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59)
她用帕子掩唇,按捺下那股恶心和自厌,道:“彼时杨老太傅是姻亲,他若说一句兄弟们够不上鸿庐书院的标准,您也不好说什么。可宛苑不同,她是您孙女,是大伯父的女儿,她若真有那个本事,能在书院说得上话,您要她做什么,一句孝道压下来,她敢不听从吗?”
宛芝芝说完,借口要早些回家给夫君备晚膳,就离开了。
离开前,宛老太太甚是欣慰:“你这样听话,是好的,记得,你始终是宛家女,宛家好了,你才好。可明面上,你要把夫君放在第一位,万万要把他笼络住。他如今得了荣王殿下亲眼,殿下又深得圣心,日后必定是有前程的。”
宛芝芝勉强应和道:“您嘱咐的是。”
离开前,宛芝芝和杨凝匆匆见了一面,她有些不自在的给杨凝见礼。
杨凝没说什么,宛芝芝发觉,祖母院子里好像多了不少生面孔。
刚一到家,田婶热络的递给她一个小暖炉,她还有些回不过神,好像从一个囚笼破开,到了另一个天地。
席重羽坐在桌前,不知道写画些什么,她装作若无其事走近一看,才发现他在誊抄自己的诗。
她嫁到这家时,把以前的诗都悄悄带了来,今日闲来无事翻出来看了看。
席重羽不止誊抄下来,还配了些小像。
宛芝芝顿时面红耳赤,声如蚊讷:“夫君……”
席重羽放下笔,笑道:“我见你拿出来赏读,应该是之前喜欢的。有些纸张已经太旧了,我闲来无事,誊抄了几笔。”
又递给她一本册子,宛芝芝翻开一看,是席重羽自己写的一本簪花字帖。
宛芝芝粉面通红,羞臊的说不出话来。
她自幼住在祖母院子里,祖母不喜她提笔弄墨,她虽然能写几首诗,字却学的不好。
席重羽道:“这是我从前写的几笔字,家中无事,你随意练练打发时间。”
宛芝芝越发自愧:“老太太不曾回复我,不知如何了。夫君交代的事,我没有办妥。”
席重羽问:“那她叮嘱你别的没有?”
宛芝芝怎么说?老太太叮嘱自己,要对夫君百依百顺?
这话她说不出口,只好摇摇头。
席重羽见她没有反馈,也不再追问。
宛芝芝轻声道:“宛家这个样子,只怕今后对夫君没什么助益。”
席重羽不以为意,道:“我不常在家,你若闲来无事,去杨家找三妹妹坐坐。”
宛芝芝应了,见他的确没什么不喜,暗暗松了口气。
……………………
不出三日,杨凝回了一趟杨家,将宛家母子画押的文书亲自送来。有了宛家祖母、父母之命,才算名正言顺。
杨凝问起招赘人选,叮嘱她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宛老太太早就打主意,要让宛苑招自家的庶出子侄,幸而她病势反复,这几日都昏昏沉沉,才没能做什么。
宛苑也是这么想,进了内院告诉杨朝闻这个好消息,就听见一阵动听的琴声。
湘弦惊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琴师都肯好好弹琴了?”
孟濯缨只会弹这一首曲子,难得的是他别的弹的鬼哭狼嚎,这一首却弹的非常不错。
饭盆见缝插针跑过来:“仙女姐姐,今日一早,大哥哥就来了,陪老爷爷打拳、读书、下棋,现在轮到弹琴了。”
湘弦更惊奇了:“这么多天了,琴师终于不好意思吃白食了?要认真弹曲抵饭钱吗?”
宛苑进门,琴声戛然而止,杨朝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这一步棋确实是妙,一曲终了,老夫还没想出来怎么走。”
孟濯缨随意一指:“老太傅可以走这里。”
杨朝闻一看,果不其然,连忙落子:“好棋好棋。轮到你了!”
孟濯缨稍作思索,随后落子。
杨朝闻捋捋胡须:“妙啊,妙啊,老夫要好好想想。”
随后往复如此,孟濯缨每走一步,杨朝闻都要深思熟虑,偶尔还需要孟濯缨提点,一盘棋足足下了小半个时辰,才勉强结束。
臭棋篓子无疑。
杨朝闻意犹未尽,见外孙女来了,才收拾起来,意犹未尽问:“小孟的棋艺不错,是跟什么人学的?”
孟濯缨道:“晚辈幼时随师父学艺,他老人家如今云游四海,饱览山河,已有段时间不见了。”
他顿了一下:“我自幼得师傅教导,为人要知恩图报,可为朋友两肋插刀,为知己赴汤蹈火。只要我的朋友需要我,不论什么刀山火海,在所不辞。您有什么吩咐,尽管直说。”
杨朝闻被他一番话说的原地愣住:“啊?没,没什么吩咐。”
孟濯缨轻咳一声,拼命暗示:“无论什么要求,晚辈一定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