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王爷靠我续命(18)

作者:爱晒太阳的兔子

赵霁从不做没谱的事,越映知他对病心里有数,便道:“你大婚前什么鬼样子心里没数啊?我娘这些日子成天为你烧香拜佛,你前几日去了趟纪府,都在传你病情好转。今日你让人来接小胖子,赶上我休沐,娘特地嘱咐我过来看看你。”

赵霁坐在清清冷冷而遗世,语调难得有了温度:“多谢舅母挂怀。”

越映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大婚前一天跟托孤似的把小胖子丢给我,那小子似乎察觉到什么,夜里哭着要找你,吵得小爷我那晚整宿没睡。”

六年前赵霁于战场上得了怪病,同年带病回京,还未抵达京城便收到他生母辰妃为生七皇子赵阙难产而死的消息。

赵霁忍痛处理辰妃丧事后,用强硬手段将赵阙带出宫独自抚养,群臣进谏到陛下跟前也无济于事。

按理皇子公主年少时,都得在宫中接受教养。

皇后主掌后宫,赵霁此举无疑狠狠地打了她的脸,当年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赵霁在大婚前一天已然病得难以下榻,预感自己大限将至,所以他将赵阙送去越家照顾。

一则赵阙从小黏他,若看着他死,还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二则舅舅手握一支定北军,他死后,那些人便是有心也不敢妄动赵阙。

至于如何让赵阙一直不回宫,他已在给舅舅的信中交代妥当。

赵霁回过神,觑了越映一眼:“改日去顶珍坊坐坐。”

“就这么说定了!”越映就等他这句话,转而说起今日来此的正事,“咳咳,兄弟我提醒你,最近你和嫂子别出门啊。”

赵霁眼睑轻抬,双眸凛冽如寒星看向越映。

越映身形一凛,赶紧交代道:“坊间有人在传晋王妃曾被送给太子作美人,太子没要,陛下这才赐婚给你。”

坊间风言风语,说晋王捡了太子不要的,过于难听的越映没说,以免脏了他的嘴。

赵霁敛去眸中寒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问:“谁的手笔?”

“李家的人,听人说贤王有意让李家出京主持南境海贸,啧,海贸这块肉挺肥,是个人都想分一杯羹。”

“本王还没死,他着急了。”赵霁勾起一抹轻嘲,“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越映心下默默为贤王点了根蜡。

他表哥赵霁表面清冷如玉光风霁月,旁人不招惹他也就罢了,若是招惹了,就自求多福吧……

越映没有久呆,离开时鸦青恭敬地送他出府,回转时便见王妃撑着月白纸伞,于朦胧细雨中款款而来。

纪瑶腰如细柳脚步翩跹,路面湿滑,她走得缓慢。

赵阙用过鸡汤又玩了会儿便睡着了,她着人将他安置在西厢后,才随鸦羽一道前来颐青院。

她见鸦青守在月洞门那,便让鸦羽先将食盒送进屋内,鸡汤温热入口正好。

纪瑶从袖中取出十几张膳方教给鸦青,声音轻缓:“总共十二道膳方,都是这几日做给王爷尝过的,你明日让府里厨子照着做便是。”

鸦青慢慢回过味来,拿着膳方觉得有些烫手,虽是他私下求王妃给爷做吃食,爷嘴上没说,心底是默许了的。

鸦青琢磨一番,谨慎又恭敬地问:“敢问王妃这是为何……”

斜风细雨,纪瑶撑着伞目光一派坦诚:“也不瞒你,我不知王爷喜好,这几日做的膳食都是我爱吃的。可我再喜欢,连做几日也有些乏腻,兴致不如之前。”

鸦青面色一滞,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诧异得很,府里的传言他有所耳闻,原想着王妃答应给爷做吃食,也应存了想和爷亲近的心思。

不曾想竟是从头到尾都想岔了。

看这意思,王妃是因他求了,她刚好馋嘴便顺手给做了,并非有意和爷亲近。

敢情王妃心里不仅没爷,这几日给爷做吃食竟也是顺带!

鸦青收好膳方,心底有些不确定,但愿爷能喜欢,也免得再劳累王妃。

纪瑶随鸦青过了三道月洞门,脚步轻缓地进入东厢里间,软榻的方几上摆着她做的鸡汤与胭脂鹅脯,赵霁正坐在榻前用膳。

几日过去,寝间沉闷泛苦的药气早已散尽,屋内飘着凝神静气的雪松香,如他人一般清冽。

赵霁的病已好转不少,虽面色仍显苍白,但惨白的唇也有了正常血色。

只是不知为何,赵霁双臂早已活动自如,双腿却迟迟无法站立,只能靠轮车出行。

纪瑶做到软榻边上,规矩地唤了声:“王爷。”

赵霁尝了口鸡汤,抬眸看她:“阿阙可有给你添麻烦?”

纪瑶微微摇首:“阿阙很乖,玩闹时也不怎么调皮,这会儿正在月梧院的西厢睡着。”

赵霁不再多言,默默用起膳来,一举一动贵气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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