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妃路子野,得宠(731)
“我从人间带了点小鱼干下来,给你当夜宵要不要?”
“要要要!赶紧的!”
司臣白了她一眼,大步往外走。
刚出了殿门没走几步,就见一道人影立在院中一角的幽冥阴木下,身影几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半点气息都未外露。
分明是可以隐藏了自己,也不晓得在
这儿立了多久。
司臣一蹙眉,回头朝殿内看了眼,挑灯夜读的某个学渣这会儿正专心致志的抄书呢,半点没有察觉。
唔……
大概没有吧。
反正那恶婆娘要装傻充愣的话,也没谁能看得出来。
“不进去,杵这儿看着多没意思?”司臣走到阴影洗啊,学着对方靠墙而站。
墨池眉宇间带着几分黯淡,唇角勾起一抹有些惨淡的笑来,“确认她没事就好。”
司臣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撇嘴,“你现在这模样咋那些话本里的苦情男二一个德行?”
“烛黑水,差不多行了啊,苦情男二都没好下场,要为了老娘们去死的。你还是不错了,好歹这恶婆娘对你还是有良心的。”
墨池白了他一眼,“我情愿她没有良心。”
对她一分好,她便恨不能把所有拿出来。
嘴巴再硬有什么用,老为了别人,让自个儿犯险。
其他人是干好事不留名,她是干好事儿也要把自己弄成恶棍的架势。
“你晓得她那臭德行。”司臣嗤了一声,眸光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看到她就讨厌,可是啊……没了她又不行。”
说完,他在墨池肩膀上拍了拍,“我走了,拿不回来小鱼干,她又要发疯了。你好自为之,她这
会儿正暴躁呢。”
司臣说完脚底抹油。
墨池在阴影里在这会儿,盯着自己脚尖,幽幽叹了口气。
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美目。
“你搁那儿杵着准备生根发芽不成?还得我亲自出来请你?”青衣拧着秀眉瞪着他。
墨池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俊脸上又是平时那散漫不经的笑容,眼里溢着邪光,“这么凶做什么,听说你醒来后就在找我,怎么,想我了?”
青衣啧啧啧了两声,“你这厚颜无耻的样儿还真是经久不衰啊!当然要找你啊,你不出来,我管谁讨债啊!”
墨池走到她跟前,隔着门槛,笑睨着她,“要什么债,我几时又欠你这渣女钱了?”
“唉,想我为了淼淼出生入死,舍身成魔,你丫都不晓得感激感动?自觉点给点家伙事儿补偿下我呀!”
青衣掐着腰,抖着腿儿,一副地痞小无赖的架势。
不断的自吹自擂,演技叫个浮夸又造作。
墨池看着她那一个劲儿给自己邀功的样儿,心里异常晦涩,这小渣女啊……
不就是怕他会自责会难受吗?
所以故意用这般腔调,玩玩笑笑的把这事儿给讲过去。
明明就是自个儿去玩了大义凛然,舍生忘死,偏还要把自己说成是为了好处
。
说她聪明吧。
怎又那么蠢……
墨池压下心里的晦涩,学着她那般不正经的笑起来。
“我妖界苦巴巴的小门小户,可没东西补偿你,钱没有,要人倒有一个。你要不要?我勉为其难当一回真小三也是可以的。”
青衣立马露出嫌弃之色。
“呸,你真长虫真抠门,该你一辈子打光棍。”
“啧啧啧,打光棍我就赖着你,反正你冥府阴司家大业大,不差给我这口饭吃。”
墨池说完,越过她就往门里走。
进门瞧见那满屋子纸团,满地墨汁,登时皱紧了眉。
“你画符呢?准备给谁下咒啊这是?”
他拎起桌上一张纸瞅了半天,眼睛都快眯成条细缝了,最终放弃,看向青衣:“敢问这是哪一界的文字?你自创的?”
“文盲。”青衣走过去把纸张一夺,小心翼翼的铺桌上,这可是她写了一晚上的成果,“这叫笔走龙蛇你懂不懂,书法大家的字儿就是这么写意。”
你管这叫写意?
你可行行好吧,你家那糟老头子多大年纪了。
也不怕你这几行鸡爪子字儿把他本就昏花的老眼,直接给戳瞎。
“《六界官学》?这不是那些小妖小鬼启蒙才读的玩意儿吗?你家那老头让你抄的?”墨池拿
起边上的书卷翻了两下:
“他倒是会侮辱人,三岁孩童都能倒背如流的东西,抄这个,得多瞧不起你。”
说完,就见青衣站在边上,脸色有点难看。
墨池眉梢一挑,又瞅了眼她那鸡爪子字儿,目光又挪到她那乌漆嘛黑的爪子上。
“渣女。”黑水儿眼一眯,“你可别说你连这《六界官学》里讲的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