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每天都病怏怏(111)

作者:鹊桥西

“别动了……”钟慕期开口,声音粗重,像是压抑着什么疯狂的情绪一样。

微停了下, 他又低声道:“表哥受伤了, 你别动,让表哥抱一会儿。”

“表哥你怎么会受伤?你去做什么了?伤到哪了?”李轻婵即刻将所有不舒服抛至了脑后, 腿上抵着的物什也不记得了, 着急问道。

只是她还被压在钟慕期颈间, 尽管刻意避开了,每说一个字还是会有气息扑到那喉结上。

腰上的手臂蓦然又紧了几分, 李轻婵挺着脊梁骨连声道:“痛了!痛了表哥!”

“待会儿和你说, 现在别出声, 也别动。”钟慕期声音里带上一股狠意,“否则把你的腰折断。”

李轻婵呼吸一滞,立刻闭紧了嘴巴。

放在平常她是不信钟慕期这威胁的,可会儿他看着很难受,也很难捉摸,跟平常时候都不一样,让她不敢妄动。

但李轻婵还是很不自在,这会儿她可没晕,怎么能这么亲密呢?

表哥这样,是因为受伤了太虚弱了吗?

李轻婵想起飞鸢说过的钟慕期身上有旧疤的事,心里一软,乖顺地将头枕到了他肩上,两手搂着他不动了。

她只做了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耳边气息却骤然更重了。

“别动。”钟慕期哑着嗓子再次警告道。

李轻婵真的没再动了,就这么伏在他肩头,被抱得牢牢的,不需要自己用一丁点儿力气。

马车一晃一晃的,她很快产生了睡意。

她惦记着钟慕期身上有伤,强行打起精神等他松手,好让他告诉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可过了许久许久,他还是如石雕般保持着这动作。

自己不动,也不许别人动。

李轻婵被热腾腾的身子煨着,睡意越来越浓,渐渐支撑不住了,脑袋随着马车颠簸歪去,柔软双唇落在了那紧绷的侧颈上。

“阿婵?”她被人喊了一声,却没能醒来。

钟慕期低头去看她,对着她闭合的双目,眼底的浓浓的占有欲不再遮掩。

他空出一只手捏住李轻婵下巴,低头就压了上去。

缠绵许久,马车停住,外面车夫的声音传进来:“世子,到了。”

钟慕期抬起头,再看李轻婵都被亲红了唇还睡得雷打不动的样子,低笑了一声。

他感受着下/身尚未平息的反应,毫不遮掩地将怀中人贴得更紧。

并未直接下马车回去,而是让车夫绕着府邸转了两圈。

等情绪稍缓,他才抱着李轻婵下去,径直进了屋将人放到床上。

李轻婵仍酣睡着,两颊桃粉,双唇被咬得水润,微微嘟着。

钟慕期看着她这样子,自己竟也犯了困。

他轻柔地将李轻婵身上外衫脱了,仅留一单薄中衣,吩咐侍女道:“燃些安神香过来。”

又亲昵地给李轻婵渡了水,轻声问:“阿婵在陌生地方害怕,想要表哥陪着睡,是不是?”

他并不需要别人回答,问话的同时已脱起了外衫,然后仅着单薄中衣跟着上了床榻,将床上同样穿着单薄的姑娘拥入了怀中。

李轻婵睡得沉,醒来后掀开纱帐看了一圈,见屋内的摆设很陌生,但也不慌张。她记得清楚呢,合眼前是跟钟慕期在一块的,他可不会把自己放到不安全的地方去。

朝外看去,见槛窗开着条小缝,微弱的日光从缝中照进来。

李轻婵看了看,觉得应当是傍晚时分了。这么一算,她睡了好久呢,难怪浑身无力。

纱帐开着,外面的寒气传了进来,李轻婵觉得有些冷,松了纱帘躺了回去。

她精神不是很好,想喝水又不想起来,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觉得腰侧压住了个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一个卧褥香炉,外面是镂空的金丝花鸟纹路,里面有两个同心圆,放着安神香片,还热乎乎的。

李轻婵回忆着睡梦中腹部阵阵温暖,想来该是这精巧香炉起的作用。这么体贴,肯定是钟慕期让人安排的了。

她脸红扑扑的,觉得被人惦记着的感觉真好。

继而想起睡前的事情……那怪异的喉结根本没什么特殊的,也不知道长来有什么用。

李轻婵腹诽着:“除了硌人,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想起喉结就想到后来被他那么拥着的事情,李轻婵发愁,事情发展与她的计划完全相反,不是说好了要疏远吗?

转而一想,钟慕期可还受着伤呢,这时候疏远他,真就是没心没肝的人才能做得出来。

想到这,李轻婵忙坐起来喊人,一出声发觉自己嗓音有些哑,双唇微麻,但这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都快要习惯了,还是钟慕期的伤更重要。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纱幔被掀开,李轻婵见过的别院的侍女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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