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见到本座请绕道(158)
“其中一位是妄儿的父亲,死在司寇与宇文甾阴谋下的先皇,另一位是为了瞒住妄儿还活着消息自尽身亡的朱星一。”
司冀昀的手停住呼吸变得沉重。
司徒屏也没有等他说话眼底深处有着深深的痛楚:“先皇的尸身是师傅带回来的,一代帝皇竟被乱臣贼子分尸而亡,师父一怒之下杀了在场的所有人,谁曾想妄儿命不该绝那穿胸的一箭偏了一寸。”
“后来呢?”司冀昀握着草的手剧烈颤抖声音平静的只觉风雨欲来。
“妄儿被师傅带到碧水宫,纯稚的小脸只有惊恐,整整三年他没有一夜是睡的安稳,只有听着佛经与道经才能浅浅的小睡一会。”司徒屏似乎回到那个时候,他每天抱着小小的莫妄入睡为他诵读道经佛经。
他剧烈喘息压下心头痛楚:“师父与我他怕毁于仇恨,所以为他改名莫妄,莫要妄为,妄儿从此之后将所有仇恨压在心底深处,直到遇见你。”
他突然转向司冀昀冷冷道:“你不屑权势,你不屑争权,你待人真诚,你是让妄儿摆脱这份仇恨的最佳人选,但是……”
“我爱他!”
“你爱他!司冀昀你是男人!”司徒屏再也忍不住指着先皇的坟墓大吼:“妄儿放弃报仇已然不孝,爱上你这仇人之子你让他如何面对先皇?雷动是疼他入骨的舅舅,你让他如何在你与他之间选择?”
“那又如何?”司冀昀眸子金光闪烁对着司徒屏平静道:“即便如此那有如何?我司冀昀不屑帝位不屑权,唯独他莫妄任何人休想从我身边夺走,不论是先皇还是战神雷动!”
司徒屏惊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霸道的司冀昀。
他冷笑:“司冀昀,你最大的障碍不是先皇也非雷动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如今的皇帝司寇!”
说完他冷哼一声甩袖离开,然而……
“父皇做的一切终有一天会向天下人交代!”
司徒屏转身凝视着他:“司寇所行被揭穿,你即便坐上帝位也是一个乱臣贼子还会背上一个不孝之名,史书永远不会有你一分一毫的功德!”
“司冀昀只想给先皇先太子给北阙百姓一个交代,至于司冀昀的功德自有后人评说,你我说了都不算。”
司徒屏沉默良久,最后闷闷道:“望你做到!”
司徒屏离开了,司冀昀骤然后退几步脸上不复刚才面对司徒屏那么霸道,他默默走至两座坟茔前静静的跪下。
“司冀昀请罪,但是冀昀不会放弃!”
莫妄幽幽睁开眼,酸疼与无力感袭来令他不由皱眉,撑着起身柔滑的丝被从身上滑落,露出密密麻麻的痕迹可见昨晚上两人何等激烈。
他低头眼底忧色渐浓,身上的青紫丝毫不退这是他修习阴阳录以来从来没有过的,看来阴阳录也抵挡不住这化功散的侵袭。
功力日渐衰退不是他最担忧的,他最担忧的是雷动的魔功,这化功散以他魔功为引,自己的功力挡不住也就说明雷动最近加深了魔功修炼。
“怎么?”司冀昀换了衣衫进门便见他低头不知想什么。
莫妄回神:“无事,骤失功力颇为不适。”
至于为何不适两人心知肚明,司冀昀轻笑出声又在莫妄的瞪视下收声,疾走上前不顾他的挣扎在他身上揉捏起来。
“可还舒服?”
身上的酸疼逐渐被酥麻取代,莫妄眉目展开舒服的轻舒口气:“你真不回山脉?”
“山上无你!”
司冀昀看他难道放松的模样淡淡一笑,手上的动作更轻:“我向先皇请了罪。”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不由探头看向莫妄刚好对上他平静的双目:“妄儿,你……没有什么话要说?”
莫妄阖眼:“接着按。”
这是什么反应?
司冀昀微愣既而失笑不再提起此事专心的为莫妄按摩,屋中檀香袅袅,弥漫着浓浓的温情,两人非常享受彼此在一起的时间。
半个时辰后
司冀昀为他穿戴好又在他腰上揉捏了几下,见莫妄还是难消疲惫不禁有些怪自己不知节制:“不如再休息片刻,我令他们将晚膳端进来。”
“不用。”
莫妄知道浑身疲惫难消主要还是功力渐弱的缘故,躺在床上也是无济于事,况且两人一下午在房中胡天胡地只怕整个碧水宫都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在呆在屋中他日后估计没有脸面出来见人了。
“放心,他们只是对我较为好奇。” 司冀昀为他束起长发,整里好衣饰总觉腰间少了什么。
“好奇?”
“收服武林尊主的可不要看看清楚是何方人物。”司冀昀调笑,又看了看莫妄索性将他全身都脱了下来,在衣柜里翻出一件月白色的衣衫给他套上,又从自己腰间拽下玉佩挂在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