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鹿为奴(8)
他怔了一下子,脑子里竟然飘忽忽的闪过昨夜她□□玲珑的身体。
她的年纪应该没有多大,五官还带着稚气,最多不会超过十五,胸脯还未发育完全,只微微的鼓着,像是含苞待放的桃花,她的皮肤柔软细腻,温热的像是软玉,她在他的怀里软软的,挣扎的时候,他闻到了她发上的香味。
青天白日的,他竟就开始想入非非,他一下子回过神,把水罐放在一旁,不再多想。
“你怎么又回来了?”林姷说道。
“你说的对,外面没有吃的,中原又到处都在打仗,我没地方去。”
林姷低下头笑了笑,风不知把那里的一瓣梨花吹了过来,落在她的发上,又滑落到肩上。
他多少也听说了上午的事,看着她微微发肿的左脸,皱了皱眉,问:“你挨打了?”
“是”她坦然地说。
这次换他笑了,仿佛开心得不得了,自从他来了林家,她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开心,而这全都是因为她挨了打。
他说:“你到底是不是他们家大小姐,又伺候我这个下人又挨打的,我从没见过那家大小姐过的像你这么糟糕,更没见过你脾气这么好的。”
他停顿了一下,说道:“不是脾气好,你是压根没脾气。”
林姷只是看着他,不喜不怒。
他对上她冷冰冰的眼睛,忽然心里就有些发慌,声音低下来,他说:“你生气了?”
林姷没有说话。
他有些着急,解释道:“你怎么生气了,我只是说你应该好好罚我们这些奴才,你作为个主子,应该拿出点主子该有的魄力”
他忽然又沉默了。
倏忽间他又变回了刚来时的那个阴沉的样子,刚刚的那个开朗活泼的他仿佛是另一个人。
两人具沉默了一会儿,林姷转身离开,刚走出几步,就听他在身后哑声说:“我叫高焕。”
她脚下略微停顿,然后离开了。
……
赵漾前来求见她,此刻已经在屋外候立几个时辰了,烈日当空,热得他出了好几身汗,里裳外裳全黏糊糊的贴在了身上,非常难受。
屋里,肖儿给林姷剥着紫红的葡萄,下镇着冰。
林姷小憩一觉起来,恰好肖儿剥完,她吃了几个,才问道:“赵漾还在门外等着?”
肖儿说:“是,赔罪倒是挺有诚意的,姑娘是否见他?”
林姷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她说:“见,将他给我带进来。”
赵漾在外晒得里裳尽湿,进到屋里一下子觉得凉爽不少,他心里其实也有点糊涂,摸不准林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他大体上是有数的,无非是林姷想让他带她离开林家,她又吃准了他胆子小,于是想拿他们偷情的事逼他就范。
他那日也是太心急了,真不该打她那下,否则也不至于惹来这么多麻烦。
赵漾心想:想让女人消气,还是得好好哄,从嘴上哄到床上,他不信自己还解决不了这么一个半大的丫头片子。
带她离开的事情他不是没想过,但这实在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别的不说,林业深肯会命人追杀他们。
现在的安稳日子过的不好吗?非得去那当亡命之徒?他自认为对她已经够好了,可她永远都不知足,现在又来逼他,用这种把戏害他,他看她真是把自己当世家小姐了。
他也是快受够她了
赵漾走进屋后,看见林姷正坐在矮案前,微微敞开的衣领下是玉嵌似的一对锁骨。
他忍不住心想,林业深果然是有眼光,将这么一个美人从小养在身边,日夜销魂蚀骨,好不快活。如果她能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求,就乖乖的躺在他身下,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就像她对林业深那样,该有多好。
赵漾见林姷没有让肖儿退下的意思,有些糊涂,原本编好的甜言蜜语全压在了肚子里说不出来。
林姷反倒是面色如常,淡淡地说:“赵掌事执意来见我是有什么事么?”
赵漾皮笑肉不笑地说:“是今早的事,属下一时失手,伤了小姐,现在来此领罪。”
林姷说:“领罪?要有错才能领罪,你又是错在了哪里?”
赵漾说:“错在失手伤了小姐。”
“失手吗?”林姷缓慢地问。
赵漾这下子是出了汗,道:“是失手,是失手。”
林姷冷笑道:“我看不是失手这么简单吧,赵掌事是林家砥柱,我原本对你可是期与厚望的,如今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肖儿听不出有什么不对,但赵漾心里有鬼,可不这么认为,他认准了林姷是生了气,只怕她一气之下真把他们偷情的是抖出去弄个鱼死网破。
谈话草草的结束了,赵漾一无所获,只觉得她还在生他的气,碍于肖儿在,他只得再另找时机去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