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夫+番外(22)
可怜李大傻子呆怔中:怎还有他的份?不是要拉驸马去扫街修墙搬石头?他胳膊都断了,还是敲石头?哦,他胳膊刚刚被楼将军治好了。
沐安辰也识趣,见难挽回,束手就擒,道:“楼将军不必如此,我自去便是。”又见何秀还晕厥在地上,哑声道,“公主,何秀无辜,是我行事不周连累她,劳公主看顾一二。”
泰国夫人道:“老身怎记得她是我李家买下的侍婢?”她重孙儿都说了,五十贯钱买下的,驸马白抢,都没给钱。
姬明笙略一沉吟:“老夫人可愿割爱,将她转卖于我。”
泰国夫人笑起来:“公主言重,哪里爱不爱的,我重孙儿为她遭了趟难,我不为难她,也不愿多瞧她,本想打发了事。公主愿意收留,领她去便是。”
沐安辰如释重负,惊喜莫名,虽不合时宜,少不得也为自己辩上一辩:“多谢公主,公主信我,我对她并无他意……不过见她……”
这下李桓林又不依了,被扣着还要嚷嚷:“阿姊休要信他,我先才忘说了,他抢丫头,他还肖想别人家的娘子,我想起来了,他抢我丫头时我还没气呢,想起他又占别人家的娘子,又抢我的丫头,我这才先动手推的他。”
曹芳在心中又是一声长叹,万分同情地看向沐安辰,还是想再问一问:你惹他干什么?惹了这么一个人,就问你悔不悔?
作者有话说:
楼长危确实有些假公济私的,不过,不是因为爱情,毕竟,他俩眼下确实没啥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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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岂止是悔,天生万物,自有其理,天生李桓林,大许就是专门来克沐安辰的,李桓林臭嘴一张,沐安辰在禹京的美名硬生生蒙上一层臭不可闻的污垢,刮一刮,起一层腻子。
与一憨傻之人论长短,先输一截,不言不论,旁人以为傻子又说了真话,驸马不敢辩焉。
沐安辰灰头土脸,双目血红,强撑着那点神仙公子的风度,冷声喝问道:“我几时肖想他人娘子?”
李桓林挤着无光的小眼,道:“哼,哪个诬赖你,我去城外抓斗鸡,就看到你骑在马上,盯着一个妇人猛瞧,道都不走,这还不是肖想别人家的娘子?那妇人生得比丫头还俊,你丫头都抢,何况那个美妇人。”
楼长危实在不耐烦听李桓林如长舌妇人一般逮着男女之事喋喋不休,先祖英雄,子孙狗熊也就罢,嘴长还聒噪,道:“住口,少说阴私闲话。”
拿着李桓林的玄衣精兵会意,伸手在李桓林的脖子一掐,哪知,这一着竟没掐晕,低头一看,李桓林支着小眼还在那哦哦乱叫唤。李大傻子脖粗短肉肥厚,脉博细,玄衣精兵不慎失了手,羞恼之下,干脆以掌为刃,劈晕了事。
李桓林白眼都来不及翻一个,晕了过去,叫两个精兵一左一右架起来,拖死牛似得拖走了。
泰国夫人看得心肝直颤,她的重孙儿这几日真是把这辈子的苦头都吃尽了。
看热闹的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楼将军六情不认的名头真不是白说说,当着泰国夫人的面,就把人的独根苗敲晕了过去。
楼长危收拾了李桓林,扣了沐安辰,锐利的目光飞刃似得扫过人群:“官司既了,还不散去?”
散?
散……散散,一众人大梦惊醒般,“轰”一声作鸟兽散,片刻都不敢多留。
楼长危又对手下道:“赌坊中有拿公主家事设赌做局的,将赌银尽数抄没。”
四散的一干人听得这话,哀嚎不已,不敢骂楼长危,只好骂李桓林,都是被这李大傻给拖累的。
姬明笙跟着脸上一红,好在羃罗覆面,等闲看不清她脸上的颜色,她进城时得知有赌坊拿官司做赌,也悄悄吩咐下人去押了注。
茜红和青黛二人也想起了这事,双双心虚地低下头。
禹京人提及楼长危,添油加醋,说得他如鬼刹屠夫一般,除了会杀人就是会杀人,却不知他极擅察言观色,看二婢神色不对,就凭着这点异样,将事猜出个七七八八,他也不点破,只暗暗摇了摇头。
“公主可是要回侯府?楼某送公主回去。”楼长危又见姬明笙只带了两三个护卫出来,出声道。
姬明笙想了下:“也好,不过,我不回侯府,我回留溪别院。”说罢,从牵马的护卫里的接过缰绳,轻抚一下马头,身如燕子似得翻上了马背,继而吩咐侍婢,“茜红,将何秀带上。”
“是。”茜红一礼,拍醒晕厥的何秀,半扶半拉,喝令她上马。
何秀刚从晕厥中醒来,又受惊吓,整个人抖如筛糠,两腿发软,一丝力气也无,别说上马,便连站都站不起来,只得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