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公子边嫌边爱(38)
邓尽孝望眼欲穿终于逮到人出现,冷哼着一耸肩,即刻命令手下缉拿荜寒。
“且慢!”宋夫人憨态可掬的脸上呈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冷峻,她镇静道:“邓捕头要缉拿小儿总要有个由头吧!”
邓尽孝一副大仇有望得报的嚣张模样,眼光在这一家子中扫了几圈,最后瞄准了白芷,道:“原来姑娘是正牌的少夫人,小的昨晚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敢问少夫人,昨日是否与一名叫范根的人发生争执。”
白芷顿时觉得奇怪,怎么就转到她身上了:
“不错,那人欺压妇孺,强取豪夺,我教训了一顿。”
“很好!”邓尽孝阴森地笑道:“是否后来宋少爷出面调解,少夫人心有不愤,临走时放下狠话,要毒死范根?”
白芷与荜寒对视一眼,心想莫非这范根担心遭受报复,提前报官保命?
如果真是这样,邓尽孝出动
一个队四、五十衙役的架势未免太过隆重。
“我就随口一说!”
“等于承认是吧!不承认也没关系,多的是人证。我告诉你们,范根昨晚被人谋杀了!而宋荜寒是最有嫌疑的犯人,我们要将其带回府衙严加审问。”邓尽孝义愤填膺道。
“且慢!他死了与我们何干?再说了,打他的人是我,说毒死他的人也是我,为什么要捉荜寒?”白芷眉目一锁,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你俩是新婚燕尔,丈夫为娇妻出面杀人不足为奇。而且我等逮捕宋荜寒并非口说无凭,自然是在铁证如山下才敢捉拿势力滔天的宋家公子。怎样,我说的够多了吧!至于是什么铁证,基于保护证物的原则,恕难奉告。”邓尽孝道。
“有铁证?”宋夫人眼里掠过一丝疑虑,悠悠地问道:“儿啊,你看是跟邓捕头走一趟还是怎么?”
宋夫人“一趟”这个词用得很有意思,傲慢的表示管你什么铁证,去不去的主动权在我们手里。
“我无所谓!清者自清,相信这铁证反而清洗了我的嫌疑。”
说罢,荜寒无畏地走向衙役。邓尽孝心满意足地带队离开。
白芷急了:“夫人你就这样让他们带走荜寒?”
万一严刑拷打怎么办?说到底事也因她而起,她情愿被逮捕的人是她,一力承担也比在这里内疚强。
宋夫人扬手拍了拍白芷的左臂,宽慰道:“没事,荜寒能应付的。鲛潮
带跟,白丁你一同前去把此事告知老爷。”
“但是……”
衙役一走远,有一人便迫不及待地窜入宋府,一开口就打断了白芷的对话:
“嫂子……”
白芷定晴一看,原来是南宫宁:
“我如今没空找书给你。”
“嫂子,能否借一步说话?是关于范根这个案子的。”南宫宁似乎碍于人多口杂,欲言又止。
于是白芷领南宫宁到了府外,问他范根被杀的详细内容。
“嫂子,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爹死后焚烧除了出现燕火,地下的杂草还一夜逢春萌出了新芽。范根死后被人放火毁尸灭迹,是否出现燕火尚且不知,可尸体焚烧的地方一样马上长出了绿丛。”
有这事?
“带我去看看!”
白芷随着南宫宁一路从净铅河出发,方向是她昨晚玩了一夜的路线,小卖市,庙会,青楼歌苑,三生石,最后是桃花园。
而范根被杀的地点,正是离桃花园不远的竹林。难怪邓尽孝明明昨晚与她俩碰过面,却仍然有理有据地一口咬定荜寒是凶手。
事发点已被府衙封锁,南宫宁为白芷引荐一人:“嫂子,这姑娘叫陆芊芊,是陆大人的千金。我找你之前就派人通知她,只有她能带我们进去。芊芊,这是荜寒兄的夫人。”
陆芊芊见到白芷神色有些飘忽,言谈举止显得不自然:“嗯……阿宁,我与嫂夫人有过一面之缘。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未靠近事发地已扑面
而来一股奇怪的气味,那里有块半丈高的大石,石上染有血迹,石下据考察是范根倒下的位置,凶手在他身上浇了大量的猛火油,几乎让一个血肉之躯烧成了灰烬。猛火殃及周围二丈内的草丛,似铺上了张炭黑色的烟熏毯。
诡异的是,近大石的位置理应是被大火肆虐得最严重的地方,却有部分不规则的草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
这不规则的形状也奇怪,不是圆的也不是方的,更不是尸体的形状,像是泼了一盘水,水扩散的地方就赐予了新生。
陆芊芊将所知都一一道出:昨晚两名附近居住的村民归家之时,正巧碰上了范根与人推搡,僵持不下。凶手突然亮出匕首似乎想吓唬范根,而范根狂妄自大不但不害怕,反而出口不逊,那凶手受到言语的挑衅,一气之下将匕首捅进了范根的心脏,动手后凶手也被吓到了,丢魂似的软在地下。村民见势不妙想着赶紧报官,不知是否因此惊动了凶手,他们悄悄退出竹林之时感觉后面亦有人追出,惊恐之余一刻不停歇地奔至府衙,却因元夕佳节,府衙内并无人值班,俩村民只好在大门苦等了好几个时辰才报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