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他又又又失忆了(141)
温若今日穿着一身柔粉色轻质襦裙,在阳光之下显得整个人昳丽婀娜。她弯了弯唇角,语气轻快地说:“他只不过是多睡几日罢了。”
祁芳抿了抿唇,凝着温若眉眼间难以遮掩的憔悴之态,终是没说话,只是在心里无声喟叹。
春风阵阵,将暖阳缓缓吹落,繁星与皎月渐渐显出轮廓。与这几日一样,两名仆从一起将谢屹辞扶到床榻上躺好,然后齐齐地退出寝屋。
安静了。
又是一日过去了。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温若才会卸下脸上伪装的轻快笑容,露出眼中的忧伤郁色。她伏在榻边,用微颤的纤指去勾他的长指,口中呢喃着低呜:“你怎么还不醒呀呜呜......”
自那日晕倒后醒来,温若便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
要坚强,要乐观,要让谢屹辞一醒来便看见她最美的笑靥。
为此,温若每日都精心挑选衣衫,甚至连口脂都是极清丽脱俗的新色。她每日都在期待,每日都十分紧张,她总想着让他看见一个最最美好的她。
——只一眼便能印在他心上的她。
可是一日又一日,都超出了方大夫的预计时日,他还未苏醒。明明方大夫说他的身体一切正常,恢复的速度亦是很快,可他就是不醒。
好像想要故意捉弄她一般。
“我是骗他们的。”温若泪眼朦胧,哭得断断续续,“其实......其实我可害怕了,都快怕死了......”
泪珠一颗颗砸下,落在谢屹辞的手背上。温若哭累了,侧脸枕在他的胳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直到一只温热的掌心覆在她的发顶。
几乎是一瞬间,温若倏地惊醒,在一片水雾中她望见了谢屹辞睁着眼,温柔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她揉了揉眼睛,喃声:“你、你真的醒了?”
谢屹辞笑着朝她点点头。
鼻尖一酸,她猛地扑到谢屹辞身上,放声大哭。渐渐地,谢屹辞胸口的衣料都染上湿意,温若脑袋一沉,再睁眼抬起头时,发现谢屹辞的双眼依旧紧闭着。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
温若骤然清醒,方才不过是她的一场梦罢了。唇畔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她的雾眸红红——
这样的梦,她已经做了好几次。
心脏仿佛被针扎似的疼,温若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小酒坛。这是祁芳为她准备的果子酒,说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饮一小杯便可以助眠。这几日,温若都是靠着这口酒才能入睡。
可是今日,一杯好像不太够。
她实在太难过了......
待温若跌跌撞撞地回到榻边时,皙白的脸颊上早已泛起异样的红。她觉得整个人都汗涔涔的,难受得紧。于是她整个人半栽着,迷迷糊糊地靠在床头。
不知过了多久,温若感受到有人在轻抚她的脊背,她含糊地唔了声,微微睁开了眼。
谢屹辞的脸近在咫尺,而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中噙着的温柔浓得化不开。
又来了又来了。
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温若心中有气,红着眼抬起手,将柔软的掌心覆在他的脸上。然后,用力推开,嘴里还不住地呢喃:“狗男人!又到梦里来骗我......”
“若若。”
清冽柔和的声线让温若心头一跳,她蹙起眉怔然望向眼前的人,随即淡淡嗤笑一声。
——呵。这回还学会说话了?
谢屹辞眉心微痛,他能从她的醉态中感受到她的委屈和酸涩。他缓缓倾身,抱住她。可是怀里的人却挣扎着不让他抱。
温若又热又难受,整个人好似被火烧似的,她无意识地嘟囔:“本公主要沐洗......要沐洗!”
“好,”谢屹辞说,“我去叫水。”
不多时,婢女将热水送进了盥室。温若昏昏沉沉地被人抱起,直到坐在盥室的高脚椅上时才有些回过神来。她歪着脑袋,看着面前的人极为熟练地在......解她的腰带。
嘴角漾开一丝冷笑,这果然是梦。
——谢屹辞才不会这样呢!
思绪骤然飘远,她想到那一晚。哪怕中了药,他都克制着不动她,只是、只是用唇舌......温若的脸上红得发烫,谢屹辞将她的外衣脱下,又碰了碰她的脸颊,皱眉:“很不舒服?”
装什么?
温若索性将两只胳膊抬起,抬了抬下巴挑衅:“继续啊。”
反正只是梦而已,她有什么好怕的。
谢屹辞喉结轻滚,眸中漆色渐深。他偏过头将她身上的衣衫尽数除去,包括最贴身的心衣......终于,将人抱入浴桶中。可醉了的温若似乎非要和他过不去,故意捧着水往他身上扑。很快,他身上的衣衫全湿透了。
温若终于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