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相思:愿君一世平安,同我喜乐(541)
看来进宫又得吵架了,说不定他们还一起上,我更打不过了。
我抿嘴鼓起两腮,追问:为什么不娶她?
他看向我,目如深思:在问她意见,不过她有喜欢的人了。
突然想起付穆弋和他的白月光,我忙挥手劝他:那就算了吧,我做主了,请立刻让她跟心上人完婚!
他听乐了:你倒有做皇后的派头。
然后话音一转,媚眼含笑,张嘴如毒蛇吐信子:可惜她心上人死了。
我后背一凉:你笑声收敛点儿,自己偷偷笑就好了。
他的功利心坦诚地写在脸上,把握十足道:没关系,她会看到我的。
我:真恐怖。那下次能不能带我见见她?我好久没看美女了。
他:看你自己不好了。
我大赞:有眼光!
某个黄辰吉日,我换上喜服进宫了,记得在北周出嫁前曾嫌衣服设计烦琐玩笑道:等我下次结婚,我一定要换个简单点儿的。
那时府上老人赶紧让我呸呸呸,说不吉利,果然有些话不该说的还是不能说。
我坐在轿子上不得不为小付担心:我又当皇后了,看来他下辈子还得是皇帝。
帝后大婚,宫里张挂得喜气洋洋,我内心毫无波澜,管他什么礼仪呢,进了宫殿倒床上就睡了。
睡到一半,殿门开了,南澄怀穿着一身喜服进来了。
他俯身靠近我,把我弄醒了。他长相本就妖里妖气,红色衬得他更妖艳了。
我眼皮又塌了下去:干吗?
他嗓音低沉,又气又笑:皇后娘娘,你好歹尊重下我们的婚礼行吗?
我推开他脸想让他别打扰我休息:形式主义要不得!我们要走实干主义道路,不整虚的,早点儿睡吧。
他抓住我的手腕,认同点头道:也行。
说完,他一手锁住我的两腕压到床头,一手托着我的腰,逼我挺身迎接他的热吻,这下直接给我整精神了。
我扭身反抗:诶,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笑带着一股邪气,道:不重要。
我急中生智,搬出他的白月光:你忘了你白月光了?贞洁是男人最好的聘礼,男德男德歪瑞古德,不守男德几把骨折。
他顿了下,委屈又心机道:可她就在我面前啊,我怎么能把持得住?
等等!什么鬼?我不明白。稀里糊涂中,我就被他套牢吃定了。
我冥思苦想好几天也没想通这是怎么回事儿,完全不记得自己跟这号疯子有什么恩怨过往?
南澄怀每天处理完公务后都会来陪我,我俩像寻常夫妻一样生活着。
我捧脸不解:我们之前认识吗?
他冷酷地回绝我:自己想。
我哀叹一口气,道:那你给我读故事吧,你们这儿的文字我还看不大懂。
之前那本志怪类小说是北齐人写的,翻译难免有些差错,字句也有些不通顺,来这边我就买了原版,现在想听下结局。
主角一路打打闹闹,经历千难万险生离死别后终于活了下来并实现了人生价值,但由于几人阶级生活和原生家庭差别极大,最后各自回归生活,各奔东西了。
他念到「梅」字时,我问他:赠梅代表什么意思啊?
他合上书,回我:友谊长存。
我若有所思:这样啊。
他拍拍我头,说一切都过去了,问我要不要放风筝?
我:行。
但他为什么不说清楚风筝要自己做?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宫殿被我俩搞得一团糟,到处都是竹篾子废纸和糨糊,做出来的风筝又丑又重,根本放不起来。
我指挥他的风筝:你应该跑起来。
他反来指挥我:你也应该跑起来。
于是风筝线绞到了一起,我俩也撞到了一起。
我揉额头:风筝很贵吗?我们干吗不买呢?
他一边替我吹额头,一边义正词严地说:不买,我们要勤俭持家。
我积攒怨气,跟小将军吐槽他哥抠门: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小将军又开始讲他大哥的人生传记了,说他大哥小时候过得很苦逼,养成了节俭的习惯,能亲自动手,绝不假手他人。
我找错人了:你这是个人崇拜主义。
小将军惊喜道:你怎么知道?
我咬牙:我知道的可多了。
又是一年寒冬时,接连几场暴雪给原周齐交界地区造成重灾,朝廷已经派出大军带着物质前去救援了。
南澄怀打算亲自去一趟,慰问百姓、安抚民心、体察民情,随便再看看改革情况。
他劳心灾情几日没睡好了,定下行程后来我宫里小憩了一会儿。
他躺在我的腿上,用脸蹭我的手心,半合眸子,问我:端端,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捂住他的眼睛,贴在他耳边吹风:不怕被人说你这新皇沉迷女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