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梨花同年岁+番外(151)
满殿哗然,还有不少未出阁的女郎皆低下头去。
“一派胡言!”徐晗玉冷声说道。
“公主为何如此心急,徐小郎君平白无故何必污人清白,本宫知道你与谢斐交好——”
“德妃娘娘慎言,我同谢斐不过是今日碰见说了两句,平日里并无交情,何来交好一说,只是这人说的棠华殿乃是我旧日在宫中的居所,怎么能任由他空口白牙如此污蔑。”
“那就先听徐小郎君说完,是不是污蔑自有分晓。你方才说你看到谢斐身后还有一人,那人是是谁?”
徐晗玉悄悄捏紧拳头,德妃看来是有备而来,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那日天色实在太暗了,我、我没看清楚。”
“没看清楚?”德妃急切地问道,“你确定是没看清楚?”
徐小郎君点点头,“我确实没有看清楚,只看清了谢斐。”
德妃不免横了刘勋一眼,明明说好的招出一对却只得一个,多半是他在捣鬼。
刘勋也开口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谢斐可是千里迢迢从南楚来我们北燕做客的,没有证据可是诬告。”
“有,我当日在殿里捡到了一个腰牌,上面写的就是他谢斐。”
有内侍接过腰牌递给德妃,的确是谢斐的腰牌。
接着,德妃又传了新的证人,一个是谢斐的直属上司,证明他去年八月的确因为腰牌遗失重新补了一块,另一个则是当日宫宴侍奉谢斐的小太监说是见到谢斐鬼鬼祟祟进了棠华殿。
这些证词有真有假,徐晗玉相信谢斐不会傻到遗失腰牌,可是既然德妃已经伪造了这份铁证,那他如何辩解也是无用,淳熙帝迟迟不说话,估计也是想要借机处置了这个南楚质子。
啪,德妃将腰牌扔在地上,“谢斐,你还有何要说?”
谢斐冷冷一笑,拱手道,“罪臣无话可说。”
“秽乱宫闱是大罪,当日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你快从实招来,若是一般的宫人也就算了,若是你胆敢秽乱后宫嫔妃,你可知道是何罪。”说着,德妃挑眼往一旁的女郎所在看去,有意在徐晗玉身上停了一瞬。
“罪臣那日喝醉了,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既然你有意包庇,那恐怕只能按照秽乱后宫的罪名定罪,还要多加一个不思悔改之罪,”德妃转向淳熙帝,“陛下的意思呢?”
淳熙帝揉揉眉心,一脸的疲惫,“就按德妃的意思办。”
“慢着,那日和谢斐在一起的人是我。”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女郎缓缓走到殿中跪下,“臣女同谢斐真心相爱,情不自禁作出逾礼之事,甘愿受罚。”
“子书,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德妃又惊又怒。
顾子书咬咬唇低下头去,“是子书辜负了姑姑的教导。”
“陛下,子书从小就守规矩,此事绝不可能是她做的,还请陛下——”
“好了,要肃清宫纪的人是你,怎么查到自家侄女头上就要徇私了,此事很清楚了,谢斐同顾子书秽乱后宫,褫夺谢斐官身投入狱中等候发落,顾子书交给英国公严加管教,就这样吧。”说完,也不等德妃再回话,淳熙帝便拂袖而去。
谢斐锒铛入狱,顾子书被圈禁在家,两人之间的□□一事在金都被传得沸沸扬扬,顾子书的风评更是一落千丈,好事之人还添油加醋将二人的缠绵□□编辑成册,在金都偷偷贩卖。
德妃原本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徐晗玉同谢斐的事,没想到陛下和刘勋都要包庇她,而自家那个傻侄女居然爱慕谢斐到了为他顶罪出头的程度,原本还欲将顾子书嫁给刘勋,让她顾家的女儿当上皇后,现在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娘娘,”身边的侍女凑过来说,“景川公主一大清早就在陛下的殿外跪着了,说是有事求见。”
“哼,她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谢斐,她对这个南楚质子倒是有几分真心,当年对先太子可都没见她如此上心。”
“不知陛下是否会见她。”
大抵是心软要见的,毕竟她是那位在这世上最后的一点血脉了。不过没有关系,她不在乎这些,现在刘琛死了,淑妃半死不活,这后宫日后就是她的天下,一个徐晗玉,只要她不兴风作浪,她可以忍着,何况刘勋对这徐晗玉似乎还有几分心思,她和刘勋互惠共赢,自然也不想得罪他。
德妃猜的没错,淳熙帝的确心软了,“叫她进来吧。”
“陛下,”徐晗玉跪在殿中,开口便是,“去年中秋宴在同谢斐在棠华殿的人是我不是顾子书。”
“我猜到了,不然那日德妃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求陛下饶他一命,当时我不小心中了淑妃下给顾子书的迷药,是我强迫他为我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