数最多的几天了，“既然你了解过这个事情，那你应该知道，要是我见过的话，应该不会继续坐在这里了吧？”

“也对，我看书上说，能驾驭的了他的，就能领到你们整个族群？”

“理论上是这样说的，但是即便现在的‘鹰神’，也是没有见过这种生物的。”蛊风停如实回答到。

“那你们就没有去寻找过吗？”

蛊风停摇摇头，“反正我是没有，我也没有想要去领导谁，但是我听说有的蛊鹰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种传说中的生物，要我说，这种生物压根就不存在，就像你们曾经信奉的那个什么神灵一样，都是虚幻出来的，是一种信仰，压根就不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口口相传，这东西就被实物化了，就以为真的存在了，其实根本就没有，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