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靠我续命(50)
“无耻?”赵霁双眸微眯,昏暗中他嗓音疑惑且无辜,“吃吃不是在给我治病吗?”
“可为什么……”要吻这么久,纪瑶忽觉鼻头发酸,他吻她就只为了治病是吗?
赵霁此时已恢复许多,昏沉的脑袋变得清明,流失的体力也已恢复。
他听出小姑娘的鼻音,低声闷笑着问:“什么为什么?”
四下黑暗,纪瑶听出他的笑意,愈发认定他分明懂得她的意思,他就是故意要她难堪,不想对她负责。
想锤打他,又怕碰到他鲜血淋漓的伤口,便挣扎着要离开。
他紧紧扣住她的腰动弹不得,她嘴唇嗫喏着,眼泪滑了下来:“王爷何必欺负我……”
眼泪落在衣衫上的声响极轻,赵霁还是听清了,指腹拭去她的泪,懊悔又自责:“逗你的,别哭了。”
纪瑶情绪上来便只管控诉:“你就是欺负我……”
“哪儿欺负你了?”
“你收了王姑娘送你的食盒。”
“那是我请何老给你做的翠云糕,她先我一步从后厨取了。”
“你还对王姑娘笑得那么好看。”
“好看?”赵霁压着她头一点点凑近,呼吸一点点贴近,清润如天籁的嗓音鼓动着她的耳膜。
“她夸你美丽可爱,我想着你吃东西样子的确有点可爱,自然就笑了。”
纪瑶委屈情绪逐渐退去,被他清泉击玉般的嗓音撩拨着,不自觉紧张起来:“可可可可、可爱?”
“是很可爱。”
纪瑶脸颊轰地一声滚烫起来,心跳如鼓,赵霁说她可爱……
可爱是喜欢的意思吧?
大婚这么久,他为她做的,她并非没有感触……
而且她看见他对王姑娘笑,心里跟针扎似地难受。
话本上说喜欢一个人,便是见他与别人在一起会难受。
所以,她应是喜欢他的。
“赵霁……”
黑暗中,纤软的柔荑紧紧抓住他胳膊,小姑娘第一次唤他的名字,甚至还有些紧张。
他有些意外,轻笑着淡淡应声:“嗯?”
纪瑶几番欲言又止,深吸几口气后,终于鼓起勇气告诉他。
“我、我喜、喜欢你。”
话落,她深深低下头,无比庆幸此刻处于黑暗中,否则自己一定无比难为情。
她觉得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感情就要适时说出来,否则对方是无法知晓的。
满心忐忑地等了一会儿,赵霁没有却回应她。抬起头来刚欲说点什么,便听得院外传来脚步声。
她顿时周身一凛,脊背发寒:“赵霁,那些坏人又来了,我们快逃……唔!”
赵霁猛地压住她的脑袋凑近,深深吻住她,温柔又热烈,一心勾着她与他缠绵。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火烫的面颊上,纪瑶又羞又臊又焦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亲得这么卖力!
外面有好多脚步声,是那些坏人追来了。
逃命要紧,赶快放开我啊!
纪瑶用力推他,不慎按在他血淋淋的腰伤上,赵霁闷哼一声,她便不敢乱动了。
凌乱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破柴房,纪瑶紧张不已,忽听外头传来兵戈相接声。
纪瑶一怔,这是打起来了!
她心里着急想去门边瞧瞧,要是能脱身就赶紧逃命。
赵霁却将她又压近几分,松开她的唇,低声呢喃:“专心。”
“唔!”纪瑶刚欲开口,又被他的唇封住。
外面厮杀声四起,宿风漏雪的破柴房内,两人缠绵悱恻。
纵满身伤势,鲜血淋漓。幸有佳人在侧,食髓而知味。
风雪依旧,打杀声渐渐止息,破院中雪水被鲜血染红。临风带着人退离后,越映吩咐自己属下收拾残局。
他举着火把,站在破柴房门前,殷切地唤了声:“表哥,你有事没?”
屋内,赵霁终于舍得松开她的唇,听得他呼吸越发急促,她顾不得满心羞臊,软语问他:“王爷可是伤势又加重了?”
赵霁缓了几息才压住心头乱窜的火气,嗓音又低又哑:“我没事。”
随即,他朝外面道:“进来。”
屋门猛地被一脚踹开,火把的光照进来,纪瑶却似做了亏心事一般,僵直着不敢动弹。
借着火光,赵霁看清她此时容色有多姝艳,抬眸冷眼一扫,本欲过来掺他一把的越映定在原地。
赵霁取下盖在两人身上的大氅,慢条斯理地替纪瑶系好,又用兜帽遮住她大半容颜,这才睨了越映一眼。
越映嘴角直抽抽,忍不住朝房梁翻了个白眼。
看在他哥确实伤得不轻的份上,只得任命地去搀住赵霁胳膊,将人扶起来往外走。
纪瑶起身跟上,兜帽遮挡视线,她所见皆有限。
院中有很多侍卫,凡她所过之处,脚下全是血迹。血腥味弥散不去,不难想象刚才的厮杀有多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