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小娇娘(93)
就连那青灰的帐子,又换成了阿桃自己那最喜欢的粉色山茶花帐幔。
从安看了,笑嘻嘻道:“哎哟,终于换了,咱们二公子昏迷那天,嘴里都还嚷嚷着要换帐子呢!”
“就你嘴多!”
谢逐想把他赶出去,阿桃拦住了他,不解的问:“谢逐什么时候昏迷过?”
从安忙道:“少夫人竟不知道?就是你离开谢府之后,二公子连夜去找你,连着好几日都没回来,直到第四日才见他回来,大清早的,一个人骑着马,模样失魂落魄,眼里瞧着连光都没了,才到府外就昏迷跌下了马,浑身滚烫,大夫说是气急攻心,险些人便救不会来了,当时都要吓死我们了!”
从安说的正是谢逐夜里翻床来找阿桃的第二日,阿桃当时说完那番话后谢逐失魂落魄离去,随后几天不再见他的人影,后来再见他,却见他满脸削瘦苍白,似大病初愈的模样,原来他那夜回去后,是真的病了,还病得如此之重。
从安说完就识相的走了,屋子里只留下小夫妻俩,谢逐有些尴尬地站在窗边,摸着摆放在窗边花瓶里由阿桃回来之前让他再找的木槿花花朵,将花从花到叶里里外外仔细打量,就是不敢看阿桃。
阿桃凑了过去,低声糯糯的问:“谢逐,你那日回去后,就生病了吗?是因为我的那番话吗?”
谢逐一下子拽断了木槿花的花瓣,在兰庄他向阿桃献殷勤弦得脸比城墙后,可真的把自己心底的事暴露出来,他便满脸的别扭。
少年侧过身道:“你别多想,我就是回去时候骑马吹了冷风,受寒才生的病。”
阿桃抿紧了唇:“刚刚从安明明说的是气急攻心。”
少年哑声,不知该再如何反驳。
一想到面前这个肩宽腰细身姿颀长的朗朗少年,因为自己说的话,急的那日回去后竟然病得连命都险些丢了,阿桃瞬时红了眼眶,顿时觉得那些委屈也不算什么了。
她从背后搂住了谢逐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有力的背上,感受着隔着衣衫传来的他温暖的体温,小姑娘哽咽道:“前次就都算了,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话气你了。”
谢逐转回身,一手搂着她,一手捧起她的小脸,抿直唇线一脸严肃道:“以后你不许再说和离的话,我,我之前是不想成亲,可你既然喊了我相公,那你阿桃就一辈子都是我谢逐的娘子,和离也不行,休弃也不行!”
少年的感情简单而又炙热,认定了一人,便一辈子都是她了。
阿桃被他认真灼热的目光烫的小脸发红,只呆呆地应:“知道了,我再也不说了。”
随后她嗫喏了句:“谢逐,相公……”
谢逐眉眼唇角皆漾起了笑意,心头一热,情不自禁吻上了阿桃的唇。
第47章 破烂桃花
翌日清早,饶是寒风瑟瑟,谢逐被阿桃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只嘴上嘟囔了两句,随后便快速收拾好,等着阿桃,小夫妻俩一同出了谢府,赶往书院。
再不像之前的那般一人前面走一人后头小步追,这阵子两人越是相处越是亲密,谢逐非要拉着阿桃的小手并肩走。
市井众人在清晨中才将苏醒,清扫街道的动作犹带一丝迟钝,寒风中瑟瑟裹着身上的衣裳慵懒打了个哈欠,路上谢逐拉着阿桃走走停停,东看看西看看,两人打打闹闹险些迟到。
小夫妻俩携手走进课室的时候,课室里已经坐了大半的人,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投向二人。
不是说二人已经闹到和离了的地步了吗?怎么现在看着又是郎情妾意的模样?
不过再有疑问也不敢跑到谢逐面前当面问?
坐在后头看见二人的三名女子,神色各异。
齐广平坐在最前头,眼尖地瞅见二人袖子下手牵着手,适时“呦~~”了一声,调笑道:“看来咱们谢二公子今日很是春风得意啊!”
容道正坐在他后头的位置与他搭话,闻言迷茫道:“春风?哪里有春风?今日冷得要命,我来的时候手脚都快冻僵了,冬风瑟瑟还差不多。”
齐广平斜睨他一眼:“赶明你成了亲我非得去好好见见你娘子。”
尽管容道不想成亲,娘子更是没影的事,闻言还是不悦道:“你见我娘子做什么?”
“看她是不是瞎了眼才瞧上了你,半点风情都不解的呆子!”
阿桃被他们揶揄地小脸通红,慌忙挣开谢逐的手,逃也似得快步走往课室最后,绕过屏风在女子那侧坐下。
有着屏风隔绝外头的众人,阿桃才觉得脸上的红热褪去些,她拍了拍小脸,却突然听得一声不满的“哼”声,循声看去,却是那徐香幽幽看她一眼,随后不满地转过身,重重地将书本丢于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