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相思:愿君一世平安,同我喜乐(306)
毕竟他虽然傻了,但是五官尚且周正。
而我娘已经被气得眼斜鼻子歪了。
【21】
众所周知回春堂是不养闲人的。
萧楚笛说他的朋友叫小白。
我娘问他是不是叫小白。
小白只是拍着手痴痴地笑着说:「就听这二傻子的吧。」
萧楚笛:「……」
我娘抓来一把药材让小白磨成粉。
由于她只抓了一把,小白一整天都在磨那一把药材,直到晚上磨得都没多少粉了。
我娘的脸逐渐开始红橙黄绿青蓝紫。
「你把药粉给我磨成了水蒸气?」
小白还是痴痴地笑。
我阿娘已经绷不住了,冲出去就要打人。
我阿爹死死抱住我阿娘。
萧楚笛死死抱住我。
?
「你抱我做什么?」
「我这不是为了应景吗?」
阿娘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动静,她两棍子抽到了萧楚笛身上,然后温柔地说:
「楚笛啊,娘也是为了你好,不然娘怕你抱得不安心。」
萧楚笛:「?……」
我阿娘临走前愤愤地撂下棍子,指着小白说他是个傻子。
我觉得我阿娘过分了。
萧楚笛也这么觉得。
小白笑了笑,漆黑的瞳孔闪着耀耀的光,「你说你跟一个傻子较什么劲呢?」
我觉得我娘骂得好。
萧楚笛也这么觉得。
【22】
我娘怀疑小白其实不傻。
自从小白醒来后,来回春堂看病的客人异常多,多半都是冲着小白来的。
在小白的努力下,回春堂的收入开始呈现负增长了。
相信睡天桥底下指日可待了。
我奉我娘之命手里拎着根棍在门口等小白。
「刚刚那个人来干嘛了?」
我斜睨了一眼离去的顾客问道。
「来给我算命。」
「多少银子?」
「五十两。」
我多恨我手里拎的是棍不是刀啊。
「江小白,你花了五十两算命?!」我深呼吸了半个小时才强忍着怒气开口问,「他给你算出来什么了?」
「他算得可准了,竟然能算出来我只有一条命。」
「啪」木棍被我拍在桌子上断成了两截。
【23】
从那开始我就不喜欢江小白。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改观的呢?
大抵是有一次雨天,我不小心弄湿了放药草的篮子,他替我顶了罪吧。
我挎着湿篮子惴惴不安地回了屋。
江小白问我怎么了。
「篮子湿了。」
江小白仰头看了看天。
「这雨下得那么大啊,都淋到你这儿来了?」
「……」
正逢我阿娘这时路过,看见我手里的湿篮子顿时就怒了。
「这篮子药草怎么湿了?」
江小白一脸傻气,「这个筺筐难道不是用来给我嘘嘘嘘的?」
我娘扔篮子的手速比她数银票时都快。
【24】
第二天萧楚笛把我拉出来要烤串。
江小白不同意,说烤串不卫生。
最后我们搬出来我阿娘找铁匠打造的烧烤架,伴着清风凉月烤起了串串。
我们还叫来了阿爹与阿娘。
阿娘来之前我还曾暗戳戳地问过江小白,「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江小白冲我眨了眨眼睛并顺势把手中烤好的串递给了我。
他的睫毛好长啊,不同于萧楚笛妖孽的长相,江小白剑眉星目,长睫如蝶翅扑闪着,显得无辜极了。
「小溪莫怕,人一旦有了想法,挨不挨打就不重要了。」
围着篝火,谈笑风生。
我试图将心底的一丝不愉快压下去。
这么长时间了,我们多多少少都能猜出来两人身份不一般,分离是早晚的事,但是我一点也不想。
这一夜的美好随着我阿娘发现了端倪而破碎。
「你们竟然拿我的药材点火?」
「阿……阿娘,小白说这样烤串比较健康。」
我阿娘说在中庭跪一夜也很健康。
江小白脸色不变,仍是傻笑着。
萧楚笛却轻轻皱了皱眉头,正欲说些什么,江小白扫了一眼,堵下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江小白就那样在中庭跪了一夜……个屁。
枉我担心了那么久,他这一夜睡得比我都香。
直到约摸着我娘该醒了,他才掐着点打着哈欠跪倒中庭演他的「知错了」。
【25】
相遇得莫名其妙,离开得毫无征兆。
那天早上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江小白了。
看萧楚笛波澜不惊的样子知道江小白平安无事我们也就放心了。
我重整旗鼓准备将回春堂开大,我娘却把店卖了。
当天晚上回春堂来了不速之客。
旬阳郡主带着手下闯进回春堂,一脸温柔缱绻地望着萧楚笛。
「阿楚,142天了,你是真的不打算回去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