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98)
湘弦跺了跺脚:“鸭子还没炖好,姑爷被人拐走了。姑爷上了一位美人的花车。”
宛苑脚步顿住:“美人?什么样的美人?”
湘弦道:“瞧不出什么年纪,只是先前下来的两位侍女已是容貌不俗,我原以为是哪位千金贵女,谁知道,只是服侍那位的侍女。姑爷不欲理会,那美人亲自下车,才唤了一声姑爷的名字,就泪眼盈盈,几欲晕倒。”
“这般梨花带雨,世上男二谁能抵挡的住?姑爷当然也不能,就上了她的马车。”
宛苑隐约猜出是谁,京中第一美人,除了临江长公主,还能有谁?
她自十余岁艳冠四海,如今已近三十年,江山代有美人出,却依旧没人能把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号从她头上摘下来。
可见这位公主绝色无双,世上罕见。
宛苑问:“他可有传什么话?”
正说话间,外面花车已经到了,两个手持荷花的侍女随着嬷嬷入内,异口同声道:
“夫人,我家殿下有请,接您归家,一家团聚。”
宛苑略一思量,把秦凤澜带上:“既然一家团聚,便把我这傻兄弟也一并带上,才算一家。”
侍女互望一眼:“可是夫人,殿下只请了您。”
宛苑道:“那便罢了,等我夫君回来,再去接你家殿下到我家来,一样是一家团聚,反正都是我招赘的女婿。”
侍女一听,只得叫秦凤澜也上车,花车穿街入巷,不多时在长公主府门前停下。
秦凤澜跳下车,直往里面闯:“女婿!樱樱女婿,你在哪里?”
公主府只开了侧门,还摆了一个火盆,秦凤澜左顾右盼,奇怪的问:
“不是樱樱女婿叫我们来?女婿!你人呢?死了吗?”
侍女道:“请夫人跨火盆,除去往日晦气,才好入新府门。”
话音刚落,秦凤澜一脚踢翻了火盆。
宛苑嘴角翘起,指着大门,示意秦凤澜。
秦凤澜恍然大悟,拍着大门叫人出来:“女婿,樱樱女婿,你快出来,我知道你在家,你别躲在里边不出声,开门开门快开门。”
侍女大急,公主吩咐跨火盆,火盆被掀翻了。公主吩咐从小侧门入内,却有个不讲理的傻子,怎么哄都哄不好。
她从荷包里掏出糖果,当小孩儿哄:“舅老爷,将军在里面呢,从这里进去,就能找到他了。您看这是什么?可甜了。”
秦凤澜:“啊——”
侍女都看见他口水了,忍着恶心把糖喂给他。秦凤澜吃完糖,开心的道:“刚才我喊门喊累了,吃完糖又有力气了呢!”
说完又去拍门。
屋内,临江长公主恍恍惚惚,几欲晕倒,发丝混着香汗缠在肩上:“二郎!你真不肯留下?娘已派人去请你妻子,只盼你已成家,能体谅为娘的苦楚一二,别再走了。”
孟濯缨淡然拂袖,令她不由自主坐在椅上,道:“母亲见我,多生苦楚悲愤,既然如此,还请您保重身体。儿日日为您祈福,只是不愿您见了我,又想起兄长,多生怨恨。”
临江长公主也说不出心中什么滋味,既恨他又恼他,甚至就连眼下,也在心里一遍遍想着,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他?反而要带走她最疼爱的孟休?
她摇摇头,执意要他留下:“可你如今是娘身边唯一的孩子了。你兄长临死前,也一再叮嘱,叫你留在我身边,你全忘了吗?”
孟濯缨目露嘲讽,缓缓道:“阿娘生我,自有生恩。我与兄长,却并无手足浓情。他又是凭什么来拜托我呢?”
此时,女官匆匆入内,回禀道:“殿下,夫人到了。”
临江长公主大喜:“快请进来!”
女官犹豫道:“还在门外。”
临江长公主疑惑道:“怎么不叫进来?”
女官不好直说,孟濯缨却已猜到了,起身去前院,命人开了正门。
女官道:“殿下,夫人不肯跨火盆,也不走小门,不肯进门。”
临江长公主蹙眉轻叹:“罢了,谁叫我生而为母,做娘的,哪能拧得过儿子?我虽不喜宛氏女,可既然他喜欢,便给那宛氏女一二分体面吧。”
孟濯缨扶宛苑下了马车:“柔儿,见过母亲。”
宛苑行了一礼,临江长公主还在较劲,不冷不热的点了点头。
孟濯缨:“母亲,见面礼。”
临海:“什么?”
孟濯缨道:“柔儿第一次见母亲,怎能没有见面礼?我看温泉庄子就不错。”
临海摆摆手,叫人去拿:“我已命人将你的房间都整理过了,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孟濯缨见她眉间忧色深重,并未说话。临海却以为他同意了,满心欢喜,命人准备酒菜,只是仍然不搭理宛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