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她栽在了太监身上(6)
底下人有的沉言不语,有没注意方才献礼的便开始小声询问着关于太子口中的七弟是谁,皇帝面颊阴沉,对其有些不悦,但也不想当众对太子有什么情绪,只点头默许了,而皇后依旧维持着表面功夫,却悄悄的瞪了一眼太子,赵景煜只在心里嘲笑太子,他永远都这样幼稚;徐安此时心里也是十分无语:太子又在胡诌什么,殿下何时练过剑,身边连个讲学的老师都没有,他此刻又祈祷殿下偷偷练过,可想着要是赵景煜真的精于剑术,事情就更糟心了,于是他这个做奴才的小心翼翼的开口:“回太子殿下,七皇子最近抱病在身,恐不能…”徐安话还没说完,先是被赵景煜摁住手臂不让起身,又被太子厉声呵斥:“放肆,一个奴才也敢擅自回主子话”太子扬声道“来人,把这奴才…”
“哎呀”这下是太子的话被打断了,众人听声望去,原来是个小姑娘不小心打碎了酒盏,见她慌乱的将碎片拾起,又急忙起身“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看她神色紧张好像被吓坏了一样,皇后轻笑了一声“无事,你是哪家的女儿?”
“臣管教不严,让小女在殿前失仪,请皇上、皇后娘娘责罚”元毅快步来到殿中下跪,元齐和元冬也跟着跪了下去,皇帝看是将军府的女儿,管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本也不是大事,还正如他所愿,于是脸上温和了起来“将军严重了,快起来罢,不过是只酒盏而已”
元冬深吸一口气“谢皇上、皇后娘娘不怪罪,不如让臣女为皇后娘娘舞一剑抵了刚才的失仪之罪”,这清脆又带有诚挚的声音,让太子黑了脸,而脸更黑的是元毅父子,徐安此刻思绪有些乱,刚才差点就被拉出去打板子了,他有些担忧的看向元冬,今日她替七皇子出了头,以太子的性格,日后恐怕会被针对,而皇帝和皇后似乎很欣慰;皇帝更是大笑了几声“好!想当年元毅将军可是一剑名天下,朕要看看,你学了你父亲几成,来人,给她一把剑”
元齐扶着黑着脸的老父亲回到座位上,此时瞧他妹妹是一点不紧张,还有工夫朝那小太监笑,那小太监有些不好意思的连忙低下头去,元齐紧着眉头想,这可不太妙啊;元冬接过剑,伴随着乐声,手腕缓缓转动剑柄,回身先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只见她身轻如燕点剑而起,剑法凌厉,又随着招式潇洒地游走于殿内,剑过处习习生风,带着闪闪灵光照应在殿内,让众人晃了眼,徐安看的入迷且有些失态,那人清颜白衫,身姿灵动飘逸,随着乐声,又一式快过一式,女儿家的柔和与男儿的豪气结合的完美,稳健如飞龙,气势凌人,让皇帝都来了精神不禁鼓掌连呼“好!好!好!哈哈哈哈,元将军,虎父无犬女啊,你这女儿教的好!赏!”
从看到女儿为七皇子出头时,元毅便有些生气和不安,此刻听了皇帝的话,心中自然是激动自豪的,他的儿子自小体弱多病,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无法继承他这一身的武艺,而元家人丁不旺,从夫人走后,他无心另娶,身边只留了两个妾室也一直无所出,至于其他旁支送来的孩子他实在是看不上眼,这些年,他把所有的期望都给了这个养女;起初看她可怜,估计父母都死在战乱里了,小孩子缩在草堆里,冻得快没有呼吸,他不忍便让人抱了回去,后来这孩子很是讨他喜欢,便开始试着培养她,虽没什么习武的天分,总归是肯吃苦不轻易放弃的性子,这么多年也是把她当成亲生孩子抚养的,但出于私心对她有些严厉,没办法,他不能让别人说他将军府后继无人,这孩子又生性纯良,各方面都是拿得出手的,她可以且必须在元齐背后撑着,他这儿子才好撑得起元家;“臣女谢皇上”元冬又下跪拜谢;
经此一出,殿内气氛轻快了许多,也有其他姑娘们在母亲的鼓励中上来抚琴作画轻歌曼舞,高座上那两位看起来也是十分满意,一会满目慈祥的点点头,一会高兴的赏赐这个赏赐那个的,如此和谐的画面,只有太子和三皇子拉着脸格格不入,太子没想到这西林还有为赵景煜说话的,心里堵着气默默将元冬列入七皇子同类名单里;而三皇子赵景泰起初对元冬方才的表现是欣赏又惊喜的,他想起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在边关,她瘦瘦小小的一个人,骑着马行了个把时辰来迎接他,傍晚起了尘土黄沙,那双干净又明亮的眼睛跟他说“三殿下,元毅将军派我来接您”,只是他又想到,她竟是为了那个低贱的阉人,别人都以为这姑娘是为了七皇子出风头,可他赵景泰看的清楚,她对着那奴才笑的那样灿烂,这种发自内心的欢笑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还有那个狗奴才眼里的仰慕,让赵景泰恨不得生剜了他的眼睛,一个阉人也敢存有这种心思;殿内又热闹了许久,皇帝和皇后觉得有些累,便起驾回宫了,众人也都渐渐散了去“大哥,我去跟徐安说句话再走好不好”,元齐看那小太监还同七皇子坐着没走“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