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忆后我把大将军招赘了+番外(36)
现如今,她看这两个女子,都不中意。金灵均自不必说,小寡妇一个,迷的儿子五迷三道。
至于宛苑,男人三妻四妾又如何?因为一个小寡妇就要退亲,她倒要看看,今后她又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家!
宛苑揉揉眉心,听湘弦说起城内的新“流言”。
“听说,芝芝姑娘常去席府照料郁夫人,郁夫人这几日大好,常出门走动,昨日还在金玉楼一掷千金,送了芝芝姑娘不少珠宝首饰。”
“还有,说……”
宛苑无动于衷,语气甚至还有点看戏的小期待:“说吧。”
“说郁夫人很中意芝芝姑娘。”
一个家里有适婚男子的夫人,中意一个适龄姑娘,用意很明朗了。
宛苑像看戏一样,也不明白席秋舫的用意。
他既然爱金姑娘爱到无法自拔,怎么又招惹上宛芝芝了?
还有宛家,一众都是不灵性的,被侯府世子四个字冲昏了脑子,任由宛芝芝贴上去。
宛苑悠悠叹了口气。
杨朝闻得知此事,气的打了两套拳,又叫女儿杨凝回家来。
“我早和你说过,要劝诫你婆母和夫君,怎么还让宛家的姑娘和席秋舫粘连上了?”
杨凝也知不妥,可她在宛家人微言轻,一向是没人听她的。
她对着自己父亲,还振振有词:“芝芝和宛苑又不一样,她真心爱慕席世子,做平妻也愿意。”
杨朝闻隔空指指女儿:“愚鲁啊你!宛家人是真糊涂,你是装糊涂,要把你女儿一生都断送在这桩婚事里吗?”
杨凝仍道:“宛芝芝的婚事,和宛苑又有什么相干?她不要的,就不许别人要吗?”
杨朝闻反冷静下来:“罢了,这么多年,我们父女之情早就消磨尽了。我上次说过,若宛家再给宛苑惹出乱子,你就别再叫我爹,以后你不用再回来看我了。”
杨凝:“爹,您只我一个女儿,何苦说这种话?”
杨朝闻暴跳如雷,声如雷吼:“叫你别回来看你老子了,我死了也不要你回来哭灵,你就当是隔壁的老头死了,埋了,跟你没关系!快滚!”
杨凝:……这老头真气疯了。
杨凝默默退出去,见了女儿,自然神色不善。
“你不愿和金氏女共事一夫,才要退亲,可芝芝和你又不一样,她做得平妻,也大度能容,自然能和金氏和睦。”
宛苑:“昂,母亲说的有理。”
她倒是想说实话,席秋舫连她都看不上,怎会娶宛芝芝?
但这话有点不要脸,她可说不出口。
杨凝一拳像砸在棉花上,见她捏着一张画纸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自己,一身青绿衣裳随风招展,青春活力,自由任性。
招摇美丽像林子里的小鹿。
她心里一酸,说不出什么滋味,又嫉妒又羡慕。
杨凝道:“你现在跟着你外祖,他看来端正,实际是个最不规矩的,你是个女孩儿!跟你外祖学那些,你以为女子和男子一样,能凭自己在世间安身立命吗?”
“不管你现在如何自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你不过因为一个金灵均就退亲,以后能嫁比他更好的吗?你就不会后悔?”
宛苑叹了口气,开口问:“阿娘,您如愿嫁给了父亲,您就不会后悔吗?”
杨凝仓皇间倒吸一口冷风,被呛的拼命咳嗽,连五脏六腑都恨不得一起呕出来。
宛苑自知失言,连忙过去搀扶,被杨凝狠狠拍开。
杨凝不顾咳嗽,转身就走。
宛苑叹气,捡起地上的“猪头诗”,问起管事。
管事道:“姑娘不知道,您走后,相传席世子摔了一跤,脸肿成了猪头。这幅画是琴师告辞时留下的,说博姑娘一笑。哪知道,他又跟姑娘一起回来了。”
管事可看见了,琴师一幅画哄的姑娘高兴,又道:“咱们府上也养得起琴师,只要他不弹琴,什么都好说。”
湘弦噗呲一笑:“那要他来干什么?”
管事理所当然道:“画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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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王府上,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这日附庸风雅,在明波池子上用帷帐拉了十余里地,办了一个诗会。
席秋舫如今是荣王面前的红人,自然也在受邀之中。
荣王妃喜欢漂亮可心的姑娘们,和容王赛着发帖子,宛苑、荣黛都接了帖子。
宛苑刚上马车,就见琴师一身素白衣裳,面上蒙着白纱,头上挽了一根素银簪子,抱琴坐到了车前。
宛苑连忙问:“先生,您要出门?”
孟濯缨:……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听湘弦说,她要去赴宴,又要和破船碰面,就觉得不太顺心。
琴师道:“我陪姑娘赴宴。”