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妃路子野,得宠(27)
似是因为听到了萧绝的声音,太后闭阖的双眼慢慢睁开,看了他二人一眼,又懒洋洋的闭上,“摄政王也入宫了啊。”
“是。”
“难怪连哀家的人也敢动,有摄政王撑腰自然是有恃无恐的。”
“微臣不敢。”萧绝拱手淡淡道,看似低了头,但他背脊
由始至终都挺的笔直,神色不卑不亢。
青衣偏头打量着他,萧绝忽然转头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
萧绝唇角一勾,眼神忽起几分戏谑。
太后这话分明是冲着她而去的,她倒好,抄手在旁边看戏仿佛听不见一般。
殿内半晌死寂,太后猛地哼了一声,睁开眼冷冷看着青衣。
“长公主现在是越发能耐了,连哀家的问话也敢不答了!”
青衣脸色不变,淡淡道:“太后方才是在与我说话吗?我还以为你是在训斥萧绝呢。”
太后眼色一厉,如利剑般逼视向她。
“长公主。”杜皇后在旁一副紧张的模样,面朝太后跪拜了下去:“母后息怒,长公主她年纪尚小,并非刻意顶撞您,还请您莫要怪罪她才是。”
“皇后!”太后沉眸看向她:“哀家知道你心慈,但现在陛下病重,你统御六宫就有该有的气魄和手腕。长公主如此无视宫中法度,私自出宫面见外男,顶撞哀家,此为重罪不可不罚!”
“母后,青衣她过去绝不会如此忤逆,这一次你就原谅她吧。”
“你也说了是过去!”太后眼中怒意不减:“好端端一后宫,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既然现在你们都在,那哀家正好问清楚,杜明月与宫女芍药因何死在宫中?”
杜皇后闻言面露哀恸,眼眶立马红了
,掩面垂泪道:“此事儿臣也不知,母后见罪,明月他品行端正绝非如流言中说的那般会与宫女有染,殉情之说更是无稽之谈,这里面定是有冤情的啊。”
太后面色阴沉,看向萧绝:“摄政王,哀家听闻杜明月与那宫女的遗体被你给带走了,事涉朝中大臣又关乎后宫清誉,你查了这么久,查出个究竟没有?”
“从验尸结果与现场勘探来看,杜明月与芍药身上都无明显外伤,且现场没有第三人,凶杀的可能性,不大。”
萧绝平静的说完。
“不可能。”杜皇后即刻反驳道,眼中飞逝过一抹寒意即刻又恢复先前那副哀恸模样,“好端端的两个人怎会自杀?摄政王说没有第三人在场,可你昨日在千秋殿内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杜皇后说完看向青衣,“长公主,听说明月遇害那夜你也在春秋亭,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平素与明月最是亲近,怎忍心看着他这样不明不白就去了呢?”
杜皇后句句哀婉,字字诛心,目光紧咬着青衣不放。一语双关把青衣和杜明月的关系给道了出来,用心不可谓不险恶。
青衣美目朝她睨去,反唇讥道:“最是亲近?他杜明月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公主亲近?本公主云英未嫁,你身为皇后却说我与你侄儿关系亲近,是何居心?”
第20章 本王说她没罪,便是没罪
杜皇后被她一句话给怼了回去,面上略显得难堪,她方才那话很大一部分是说给萧绝听的。
在她看来青衣很有可能已投靠了萧绝,两人之间又有婚约在。萧绝眼光奇高自是看不上楚青衣这种货色的,但男人都重面子,让他知道楚青衣与杜明月之间有过那么一层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心里定会生嫌隙。
只是杜皇后没曾想楚青衣竟变得这般牙尖嘴利,她联想起自己手下人几次来千秋殿都铩羽而归,心里难免狐疑,这楚青衣怎像是变了一个人?
过去她有这胆量挺直腰杆与自己说话吗?
刚刚她在外面下令收拾楚嬷嬷等人,杜皇后毕竟没有亲眼看见,故而想法一致,认为是萧绝撑腰命人动的手。
现下看来,那命令倒真像是出自她的意思!
太后听到方才的话,不免多看了青衣两眼,竟点了点头道:“方才的确是皇后失言了,不过她刚经历丧侄之痛,一时言语无状倒也能理解。”
“谢母后垂怜。”杜皇后对着太后盈盈一拜。
青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二人,忽然掩唇偏了下头。
打了个哈欠。
萧绝余光扫到她的小动作,唇角微微上翘,差点笑了出来。
太后抬头正好
瞧见萧绝看青衣的神情,声音顿时沉了下去:“长公主,方才皇后说你那夜也在春秋亭,你夜半不在殿内好好呆着,去那里做什么?”
“我思念亡母,便去那里转了转,有何不可?”
“放肆!这就是你同哀家说话的态度?”
听青衣提起‘亡母’二字,太后脸色唰的又阴沉了一个度,满眼厌恶之色,甚至于看青衣的眼中都多了几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