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总想太多(21)
沈娇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摇头:“我说笑的,夫君怎么当真了。”
卫鹤景就知道她会这么答,算算时间,也该让她下马了:“你第一天骑,时间久了腿上容易磨伤,现在就下马吧,今天就到这里了。”
沈娇不乐意了,她没受过这种伤,自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于是伏在马背上拉着缰绳不撒手:“那怎么行?我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怎么能就这么结束了。”
虽说慢慢走很没意思,但总比在府中有乐趣啊。
卫鹤景问了她一个问题:“我听荣国公说,你会射箭?”
沈娇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对,阿琼教我的。不过我投壶可准了,但是射箭就不行,有时候都到不了靶子上。”
她倒是对自己的优缺点都很坦白。
卫鹤景趁她不注意,把小姑娘从马背上撕下来,扶着她在地面上站好:“你看看前面是什么?”
沈娇猝不及防被人捞下马背,整个人还有些懵,听了他的话来不及反应,就呆呆地往前看去。
她不知道卫鹤景要给自己看什么,只觉得眼前除开几个下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后面跟随的仆人把小马牵走,卫鹤景则径直带着他的小王妃往前走,又把备好的东西塞进她手里:“草靶弓箭齐全,王妃先在这里玩一会儿可好?”
沈娇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专门射箭的地方,她拿着牛角小弓看他:“夫君故意的,你早安排好了。主要不是带我来玩,是你自己有事情要办。”
卫鹤景承认了:“对。不过你确实不能骑太久,这里也没旁的可以给你玩了,只有射箭,对你来说应该还有几分乐趣。夫君要去见几个人,过一会就回来。你要是玩累了就让人带你去休息,这里厨子的手艺也不错,可以尝尝北山的烤肉,你会喜欢的。”
……
肃州,诚王府书房。
诚王府的书房布置与晋王府相似,只是香炉里燃的香大不相同,这间屋子里,香气要更加沉厚。
在这样的香雾缭绕中,诚王卫鹤谷看完了早晨送来的信件,他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其放在了桌上,叹息了一声:“宫里又来信了。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了,太后想让我们在卫鹤景回京的路上劫杀他。”
坐在下首名为张铎的精瘦老人对他长揖一礼:“不知王爷是何想法?”
诚王坐在乌木座椅上,沉默地用食指敲打着把手,发出“笃、笃”的声音。
屋内寂静了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卫鹤景当然是要死的。他不死,怎么能轮得到本王呢……”
张铎颔首:“那属下这就安排下去。”
诚王笑了一下,抬手阻止了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本王可不乐意一直给那个女人当刀子。承诺得好听,下一任摄政王,呵。
“不如本王坐收渔利,那才痛快。”
张铎抚着自己的长须,道:“既然如此,那眼下卫鹤景就必须平安回到京城,只是如此一来,王爷怕是不好和太后交代。”
他略一思索,出了个点子:“不如……动一动他身边的人?卫鹤景不是新娶了荣国公的三女儿做王妃?听说也随他去了云州。”
卫鹤谷对此有印象:“荣国公的三女儿,我记得,就是张辞之前接近的那个?”
张铎回答道:“正是,可惜犬子无用,没能得手,不然如今王爷也能多一份助力。”
张辞被派去京中,就是为了以裙带关系为诚王拉拢朝中势力。之前来信说遇上了荣国公的女儿,可惜对方油盐不进,只得罢休。
诚王也有几分不甘心,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继续敲着扶手:“罢了,如今木已成舟,多说无益。不过你这也是个主意,只是在先下手之前,得先试一试这个小王妃在他心里的分量,不然若是引得他追查到底,我们怕是得提前暴露了。”
在这个时候被卫鹤景盯上可不是件好事情,一个不好,他多年心血就得全部毁于一旦。
张铎拧眉:“卫鹤景娶她本就是为了拉拢荣国公,这沈三小姐是荣国公的掌上明珠,卫鹤景恐怕不会对她有所疏忽。”
诚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那又如何?既然是为了拉拢荣国公才娶的,那卫鹤景只要保住她的命就足够了。可要是卫鹤景对她上了心,那咱们能办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
张铎掐算了一番:“过些日子就是十月半的下元节了,晋王府定会做一次道场。王爷不如传信给埋伏在晋王府里的探子,看看能不能在那一天,把晋王妃单独引出来。
“王爷派些刺客装作宫里人,也不必伤了晋王妃性命,只将她劫持一段时候,看看那卫鹤景究竟是何反应,再做后续打算。当然,若是方寸大乱最好,说不好我们的人能将其一举拿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