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奸宦冲喜后(160)
再回湢室时,身上已经换了身齐整的衣裳。
陆芍趴在浴桶的边缘,双臂脖颈上落着葡萄干大小的红痕,见靳濯元进来,红着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方才云竹来添热水,瞧见里头一片狼藉,就连添水都不敢多瞧,手腕一抖差些教热水溢在地上。
靳濯元取过帨巾,替她擦干,又将臂弯上的斗篷罩在她身上。
“我衣裳呢?”
陆芍拢着藕粉色的斗篷,两只脚别扭地贴在一块儿。她记得厂督分明带了换洗的衣裳过来,怎偏偏只给她裹件斗篷。
靳濯元一把横抱起她,迈出湢室时:“横竖一会儿还得脱,你不嫌麻烦?”
陆芍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喊了声:“我不嫌!”
“我嫌。”
*
屋外风雨未歇,声势浩大地打在黛瓦上。瓦檐上积攒的雨珠顺着斜弧滚落,一颗颗倾洒下来,串成密密麻麻的清水帘子。
这场大雨下得持久,屋子里的乌桕烛也随之亮至午夜。
烛火和帘幔轻晃。
清冽的声音在架子床上散开,靳濯元懒散地倚靠在榻上:“趴过来还是跪在那儿?”
陆芍缩在在榻围一隅,身后毛绒绒的圆球,轻轻痒痒地扫在自己腿上。她不情不愿地别过脑袋,不欲搭理。
可两厢权宜之下,她仍是选择了前者。
粗粝的掌心顺着她的腰窝向下,挥掌在她的软翘上轻拍了一下。
兔尾也随着抖动。
陆芍不由自主地闷哼一声,听见自己喉间发出的声音后,将脑袋埋在褥子里,羞于抬眸。她记起头一回挨打,差不多也是同样的姿势。
力道不重,称不上疼,就是有教人羞愤欲死的本事。
正回想着,便发觉身下柔软,垫了软垫。
兔尾高耸,白绒绒的很是可爱。陆芍正趴得舒坦,突然被冰凉抵住。
她愣了一瞬,未及反应,周身皆被冰凉裹挟。一个“疼”字尚未出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平整的褥子被她颤巍的手抓起褶子,她妄图起身,却又被宽大的掌心摁了下去。
“厂督,凉。”
“那就先捂着。”
第79章 这事还需我教?
陆芍以为将它捂热便会好受些, 却没想到那玩意竟这般令人遭罪。
她疼得拱起身子,又被一双大手一回回摁下,双手也因胡乱抓挠被摁在腰窝上。
平日二人也有亲近的时候, 靳濯元素来有分寸,除了狐尾那次弄疼她外,其他时候大多是温吞轻柔,只有颤栗的欢愉。
陆芍也习以为常,所以今夜陡然变了方式, 她自然承受不住。
而靳濯元实则已经放轻了动作, 每一下都待她缓过神来才敢继续动作, 如此循序渐进,小姑娘还哭得梨花带雨,瞧着可怜极了。
她一面骂靳濯元, 一面思忖明日定要将屋子里头的玉势悉数敲碎。
夜色愈发浓沉, 雨停在半夜,偶有自瓦檐低落的水珠, 落在粼粼的水滩上, 发出滴答的声响。没有雨帘遮掩, 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无限放大。
院子里头如此, 屋子内的声响愈发清晰可闻。
靳濯元盯着她腿间的黏腻, 伸出指间勾挑,薄红色的津泽捻在指腹,渗入圈圈推开的指纹。
他俯身在陆芍的光滑的蝴蝶骨上落下一吻,又顺着她的脖颈,吻至下颌,贴在他的耳廓:“又得洗一回。”
陆芍浑身疲累,软软地趴在靳濯元的腿上, 提不上劲儿。她知晓自己浑身黏腻,该去沐身,可她就连下榻的力气都匀不出来。
“明早再洗成不成?”
靳濯元将自己的手指展开,给她瞧:“明日不好清洗。”
陆芍瞧见那抹颜色,将要黏上的眼皮掀开,瞬间清醒。出阁前没人教她房事,出阁后也只翻过几页避火图,半只半解地了解过一些,可那些图也仅仅限于一些稀奇百怪的姿势,之后厂督闯了进来,把她抓个正着,自那以后便再未翻过类似的画册子。
她眨了眨眼,撑起身子去瞧厂督衣裳。
月白色的衣裳上沾着几抹晕染开来的红渍。
靳濯元以为她明白这些道理。
怎么她睁着哭红的眸子,羞赧地问道:“我来小日子啦?可是我半月前才来过,怎么又来了?”
靳濯元屈指在那脑袋上敲了一下:“这事还需我教?”
*
大内诸事繁忙,新主勤勉,但是魄力不足。朝堂之上离了靳濯元虽不至于无法转动,却也有许多事僵持不下而被搁置。他昨日陪了陆芍一日,司礼监那厢浑是奏本,今日天未破晓,便快马入了大内。
陆芍醒时,将近午膳。她酸累地舒展着身子,伸手去捞床榻外侧的厂督,手掌上下摸索了一阵,才发现榻上只剩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