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似江楼月(95)
“乱想什么呢。”温元禄打断了月见的思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哦哦,好。”月见又喝了几口粥,“这都是你做的啊?”
“很奇怪吗,对啦,你碗里被我下药了,解药只有我有,所以别想着逃跑,免得暴毙而亡。”
月见看了眼快要见底的碗,一阵恶心,胃里的食物翻腾,可惜她呕了好几下,也没呕出来。
果然,还是坏人!
温元禄见她这样莫名觉得好笑,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得那样明显。
月见后悔莫及,自己为什么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啊,欲哭无泪。李狗啊李狗,你怎么那么多仇家啊,害我也跟着遭殃。
消沉了好一阵,月见接受了实事。
“对啦。”她想起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赵黎那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他啊,估计皇上已经派人去抄家了。”
“哦,这样啊。”月见若有所思,忽地抬头又问,“这屋子里,除你我再无他人了?”
“不是,还有一个。”温元禄打了个响指,门口出现一个细长的影子,“他叫小花,我花钱雇的暗卫,费我可多钱了,所以你别想着逃跑啊,小花会替我盯着你的。”
说罢,那道影子便消失了。
“男的女的?”月见不解。
“男的。”
小、小花?月见皱眉,这人比自己想的还要恶趣味。
“最后一个问题,你的名字是……”
“知道名字干嘛?”饭吃得差不多了,温元禄开始收拾碗筷。
“那我总得叫你啊。”月见无奈,为什么自己总碰上这样莫名其妙的人啊!
“随便啦。”他端着盘子走掉了。
真是个奇怪的人。
有一点是好的,这人虽奇怪对自己还是好的,除了给自己下药,目前为止还未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甚至很照顾自己,还为月见烧热水澡。
月见泡在浴盆里,热气氤氲,享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温元禄提着热水突然闯了进来。
月见吓了一跳:“你进来干嘛?”
“添热水啊。”温元禄拎起桶将热水倒进了浴盆中,“我对你没兴趣。”
临走前甚至还白了月见一眼。
“对啦,洗完赶紧出来,别着凉,生病了我可没钱给你找大夫。”
明明上一秒还在夸他,下一秒月见就攥紧拳头,恨不得捏死这个讨厌鬼。
不得不说,温元禄的话是有道理的,这府里不仅不点多余的灯,连供暖也不是那么充足。
月见蜷在棉被中瑟瑟发抖。
温元禄走了进来,换下了那身怪异的衣裳,穿上了正常男子的衣袍。
他径直走向月见的床,掀开了被子。
月见又被吓了一跳。
“你又要干嘛?”
“这府里上上下下就有一条能盖的被子,而且这是我的床,我不睡这睡哪?”他说道理所当然,接着便在月见身边躺下了,“肯与你分享,是我大方,你若不愿意,自己睡地上去吧。”
气得月见起身往身上裹了好几件衣服,回头温元禄已经侧躺着睡在里边了。
她掀开被子,气鼓鼓在温元禄身边躺下。
睡地上,这么冷的天,睡地上不是要她活活冻死吗,她又不傻,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了,快活日子还没过上先冻死,多不值得啊。
“穿那么多干嘛,我说过我不图你身子。”温元禄幽幽地说。
“你管我,我怕冷,多穿两件不行啊。”月见没好气的回答。
“嘛,随你。”
一阵风将那油灯吹灭了。
月见想,应该是小花干的,这功夫确实了得,丝毫不逊于李琼、南星二人。
屋子里陷入了黑暗,月见很快有了困意,要睡过去时,一双手缠住了她的腰,她刚要推开,只听见一阵细微温柔的声音。
“别动,让我抱抱。”
这样温柔卑微、还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孩子向母亲索求怀抱。
月见没有拒绝,温元禄也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两人各怀心事的睡去了。
月见再醒过来时,天早已大亮,外边放晴了,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月见起床,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她伸着懒腰,在府里随意走动着,先是去了灶房,锅里温元禄给她留了两个黄馒头,月见拿起一个,对着空气喊了喊:“小花、小花。”
无人回答,她只能叼着馒头,无聊地在院子里探险。
整个院子,只有一个前院,除去主屋,左右各两个厢房,一共五间屋子,院中一口枯井,院门一颗歪脖子枣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还挂着一个已经荒废的秋千,能用的屋子只有三间,其他两间屋子都蒙尘了。
并没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能够打发时间,月见又回到了睡觉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