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赐+番外(75)
月不挽已经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感觉于团团大火中,有一捧冰凉泉水浇灌了她,像是上天递来的救命稻草。
她当即握住了那只手,让它贴在自己脸颊,抚过寸寸肌肤,贪婪地汲取着它的凉意。
千帆尽凝眉,却也任她握着自己的手。“如果不想暴毙而亡的话,没有其他办法了……”他表情复杂,似乎在矛盾着什么。
“你可知道,这毒……”他低声道,“只有一种办法能解。”
说着,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一言不发解开了她衣衫,肌肤相触间,月不挽隐隐发出呻|吟。
千帆尽有些控制不住,手伸向她腰间,从未有过的感觉,仿若大火燃烧了一切。
醉涯泉畔花树摇晃依旧,夜晚十分宁静,唯有溪流潺潺不休。
两人身影缠绵,衣衫散落,似水波荡漾,激起层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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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阳光笼罩着大地,山间有鸟鸣。
一缕光线穿过树叶缝隙,照射在脸庞,月不挽觉得有些刺眼,她缓缓睁开眼睛,想抬手微作遮挡,却发现双臂被环抱着无法移动。
于是往旁边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人竟然抱着自己睡得如此香甜!
月不挽稍缓心神,试图回忆最近发生了什么,一点点模糊的记忆跳跃出来。
只记得自己本来落入牢狱,再后来醒了便在醉涯泉畔了,身旁是那人,还让自己枕着他腿休息。
再然后……
他好像说了中毒的事。
月不挽想问问他,又见此时天色已大亮,便忍着肩头剧痛挣扎出身,摇了摇千帆尽胳膊,说道:“快醒醒,醒醒。”
千帆尽动了动,并没有睁眼,又伸臂揽着她,呢喃道:“别动……再睡会儿。”
月不挽真是吓得不轻。
这人对谁都这么亲昵么?想到这儿,月不挽没来由的有些怅惋。
他们才刚刚认识几天,虽然并非本意,但已勉强称得上是生死之交。
救她于虚妄峰大牢中,小命因此才未丧于人手;替她处理伤口,还抱着她睡觉……
也是,他看起来不就是个随便的人么?动不动就对着姑娘笑,那把扇子晃来晃去,好不害臊。
“想什么呢?”千帆尽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二人贴的很近,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他看着月不挽,昨夜的零碎画面不可控制地再次冲击脑海,引得呼吸粗重起来。
月不挽觉得他眼神里像是蕴着一汪深泉,那双桃花眼好似会勾人,长长的睫毛、微翘的薄唇,更是蛊惑人心。
太近的距离,令二人鼻息交错,呼吸相闻。
“你……”月不挽眨眨眼睛,想说句类似“你醒了啊”之类的话,就当做打个招呼缓解尴尬。
哪知千帆尽冷不防放开了她,坐起身拉开一些距离,才道:“有件事想告诉你。”
“何事?”一种近乎失落的情绪在心底漫延。
千帆尽面无表情,理了理衣领,“谁之前将那个水绿发簪交与你,便是想让你死。”
“我因此而中毒?”果不出所料。
千帆尽一袭淡蓝衣衫已理得整齐,和初见时的一样,“不错。”
月不挽的记忆非常破碎,以至于拼凑不完全,不能知晓事情始末。
她强撑着想坐起来,千帆尽见状上前扶了下,才令她直起身,她点头道了谢,又有些疑惑道:“你如何替我解了毒?”
既然会死,她现在却好端端的活着,那么一定是采取了什么方法。
她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如眼前人所说的中了毒,更不知这毒又是否已经被解除,只是结合记忆中那日在十里居西柔的表情态度,觉得西柔的确很有可能在发簪中下毒。
如此出言询问,也是试探口风。
“你现下没事就好,”千帆尽不看她,只望着花树纷飞,“解毒的方法,不必知道。”
月不挽见他不肯说,也不再追问。
至少她明白了,自己已经无碍,便可以暂且放下心来。
西柔那日同她上街游玩,便是一早跟虚妄峰做了交易,要设计她入牢。
正如千帆尽所言,西柔想让自己死,但她自忖自己也没有得罪过西柔,自入生死城以来,她得罪过的人都死了。
除了……长明!?
月不挽突然觉得峰回路转,隐隐猜到了答案。她回想起那夜长明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生死城关系错中复杂,表面上是一套,暗地里也许是另一番模样。
况且就算自己正得暗门主青眼,西柔所在前尘阁,彼此应该并无利益冲突,只不知西柔和长明是否有所关联……
但无论西柔背后之人是谁,都是来者不善。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就是天雷勾地火(?>?<) 对不起我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