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公去哪儿/郡主与督公的双向奔赴(92)
只要她没有厌烦他,他就会永远站在她身边,除了,他不该出现的时候。
他的手按着她的手腕浸在水中,她看着水里几缕弥散的血迹,抬头看他,神色认真道:“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他既然知道她双手烫伤了,那他今日一定也在戏园子里,她脑中闪过没有光亮的厢房,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她要他亲口说出来。
她翻过手腕,抬指,扣住他的手。
他们在水里十指紧扣,水是凉的,掌心却热得烫人。
她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你有什么疑问就直接说出来,这样的问题,我想,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问我。”
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陆无迹回望着她,这句话像一股火红的铁水,流刻进了他的心中。
他轻轻笑了,眼里溢满了温柔,“不瞒郡主,刚刚是有的,现在没有了。”他突然意识到她一直都很在乎他,她好的让他不敢触碰,是他自己自卑自怜,总是违心地将她推开。
就算这样,她也从未厌弃过他,他是何其有幸。
他俯下身,在她额间印下轻轻一吻。
凤栖飞在他浅尝辄止正欲退开之际,ken.上了他的咽喉。
那里不似一般男子那样明显,只有些微起伏,她却tian.尝地极为认真。
陆无迹胸膛猛地起伏一下,一瞬不敢动,她发现他久不换气,便适时退开。
她将手从盆中拿出,甩了甩水珠,有一些脂粉已经融去,露出了红痕,她看着他道:“你明明在那里,就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一点表示?”
她走近一步,紧挨着他的身躯,抬头看他,“下次还敢吗?”
陆无迹目光深情,挑起她的发丝,“不会有下次。”
凤栖飞踮起脚尖,抵得更近,“如果有,你拿什么赔我?”
他放下手,拥着她的腰,“我有的,全部。”
他们的气息已经纠缠在一起,凤栖飞的目光只落在他的唇上,他眼神一暗,猛地将人拥紧,覆上了他在梦中都不敢肖想的樱唇。
凤栖飞带着他后退两步,往床榻边去。
他却突然抽离,阻止了她,看着她,身体有些颤抖,“奴才残缺之躯......”
凤栖飞笑笑,唇边噙着无限温柔,“对不起,忘了给你说了,我看过,我给你换过衣服,我觉得,挺好的。”
等他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后,不再颤抖,眼底翻滚着剧烈的情绪,他觉得内心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柔柔的,填满了所有裂缝。
她看着他,朝被角使了个眼色。
下一瞬,被子被猛地掀起,又缓缓落下,盖住了他们的整个世界。
外面的光线还没有完全散去,映照在椅子上,发出一片白光。
凤栖飞拉起他的手,用丝帕将他两根指尖的血迹擦去,对他笑道:“陆哥哥,你跑不掉了。”
陆无迹将她紧紧抱住,好似要将人融入骨血中,在她耳边沉沉道:“郡主殿下,我会一生守护在你左右,至死不渝。”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
第45章
之后的时日里,凤栖飞不时地带一些补食或者是她亲手做的夜宵去东厂。
他的书房很大,就在花园边上,每日她刚走到院中树下,按例在他房中守卫的贴身属下便会忙不慌地离开。
她掀开帘子进去,一眼便望见在桌前伏案的人,他的神情非常专注,光影投过他笔挺的鼻梁落在书案上,他落笔几无停顿,写得极快。
凤栖飞缓缓踱步走上前去。
她刚来的几日,他总是立刻放下笔,走到门口迎她,后来她叫他不要动,也别管她,专心做事就好。
因为他实在是太忙了,案上叠的册子如雪花一般多,还有数名手下排着队回报各种事情,能从门帘排到窗边上,那时她便走到花园里四处逛逛。
后来,他便让所有人早些回报,待她来时,便只有他一个人在房中了。
她走到桌旁,将蜡烛拨了拨,然后把今日准备的茶饮给他倒好,他总是伏案到深夜,这茶醒神但不会消眠。
他手下笔不停,状似不经意地问,“郡主今日有些忙?”
凤栖飞笑笑,这是在问她为什么来晚了。
他坐的椅子很宽大,她跪坐在他身后揽着他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道:“卓寒瑾的人今日硬闯二皇子府,来的人不多,只留下一个活口,他说他们是最后一批人,卓寒瑾手下无人可用了。”
陆无迹握住她交握在他身前的手,“他能将你我的人阻拦那么久,绝对不止这点人,可能是要发起最后一击了,不知道他的目标会选谁。”
凤栖飞用小指擦着他的掌心,“当年他父亲的案子是我外祖父判的,阮家两个女儿,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二皇子的生母,卓寒瑾坚持那是一桩冤案,他不为他父亲平冤,只找着还在世的子孙报复,这是怎么想的?还有你义父杀了他儿子,他在地牢出入无虞,竟然能忍住等你来才动手,我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