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姝梨(122)

作者:佛欢

她哭着挣扎,却无济于事,另一只手也正被他带着,触碰到那再无遮蔽的可怕物件上。

被它抵住时,若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终是睁开了泪盈盈的,楚楚可怜的双目,抽噎着,无助地哀求:“不要……”

即使决定不看,就这样闯入,但裴屿舟无法再动半分。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凤眸中满是灼烈汹涌的火,视线却点点上移,最终定在那双满是泪水,朦胧可怜的美眸上。

若梨哭得很厉害,看不清她眸中情绪,但让人心冷的惧意和痛苦很是清晰。

“我会轻点。”

所有的理智都用在这一刻的极致忍耐,豆大的汗水顺着裴屿舟俊美的面颊滑落,滴在那方白帕上。

如墨的青丝铺展在这片夺目的鲜红之中,更衬得她肤白如雪,妩媚绝艳。

飘散在鼻尖的馨香也在冲撞着裴屿舟的理智。

尽管知道若梨并不是怕疼,可他还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比起下去,他更想她转过弯。

只是若梨依旧哭着,不停地摇头。

喉间发出一声语气不明的嘶哑轻笑,裴屿舟俯身贴近她的小脸,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与他对视:“叫我‘哥哥’,就不动你。”

美眸中闪烁的泪光似乎有所停滞,继而又颤抖起来,最后她再次紧紧合上眼帘,咬紧牙关,无声地拒绝。

裴屿舟死死地盯着她,沉重急促的呼吸危险地喷洒在她小脸上,吹拂起若梨微有湿漉的额发。

不知过了多久,滚烫的气息远了,随时都可能侵入的危险也没了。

身上一轻,帐子猛烈起伏间刮来不少凉风,片刻后方才完全安定。

摸索着找到丢在地上的里衣,若梨蜷缩进温热的被子,哭着将它重新穿上,许久后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

第二日醒来时,身旁的位置空无一人,若非上面仍有温热,以及宿卧过的褶皱痕迹,若梨真会以为裴屿舟一夜未归。

按照规矩,她今晨该与他一同去给姜锦芝敬茶。

想着,若梨又重新倒回去,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有本事那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就派人进奕竹院“请”她。

垂眸望着青红交加的痕迹,若梨便想到昨晚狼狈的场景,忍不住并紧腿,抱着身子蜷缩得越发厉害。

实在难以想象,那样的东西可以进来。

一定会疼死的。

而她最介意的是,若开了头,日后就会有无数次。

她有些害怕。

直到日上三竿,院中都是一片祥和的静谧。

裴屿舟不曾出现,若梨也没心思过问,起身后便在婢女们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梳理发鬓,独自用膳。

奕竹院的一景一物较三年前并无多大改变。

没什么闲逛的心思,若梨便独自坐在房中的桌案前看书习字。

时至傍晚,天边瑰丽的晚霞将被夜幕完全吞噬之际,裴屿舟方才踏着昏沉夜色回来。

彼时若梨也刚坐到桌前,准备用膳。

听到动静只侧目望了他一眼,便执着筷子,继续安静地用膳,来到她对面坐下的裴屿舟同样一言不发,面色沉然。

新婚夫妇本该如胶似漆,可他们之间的气氛属实压抑,偏生两人都是倔脾气,似乎不会有哪一方先服软。

苦的就只剩伺候在旁的婢女们。

他们昨夜没圆房,准备的热水最后也都倒了。

丹颜和丹青猜是若梨不愿,毕竟那哭声守在门外的她们都听到了。

而国公爷尚年轻,龙马精神,应该不会不行的……

用完饭后,若梨牵着喜宝出去散步,裴屿舟到书房处理公务,自始至终没有多看对方,更不曾开口。

明明是春日,整个奕竹院却甚是冷清,气氛压抑。

走了约一盏茶的功夫,若梨便回去洗漱更衣,拿着早晨没看完的书进入内室,卧在软榻上看着。

没有裴屿舟,日子和从前也无甚不同,唯一的不好就是无法随心所欲地出门。

不知看了多久,若梨眼帘酸沉,有些疲倦,准备放下书就寝,只是她刚坐直身,男人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视线。

他应该是刚沐浴过,乌黑的发稍犹有湿漉,寝衣也不曾整理妥当,领口松垮,隐约露出已是麦色,轮廓越发结实蓬勃的肌肉。

那张有着疤痕,更显粗放的俊脸也是不同于往日的成熟冷感。

垂下眼帘,若梨无视了心口被男色蛊惑而产生的异样跳动,在他看过来之前重新躺倒在榻上。

顺便翻个身,背对外面。

浓密的青丝柔软而随意地铺展开,透出刻意的疏离和抵触。

不要靠近的意思表露的明明白白。

勾起唇角,裴屿舟似笑非笑的,摇曳的烛火下甚是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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