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每天都病怏怏(59)
钟慕期听侍女说李轻婵已经好了正在寻他,马上就过来了,人到门口正好听见侍女的惊呼声,疾步进来将人接到怀中。
“阿婵?”他喊了一声,见李轻婵双眸闭着,脸和唇色都很苍白,唯有下唇的一角被鲜血染红,透着不正常的妖艳感。
钟慕期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
李轻婵第一回 吐血的时候,他是后来才赶到的,当是李轻婵唇上的血已经被擦拭去,他未能亲眼看见。
现在亲眼目睹了,才知道那血色竟比他在边地见过的还要刺眼。
“去备些温水。”钟慕期冷声吩咐着,打横抱起李轻婵把她放到床榻上,先是用帕子拭去她唇上血迹,将沾了血的帕子折叠起来塞进怀中。
又脱了她的鞋子去解她腰带,衣服一层层剥落,只剩最后一层中衣时,他望着那被刻意紧束着的不甚明显的胸廓,手悬在空中停顿了一下。
而后起身放下两侧的帘帐,重新坐回去后将她面对面拥入怀中,解开了她的中衣衣带。
李轻婵软趴趴地依在他怀中,没了衣带维系的中衣不胜肌肤的柔滑,擦着圆润肩头滑落了下去,大片雪色肌肤映入眼帘。
钟慕期搂着她,指尖朝她胸侧掖着的裹胸软绸探去,轻轻一扯,层层裹着的雪白绸缎便散落了下来,原被覆盖着的娇躯暴露在眼前。
他呼吸重了些,快速将无关衣物抛出,重新给李轻婵披上中衣时难免有些触碰,柔软馨香在怀,钟慕期眼底几乎要冒出火来。
刚给她系好中衣,侍女端着热水进来了,隔着帘帐道:“世子,都备好了。”
“出去。”
待人退出去,他出了帘帐长长舒了口气,冷静了片刻,将帕子沾湿,坐在床边温柔地给李轻婵拭着脸颊,将她唇上的血迹细细擦去,又给她喂了些水。
将李轻婵安顿好,他在窗口招了侍卫,把怀中沾了李轻婵血的帕子交给对方,吩咐他带回去给孟梯。
孟梯说过,再有晕倒和吐血都是正常的,但为了以防万一,他需要李轻婵的血再确认一下。
之后钟慕期便一直守着李轻婵,直到暮色降下,李轻婵才悠悠转醒。
从有了动静到彻底清醒又用了许久,李轻婵看清了身边的人,第一件事就是红着眼眶质问:“表哥,你怎么不守信,丢下我偷偷走了?”
钟慕期微顿,低眼看来,“谁告诉你我偷偷走了?”
李轻婵脑袋沉沉的,顺着他的话艰难地想了想,这才记起侍女说过,他不是走了,是去前面会客了。
“我明明寸步不离地守着、照顾你,阿婵,你就这么冤枉表哥吗?”
李轻婵刚醒来时神志不清,莫名其妙地坚信钟慕期是丢下她走了,当时的难过是真的。
现在虽知道自己错怪了他,可被他这么一说,却更加委屈了,要哭不哭道:“我都快死了,你还和我计较这个……”
“你不会死,我也不和你计较。”钟慕期心软了,俯下/身来,抚着她散落在枕上的浓密鬓发,温声道,“没事的,孟梯说过,偶尔吐一次血没关系,慢慢就好了。”
李轻婵平躺着,见他这时对自己格外的温柔,哼哼了几声让他喂自己喝水。
被钟慕期扶着坐起,被他轻柔地照顾着,李轻婵忽地想起白日还未说定的事。
她偷眼看钟慕期,心想他这时候正心软,肯定什么都听自己的。
于是李轻婵放软身子靠着他,一脸虚弱,掐着嗓音道:“表哥,我答对了,你要和我一起回去见姨母的,是吧?”
怕他不肯松口,李轻婵刻意扮着可怜相,捂着胸口重重假咳起来,咳了几声,方察觉掌下传来的是柔软的触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什么不对。
她中衣穿得好好的,但是胸前缠着的裹胸布不见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第29章 寒夜
李轻婵脑瓜子嗡嗡作响, 她此时正靠在钟慕期怀里,被他揽着肩,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熏香,耳边听见了他说话, 大脑却无法辨别出他说的是什么。
正愣神, 一只手伸到了她颈侧, 挑着她翘起的一缕黑发, 顺平了之后就放了下去。
李轻婵呆滞看过去,见那缕黑发离了钟慕期的手, 缓缓垂下,落在她胸前,压在被撑起的中衣上。
李轻婵脑内巨震,轰得一下全身都烧了起来,一只手仍捂在胸前, 另一只手猛地抓起锦被死命往上扯,紧紧地压在胸前。
“冷了?”钟慕期问着,以为她冷,想伸手帮她提被子。
李轻婵羞愤交加, 慌手慌脚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拖拽着锦被往床榻里面躲,蜷缩在角落里不吭声了。
钟慕期的手落空, 目光投在她红透了的耳朵和裹得紧紧的身躯上, 明白她为什么是这副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