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太多(88)
“夫君……痒……”
小姑娘眼眶泛红, 言语间已经有了一点哭腔。
卫鹤景却不像往常一般温柔安抚她,只是笑道:“那是夫君不好,夫君应该多用点力气。”
他虽是这么说,作画时却依旧是不慌不忙,轻得沈娇难受得慌。
卫鹤景师从大儒,饱读诗书的同时,也同样有一手出神入化的丹青术。纵使手底下柔软白皙的画布颤抖个不停,他依旧能做到落笔精准。
肚腹处的枝干大致勾勒完毕,卫鹤景扭头去换笔。乘着这个机会,小姑娘仗着自己年纪小骨头软,硬生生从夫君留出的缝隙里钻了出去。
她看清楚了,夫君就是故意欺负她。沈娇才不要让他如意呢!
卫鹤景没有管她,依旧垂眸慢条斯理地调试着想要的颜色,只是在小姑娘即将溜下床的那一刻,抓住她纤细的脚腕,直接把人拖了回来。
“娇娇不要到处乱跑。夫君还没有画完呢。”
男人将她箍在怀里,迫使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将上半身最柔软的地方展现在他眼前。
“这处倒是刚好。”他轻笑着在那周边抹上一片片艳红,“不用再费心想梅花的各种形态了,现成的都能用。”
沈娇想抓住什么东西来缓解自己心口说不上来的难受,最好是能在卫鹤景身上抓几道血印子来撒撒气,但是她的双臂被卫鹤景牢牢箍在怀里,动弹不得。别说抓挠卫鹤景了,手腕尝试着转动了各种角度,却连一块布料都抓不着,最后只得紧紧扣住自己的掌心。
小姑娘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向他求饶:“夫君不画了好不好?娇娇好难受。”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眼泪一颗颗落下,顺着她滚烫的脸颊滑落:“呜……夫君……”
卫鹤景停了笔,调转笔尖,换了圆滑冰凉的另一头抵上她的心口,一路往肚腹下滑:“娇娇哪里难受?”
“就是难受……”天真单纯的小姑娘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知道自己浑身难受,心口那一处空落落的最是难熬。
她呜呜地哭,一遍遍地呼唤自己的夫君,仿佛只要她喊得次数足够多,卫鹤景就一定会放开她。
但是卫鹤景只是温柔地吻去小妻子眼角的泪水,玉质的笔身朝着更加过分的地带滑落:“娇娇你要说清楚啊。到底是哪里难受?你不说清楚,夫君怎么帮你?嗯?”
这个尾音格外低沉,话音落在沈娇耳边,外加画笔的放肆,使她鹜得绞紧了纤细的双腿,双眸之中更加迷茫。
可是她也说不好到底是哪里难受啊。
这时候沈娇突然开始想念温泉那天晚上喝的果子露。
要是有酒就好了,她酒量不好,稍稍一点酒就能让彻底醉倒。要是醉倒了,她是不是就不用这么难受了?
她记得上次一次就是这样的,对话动作的记忆还能有一部分保留,酥痒和难受却不记得多少了。
沈娇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让自己舒服一点,于是一边哭咽着一边问卫鹤景:“我不知道怎么说……夫君,夫君让我喝一点酒好不好?我不贪多点,一点点就好。”
“小馋猫,馋夫君还不够,还贪酒?”卫鹤景大概猜到她想用酒来麻痹自己,但是他今日铁了心要让小妻子长个教训,便刻意曲解她的话,“我们娇娇上辈子怕不是只醉猫?成天都泡在酒罐子边上?”
今天这一顿教训做完之后,这小姑娘总该长些记性,知道不能随意乱动乱碰了。
沈娇闻言,是又气又急,既想咬他又想打他,眼泪淌得更凶了。
“罢了。谁让夫君心疼我们娇娇呢?喝酒当然是可以了。”卫鹤景总算是大发慈悲了一回,“只是夫君费了这么些功夫,娇娇都不看一眼夫君画得如何?”
“夫君丹青妙手,自然……”沈娇打了个哭隔,说话短短续续地,“自然是好的。不用看我也是知道的。”
卫鹤景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然后教育她:“书里都是怎么说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看都不看一眼就说好,也不怕我画个大乌龟?”
闻言沈娇的哭声停顿了一下。
他不会真的这么坏,真的画了一只乌龟吧?
那就太过分了!她一定会和夫君生气的!
小姑娘满怀担忧地偷偷往下瞄了一眼,然后飞快地收回视线,既害羞,心里又松了一口气。
还好,虽然匆匆忙忙没怎么看清楚,但看上去应该不会是乌龟。
沈娇吸吸鼻子:“我、我看过了。是好看的。夫君的丹青术炉火纯青,寻常人等望尘莫及。”
她努力拍卫鹤景的马屁,指望他能快点放过自己。
但是她不知道,这注定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