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66)
孟濯缨不算太困,拿了一册书随便翻看,等的昏昏欲睡,身边一沉,闻到一股清冷的梅香,宛苑已凑到他身边,还压到了他头发。
宛苑问:“你睡不着啊?我也精神了,我们一起干点坏事怎么样?”
孟濯缨慢吞吞的吐字:“什么坏事,非要我们两个人一起干?”
宛苑晃晃他胳膊:“你来不来嘛?”
孟濯缨咽了咽口水。
一刻钟后,孟濯缨蒙着黑纱负手而立,贺弩将长鞭摔的劈啪作响,宛苑一身墨黑披风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活像凶神恶煞的土匪头子。
土匪一号贺弩:“我们主子亲自来问你,你要再敢隐瞒,休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孟濯缨跟着点头:“我们主子可是很凶的,三岁就会喝人血了。”
宛苑:……
芳竹听着鞭子声,吓的一哆嗦,连忙道:“您想知道什么,您倒是问啊!”
宛苑轻哼一声:“我想知道什么,你不知道?那你知不知道,自己该交代什么?”
芳竹很快就招了。
“我自幼年就在荣王殿下身边服侍,可以说是和殿下一起长大。十几岁就被殿下收房了,但殿下惧怕王妃,连个通房的名头都不敢给我。我一向不清不楚的在书房里服侍,十几年前,殿下离京办差,认识了一个舞姬,名叫隋瑶。”
“寻常女子,殿下过几日,也就厌倦了,给点钱财打发。但这个隋瑶是个狐狸精,迷的殿下神魂颠倒,偷偷带回京城,又怕王妃知道,就养在外面庄子上,让我照顾。”
“后来,隋瑶有了身孕。”
宛苑寻思,荣王府上一直没有子嗣,这个孩子应当很宝贝。
芳竹也是这么想的,可谁知道,荣王知道隋瑶有孕后,就一次也没来看过她了。
“隋瑶越来越沉静,到临产前,好几天都不说一句话。我一开始看不惯她,后来开始怵她,还有点怕她。那天她发动以后,突然把我叫到床边,给了我一大笔银票。”
贺弩问:“她给你钱做什么?”
芳竹苦笑:“她说,王爷不来看她,必定是王妃已经知道了。王爷惧怕王妃,未必愿意保她,这个孩子也恐怕会遭毒手。叫我等孩子平安降生,立刻带着孩子逃走,找个庄子躲起来,日后再去寻王爷认亲。”
“我不敢做这些事啊,我怕王爷,也怕王妃,可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那么多钱,满满一匣子银票啊!我就应了,等小姐一出生,我就抱着孩子,带着银票偷偷跑了。跑出去没多久,庄子起了大火,半边天都烧红了。”
“我带着孩子,在庄子里躲了几天,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我怕王妃找到我,就离开了京城。”
孟濯缨上前半步,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你说的都是实话?”
芳竹眼神躲闪:“是,是实话,大爷,我不敢说谎……”
孟濯缨冷笑:“还敢狡辩!你已经活够了,是吗?”
芳竹被他这双眼睛盯住,不知为何,浑身哆嗦,害怕的要命,噗通跪了下来:“我记错了,我……我当时太害怕了,跑啊跑啊,摔了,摔了一跤,我把孩子摔掉了。我怕孩子摔坏了,只好把她轻轻放在路边,先带着银票走了。”
“呵,所以,你只拿走了银票,把孩子扔在路边,就跑了是吗?”孟濯缨问。
芳竹悻悻的点点头。
她要的就是银子啊。
什么小姐,刚出生的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养得活,她抱着她怎么能跑得远?
被王妃抓回去,她必死无疑。
“那位贵人找到我,想让我去王爷的酒宴上,见王爷一面,告诉王爷,小姐的小腿肚上,有四个朱砂痣。”
宛苑问:“这是真的?”
芳竹笃定道:“是真的!当时隋瑶想给孩子做一个记号,就找到了这四个痣,非常好认。”
“那你可知道,你扔下的小姐现在何处?”
芳竹摇摇头:“他只让我说这几句话,别的都没告诉我。”
宛苑和孟濯缨对视一眼。
看来,她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孟濯缨摆摆手,扔给她一锭银子:“滚吧,回院子里原样住着。若是席秋舫问起……”
芳竹连忙道:“什么也没发生!我一直呆在院子里,哪里也没去,也没见过什么人。”
回去的路上,宛苑犯起困,呵欠连连:“原来和我没什么关系,我还以为他又想法子害我。早知道,也不管这事了。”
说话间,一头砸在孟濯缨肩膀上,睡了。
翌日晌午,日光明媚,雀鸟在竹林间来回穿飞。
杨朝闻无奈道:“是叮嘱你们不必早早来请安,但你们今日也起的太晚了吧?”
宛苑早膳就没吃,舀了满满一勺焖饭往嘴里塞,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